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梦明白自己生病了的第一反应是打电话给梁骏驰,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可是,手里握着手机,才想起梁骏驰远在欧洲,插上翅膀也没那么快的,还让他跟着着急。
梁骏驰是不能找了,她于是打开通讯录一个个翻着,联系人是不少,可大多是她上学时的同学、老师,那都是在宾夕法尼亚的事了。
她才来a市不久,认识的人并不多,勉强的话,苏杭就算是比较熟悉的了。
其实,她也知道,她和苏杭虽然相处的很愉快,但是还没有到这种半夜生病相托付的程度。
可究竟命比较重要不是?她是对于自己的这条残破的命没什么兴趣,可是,梁骏驰稀罕着呢!乐乐也稀罕着呢!
于是坚定地拨通了苏杭的号码,然后就听电话那一头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啊!”这时候,腹中一阵绞痛,疼的她眼冒金星,她真是绝望到家了。
通讯录上,真没什么更有交情的了,打电话给苏远洋也不是不可以,可人家是长辈啊!最后,她的手指停在了“韩澈”这两个字上。
本来下午的时候,她觉得他还是不错的,可是后来他莫名其妙的那一通火,让她对他才有的那些好印象都抛到爪哇国去了。
但这个时候,袁梦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如果给他打电话的话,说不定,他还是会来的。没什么根据,就是直觉而已。
她非常苦恼的思考了有那么三十秒,腹痛越来越剧烈的时候,她按下了号码。短暂的沉寂后,电话接通了,不是冰冷的女声,而是悦耳的彩铃声,然后袁梦就突然很想哭。
电话响了一通,没有人接。
袁梦好容易才找到这么个救星,并不肯就此放过,于是又拨了几遍。但当她拨了第五遍还是没有人接听的时候,她意识到,韩澈恐怕并不在手机边上,那么她就是打一晚上,也是没用的。
身上越来越疼,没剩下多少力气了,意识也有些涣散。朦朦胧胧的有昏睡过去的征兆,她昏过去并不止一次,所以是有经验了。
眼睛要闭上的那一刻,听见手机响了起来,她也没看,颤颤巍巍的拿起来就接了。
电话那头是个并不友好的低沉男声,听起来有些性感:“什么事?”
韩澈看到了她的电话,每一通,她在打的时候,他都看着,却没有接。不知道她有什么事,也不想知道她有什么事。但看她打了五次,然后沉寂了,心里居然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担心。
于是,想着打回去,出于礼貌而已,问问她有什么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大家好歹也是同事。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直接挂了。
“韩澈……疼……”
韩澈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从电话里听到这样一个声音!当真是和真真一模一样!
她说:韩澈……疼!
韩澈以前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过?各种女人,用尽各种方法,想爬上他的床,所以,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他见得太多了。
他早就免疫了,但是,独独这一句,他无力抵抗。
和艾草那一次还不太一样,这个声音实在是太像了。他永远记得真真的声音,她的第一支手机是他给她买的。
他现在还记得,她用手机给他打的第一通电话,是告诉他,她考上a大了。那时候,他想:原来她的声音,从手机里听,是这样的——真好听。
所以,他如被恶魔附体,只想要让电话里的女孩不疼,他不要听到她说疼!
“别哭,我马上来,你在哪一栋?”
韩澈边问边往楼下走,却没有得到电话那头女孩的回答。
意识到她可能是昏了过去,韩澈重重一拳垂在方向盘上,应该早点接电话的,她有什么错,要有错,也是对这个酷似真真的叫做袁梦的女孩动了心的他的错!
韩澈将车速飙的极快,到了袁梦住的小区,用了一个小时不到,缩短了一半时间的车程,那在他后来回忆起来的时候,觉得简直难以想象。
他不知道袁梦住在哪一栋,还在车上的时候,他就懊悔,下午应该送她上楼,那么现在也就不用为了这个问题和门口的保安费力的交涉。
“您……是天墨的……韩总?”
韩澈和保安费了半天的口舌,白天见过他的那个保安已经下班了,现在这个是个接近四十岁的大叔,说起来是和韩澈差不多的年纪,但看起来就像要老上十几岁的感觉,不是人家未老先衰,实在是韩澈自己逆生长。
韩澈已经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搁在他面前了,这个保安好像才有些相信他,嘀咕着说:“您这么说,好像是和电视、报纸上看着有些像……”
韩澈强压住怒火,袁梦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这个庸俗的老男人却还关心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保安领着一串钥匙在袁梦家门锁上转了两圈以后,韩澈几乎是同一时刻一脚就将门踹开了,安全防盗门全不锈钢材质,“咣当”一声巨响撞上玄关处的墙壁,生生砸出一个凹痕来。
这公寓不大,韩澈走进去打开主卧的门,袁梦正在床上躺着,房间里没开灯,漆黑的一片,窗外微弱的光照进来,她布满泪痕的小脸看起来楚楚可怜。
袁梦的身子缩成一团,嘴里哼哼唧唧的,像只小猫似的呜咽着。
韩澈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抱起来。袁梦这时好像还有些意识,知道有人来救自己了,不由自主的往人怀里钻。
“哼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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