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气,小气的要命,不能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还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我没用,带不走你,还让你……担心!别原谅我,永远别原谅我。我就是个懦夫!男人做到我这份上,真是……差劲透顶!”
贺明宸说到最后,整个人都遏制不住的颤抖,牙齿撞击的咯咯作响。
聂真真几乎要哭死过去,到了最后,这个男人还是把所有的错都算在自己头上,舍不得说她一句不是!
“对不起,说好了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我……做不到了,到最后,我还是做了逃兵!”
“不,不……不要这么说!”
猝然间,聂真真踮起脚咬住他喋喋不休道歉的薄唇,狠狠的、重重的攫住,牙齿猛烈撞击在一起,咸涩的泪水伴随着腥甜的血液,在滚热的口腔中翻腾,毁灭性的绝望在唇齿间纠缠,不死不休般执拗。
“我……要走了。别哭,让我看着你笑,才能走的安心啊!”
贺明宸干燥的掌心托住她斑驳的泪颜,指尖所到之处,引起聂真真阵阵颤栗。机场广播里,女声字正腔圆的口音正在催促着乘客,及时登机。
仿佛,这就是他们今生的最后一面,聂真真死死的拽住他的手,拼命摇着头,不肯松开。贺明宸狠狠心,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从她掌中抽出,等到两人的手彻底松开,他有些疲惫的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有形形色色神色匆匆的人从他们面前走过,聂真真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两步,每一次有人挡住了,她就会再往前靠近两步。
尽管她知道,这没有用,贺明宸要走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珍惜他的爱,他就要走了,当他在身边,似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等到他走了,怎么才会发现,他其实已经无处不在!
他最终朝着她扬了扬手中的机票,转过了身:“真真,保重。”
“嗯,我会好好的……”好好的,不让你担心。
他颀长的背影朝着安检口而去,地勤小姐和他说了什么,他干净利落的后脑勺微微低下,温言答了。
这就是她认识的贺明宸,没有任何条件对她好的贺明宸,连这样被迫的离开,都没有一丝怨恨的纯净的男子。
他的身影最终从视线里消失不见,力气一下子从身体里抽离,聂真真支持不住,踉踉跄跄的伏倒在地上。
“啊……”她想要大声告诉他,不要走,不要走,不管发生什么,他们一定会有办法。可是,那一声无力的呐喊,轻的只有扶着她的沈蔓青才能听得见。
“真真,起来吧,地上凉。”沈蔓青早已哭红了眼,饶是她看多了世上分分和和的男男女女,也禁不住此时两人决绝的分别。
聂真真被沈蔓青扶着颤颤悠悠的起来,明净的眼中失了神,呆呆的看着安检口,那里已经没有贺明宸的影子。
“看不到了,我们走吧!不能再哭了,身体会哭坏的。”
此时,聂真真完全听不进去沈蔓青的劝说。身上打了个激灵般,一把将沈蔓青一把推开,朝着机场大厅外跑。
沈蔓青当时就被她吓坏了,她现在情绪异常激动,就这么突然的跑出去,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脚上穿着七寸的高跟鞋,紧跟在她身后。
外面下着大雨,聂真真也没打伞,一路跑得很快,沈蔓青跟在后面担心的要命,也不及多想就给韩澈打了电话。
一路跑了很远,聂真真最终停了下来,趴在机场外围的铁丝网上,哭得肝肠寸断。
沈蔓青微微怔愣,也松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将伞撑开打在她头顶上。她听到她低低的呜咽,一遍又一遍:“晓航……晓航……”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聂真真和贺明宸失踪的那三年,贺明宸的化名,叫做“许航”。
当飞机从机场上空呼啸而过,聂真真终究仰天大哭:“晓航!对不起!你要好好的,不要原谅我,不要原谅我!”
……
自伞下回过身,两人都已浑身湿透,沈蔓青不敢怠慢,还是只将伞撑在聂真真头上。见她神情悲怆,也知道说什么样安慰的话对于她都是没有用的,只是牵起她的手,希望给她一点点的温暖和支持。
走到机场停车场时,聂真真还在兀自无声流泪,但已不像方才那样气都喘不上来的架势。沈蔓青开了车门,掏出毛巾给她擦湿透的头发。
聂真真呆呆的坐在座椅上,也不说话,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车窗外,沈蔓青有些担心,刚才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打电话给韩澈,这时候韩澈要是来了,聂真真恐怕会更加失控。
将她的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才要俯下身子替她系安全带,聂真真却两眼一瞪,猛的将她推开,拉开车门就走了出去。
这时一辆黑色吉普以迅猛的速度开过来,门堪堪拉上。沈蔓青看见了,是个挣扎着的男子,虽然只看见了个侧身,但眼熟的很。
下了车的聂真真疯了似的跟着吉普车狂奔,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嘶吼:“停下!混蛋!你们停下!”
车子朝着她这边驶过来,聂真真也不躲开,毫无畏惧的迎着而上。
车子堪堪与她擦过,险些将她撞翻,车轮滑过地面,发出尖锐的刹车声。
驾驶座上的人探出个头来,青年男子一脸的凶相,看见不要命的聂真真怒骂到:“你他妈不要命了!臭丫头,找死上别地儿去,晦气!”
聂真真一勾唇角,笑到:“我知道是谁让你们来的,把车上的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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