“母妃是父王心念之人,当然不会有如同皇祖母心里的遗憾,父王可有想过那个素冠荷鼎的来处?”承昀眼底闪烁着兴味的光芒。
“呃——”承澈自然也不是全然不知,厉耀入戏密盒前,四国往来的国书都会不定时掺杂一本奇异志,这类的东西向来都是直送母后的寝宫,说他不留心有几个人能相信?
“皇祖母告诉娧丫头,天逸已來,伊人可好。”父皇也不是心里没点数的蠢人,承昀知道话不用说的太明白。
承澈默了默,知道母亲长情,却没想过是心里常年来的遗憾,佯装不耐烦地又睨了眼泰然的儿子,“怎么说得好像走过一次地狱又回来的感叹?”
自家儿子由衷企盼般地回望着他,又说了串老长的感言,尤其又回了他一个生死无谓的神情,害得承澈看得那叫一个心慌。
承昀又是那不置可否的浅笑,失去颜娧的话,那何止是地狱的痛苦?如若再来一次,他仍会毫不犹豫地做一样的选择。
为她讨一个公道再同赴黄泉,听着是傻,然而又有几人能真正放下遗憾?
“爹,娧丫头都没问过我们,就帮我们家囡囡订了亲,这样好吗?”清欢心里颇不是滋味地看着女儿被套上终身的束缚。
清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苏萌更是隔着丈夫猛打了儿子后脑勺,示意清欢闭嘴,谁不知道他们这小孙儿的来历不简单?
没有颜娧帮着教养那大半个月,会有今天那软萌可爱的模样吗?
骨子里是何许人也,清歌敢忘,他们敢忘?
按着娧丫头的不愿说出口的那层身份,真把孙儿扣在归武山里,也没人敢同她说一声不字!
怀胎五月就生产的小女娃,能长得跟娧丫头那小子一般个头,他们谁的心里不存着点介怀?
“你敢另外给我们女儿安排一门亲事?”闫茵纳闷地看着清歌,回春当着她的面消失后,她心里多少有些发怵啊!
清歌吃了豹子胆了?
她心里明白得很,孩子在她倔强地吞下缘生的那一刻,早没了降生的可能,如今的孩子是谁,还用得着说?
娧丫头敢把女儿给她,她也不见得敢收……
师门留下的掌门信物成了她的女儿,那有多可怕?
小师妹有打算,加上知道百烈的来由,她比谁都要赞同这样的安排!
“我还真不敢……”身为百兽园的下一任家主,他能不明白园里供奉的那个宝像的意义?
娧丫头即便什么都不愿明说,进了东越这些日子他们还能不明白?
“那就乖乖的闭上嘴。”清沅没好气地睨了儿子一眼,天知道能跟娧丫头结为姻亲,那是多么难能可贵之事?也只有他这个傻儿子敢想着另寻出路。
......
宴席后,月娘也悄悄悬在清夜里,几位尊长各自带着终究没把话说清的遗憾,目送被灌醉的颜娧离开了筵席,一踏进主院门廊,承昀立即抱着怀中人,轻点门廊提气上了屋檐,环抱著她一同仰望点点星空。
骨节分明的长指顺着眉间缓缓滑落鼻尖直至唇瓣,微凉的便覆上了仍带着酒气的粉嫩唇瓣几番缱绻,醉得虚软无力的藕臂也顺势攀上宽阔肩背,直至胸臆里的气息几乎被席卷殆尽,温暖的纤手捧起了男人的下颌,阻止了他更深入缠绵。
食髓知味的眼眸里燃着最原始的烈火,在她的阻止下灼烧得更为猛烈,不情愿地扯下葇荑,在掌背落下一吻,偎在颊边摩挲着胡髯,不情愿地喃喃道:“我想死妳了。”
掌心传来阵阵麻痒,颜娧轻靠在温暖的胸怀里,看着自家小娃儿被送回屋里,迷离的醉眼里阑珊的醉意,浮着若有似无的浅笑,能不懂得她话里想着什么吗?
“你再缓缓,等我把话说完,我没给他们把话说完的机会说,总归还是想找时间接着逼问,我还不如一醉忘平生,什么都问不出来得好。”
承昀轻抚着柔弱无骨的小手,语调里尽是令人心酸地问道:“这么不想嫁与我?”
“谁说不想?只是不希望嫁得提心吊胆。”她抽回了被箝制的小手,纤白的长指随着领口的王府的纹饰往下滑动,听着男人逐渐浊重的呼吸,也不由得嘟起了唇瓣不悦地念叨。
“不许再来一次。”
“不准再亲?”她似醉非醉的眼眸浮动著若隐若现的不舍与突然其来的娇嗔,承昀不由得扬起一抹玩味,一时也分不清她到底真醉假醉?
“要亲。”颜娧恼怒地蹙起黛眉,拥住男人的颈项,亲自送上一个浅吻,呵气如兰地把话说在薄唇上,一说完话就要撤离。
眼前的男人怎么可能给她退却的机会?揽紧了纤细的腰肢,埋进肩窝嗅著特有的温香,细细啃咬著粉嫩颈项,“过分了!怎么可以说亲就亲,说走就走?”
怎可能拒绝好容易自动送上来的温香?
“我没...走...不是这...样...”颜娧本就没有完全褪去醉意,细软的嗓音话语说得零落碎散,不小心打了个酒嗝,加上被蓄意撩拨而引动了止不住的战栗,也叫她顿时也分不清是真醉假醉。
“挺好的。”承昀哪在意酒气?又一个浅吻覆上水润妃红的唇瓣,细细嗫咬着她的残存的理智,“那妳说说是哪样?”
宴席上她的确贪杯而醉得迷茫,不真醉哪有机会脱离那个宴席?
现在她脑子里只想着能沾床快快睡入,碰上他强势的求欢,更是几乎气力全无,再次抽回双手捧住那挠人的下颌,“不准再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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