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凌晨的天空,一片深邃的蓝,璀璨的星海像打翻了一柜子的珠宝,瞬间迸发而出的光华,是在暗夜中才能显现的耀眼夺目。
贺明宸已经很小心了,轻到聂真真都要感觉不到他是真的在脱自己的衣服。
“还没好吗?不然我自己来吧!”
聂真真等的急了,一个转身,就将睡衣一把拉下,左半边肩膀完整的露在外面。
贺明宸红了脸,迅速的别开脸,视线盯在斑驳的地板上,细窄的脖颈上,青紫的血管在月光下有力的跳动。
“你看啊,你不看的话,心里又会想东想西的,看一眼就知道了,我没有骗你的。”
聂真真觉得自己在贺明宸面前,怎么就活脱脱成了一大灰狼的形象?一个脱了上衣的姑娘,和一个正直青年的男人,怎么也得是她扮演小白兔的角色才是,不是吗?
翻了个白眼,聂真真无奈的看着贺明宸那张就要滴出血来的脸,一把将他抱住。
原本想要恶狠狠的训斥一下他的迂腐,却在看到贺明宸的目光时愣住了,发狠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一天折腾的,聂真真已经很累了。眼皮子方才已经忍不住打架,却被眼前这个白衫黑裤的年轻男子那种隐忍的眼神惊醒的毫无倦意。
月光朦胧的地板上,投射下他细长的身影,她眼里的他,从清晰到模糊,又从模糊到清晰,不知不觉,聂真真觉得心底一片安宁。
慢动作般,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受伤的肩头。他的视线在她肩头伤口上慢慢游走、停留。
纱布已经拆除,缝合线也已经吸收的差不多。贺明宸慢慢直起身子,那姿势就像是跪在她面前。
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伤口,口子并不大,医生缝合的手段也很高明,淡淡的一条粉红色线,当初受伤时是个什么狰狞的样子,已经无从想象。
肩上一阵湿软,温热柔软的两片唇,贴上她的伤口。
聂真真浑身猛的僵住,贺明宸从身后将她抱入怀中。他的脸颊埋在她的颈窝里,带着一点不确定,并不敢用力。
“对不起,我不知道,竟然不知道你受伤了,还相信了韩澈的话。”
“笨蛋!”
聂真真骂他,口气却是娇软的,撞在贺明宸心上,不疼,酥酥痒痒,很是舒服。
她在心底里暗自对他说:明宸,请你拉住我,牢牢的拉住我,我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太小了,我这么没有用,才一离开你,就会犯错误,这一次,我及时回头了,可下一次呢?
她知道自己动机不纯,但她需要贺明宸在身边,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韩澈和她之间那种莫名的暧昧萦绕不绝。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一定要开口让他陪着自己一起回去f市。果然两个人的距离是不能隔得太远,距离一远,当中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当晚她在贺明宸的床上霸道的睡去,贺明宸那么瘦高的个子,却委委屈屈的在沙发上窝了一夜。
早上的时候,还是贺明宸先醒的。
聂真真揉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看出来,他是在收拾行李。她疑惑了,难道昨天晚上,她已经向他提出过让他回a市了吗?
贺明宸往行李箱里放进最后一件衣服,合上盖子,抬起头来看见聂真真,笑着说:“今天倒是起的早,洗洗去,早饭已经弄好了,吃完了,我们就走吧。”
“走?去哪?”聂真真更加困惑。
贺明宸淡笑着的脸上笼上一层愁云,很快便敛去了,他并不想同聂真真说的太多。
“你说去哪?当然是回a市,是谁吵着让我早点回去的?我现在把交接都已经做好了,有些人,倒是好像不太欢迎我啊!”贺明宸耸耸肩,一副很是失落的样子。
“呀!真的吗?你可以回去了?”聂真真从门边直奔到贺明宸身边,一下子跳到他身上。
贺明宸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起,在原地打了个转。两人清脆爽朗的笑声,饱含着幸福的期待,在她睡衣下那一排细碎的流苏下摆里穿梭摇曳。
正如上次贺太太来的时候所说的那样,他们要离开这里,其实并没有多少可以带走的东西。贺明宸带走的也只是简单的行李,大多数都是他这些年来工作积累的经验资料。
直到上了飞机,聂真真眼里那一抹不确定的不安才慢慢消失,她抓紧贺明宸的手,从未有过的固执,不肯松开。
才一出机场,就看见韩家的人来接了。韩振天身体不好,来的人是聂绵卿。
聂真真昨天走的时候已经告诉过家里,但贺明宸要回a市的事情,她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聂绵卿是怎么知道,他们今天会回来的呢?
“是我一早给卿姨打的电话。”
贺明宸的周到和体贴,体现在这些微小之处,每每总是能触动聂真真最脆弱的神经。
他总是让她莫名安静,而另一个人,却让她疯狂。
贺家一样有司机来接,贺明宸和聂绵卿打了招呼,尽管聂真真万般不舍,但看着他因没有休息好而加重的黑眼圈,也就只好放行。
在回去的路上,聂绵卿终于忍不住向她提起了这些天的事。
“我说你,马上要结婚的人,不能总这样,明宸工作上的事情,不管是对是错,作为他的未婚妻,都不能这么任性。”
聂绵卿的话说的没头没脑,把个聂真真听的一头雾水。
“妈……”她刚想开口解释,是他自己处理好了手上的工作,才要回来的,并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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