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真真眼中无波无纹,在不爱她的人面前,被问着这样的话,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她的脊背靠在课桌边沿,磕上脊椎骨,硬碰硬的疼。似乎跟他在一起,疼成了她最重要的感观。
“回答我,想好再回答!”
“你明明就知道……”
微凉的空气里,激荡的心声让她哆嗦不已,他这么步步紧逼,一点疼惜的意思都没有!她偏过头,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韩澈却不满足她这模棱两可的答案,他要从她口中清楚的听到答案,天知道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她有没有被贺明宸那小子所蛊惑?
“……喜欢,喜欢!”
她闭上眼,说着这样深情告白的话,她的心却像是一片广袤的沙漠,看不到一片绿洲,她就像是个濒临绝境的人,诉说着她最后的心愿。
“说完整了!”他还是不满足,她的话听起来这样不甘愿。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韩澈!”
她的肌肤灼灼其华,阵阵芬芳扑面而来,她的告白如此简单,纯真的没有一丝杂质,是韩澈迄今为止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韩澈满意的松开插在她发间的手指,改而将她的发丝揉乱,如浪般飘荡。
他就在她眼前,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迷离的自己,却还是觉得他的眼神无边无际,根本没有尽头——他根本就不在他心上,甚至也不在他眼里,这么苦苦的逼着她说喜欢他,是存心要看着她崩溃吗?
她害怕的浑身打了个冷战,韩澈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走,我们回家!”
他像是知道她会拒绝,接着说到:“不要拒绝我,不是说了喜欢我吗?那么我喜不喜欢你,你都应该喜欢我。我记得你说过什么都可以为我做,对不对?”
这一刻他柔情的样子,让聂真真恍然失神,他总是这样,在霸道之后又摆出这么一副清光柔和的姿态,强烈的两个极端在她心底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她想她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他吸引了的。
入夜已深,墨蓝的天空似被清水洗涤过,清澈明净,柔和庄严。没有月亮,没有游云,万里一碧的苍穹,只有闪闪烁烁的星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洒印着点点碎玉小花。
聂真真觉得自己的心也就像是这藏住了月的天空,没有主心骨,就只有流窜着的无数被韩澈动摇的心思。
她将脸埋进韩澈的胸膛被他抱着再次上了他那辆劳斯莱斯,为她开门的还是小四。
关门的时候,她看到韩澈的喉结滚动,低沉的嗓音在赞美她:“丫头,有没有人夸过你,你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太耀眼!”
聂真真错愕的突然抬起头看向韩澈,实在是太过意外,他还会这么夸她?
一直以来他的夸奖都太过露骨,像这样的夸赞还未曾有过,尽管他的比喻其实很平淡无奇,并不算得是什么惊艳的词藻。
他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粘腻的感觉让她红了脸。
“哧……”韩澈嗤笑到,将她更紧的抱进怀里,下颌上的胡茬刺激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提醒着她这不是梦,她是真的又在他怀里了!
分别两个多月来,聂真真憔悴受苦的是心灵,而对韩澈而言,生理上的折磨才是最重的,他在她身上一次一次狠狠掠夺,不知疲倦。
她一遍一遍哀求他,告诉他她明天还要上课。就要考试了,她还有很多功课要复习。
“不是说比起特等奖学金更喜欢我吗?那就看我吧,还有,把跟我做当成是在做实验不是更有趣?”
……
她在迷迷糊糊中睡去,累得睁不开眼。
那么她迷迷糊糊时听见的那一句话,是真的是他说的,还是做梦?
他说:“丫头,我答应你,和你在一起时就只和你在一起,只能答应你这一点。但我一定说到做到!”
应该是做梦吧?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说这种话呢?
闹钟“叮铃铃”响起,聂真真腾的从床上弹起,又迅速被拉回床上,正是韩澈闭着眼用长臂压住了她。
她小心的偎在他怀里,动了动脖颈试探问到:“你不用上班吗?”
“嗯。”他简单哼了一句,又再度沉默。
聂真真歪歪嘴,这算是什么回答,到底要不要上班,就这么继续睡下去吗?她还要去学校,今天教授说好要分划考试重点的啊!
说起上学,她马上又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昨晚贺明宸说要来接她上学的,她也答应了!
她慌乱的推推身边的韩澈,焦急的说到:“快,快,快起来!”
韩澈不悦的睁开眼,看她煞有介事的认真表情,好笑的扯起嘴角问到:“什么事这么着急?”
聂真真已推开他从床上起来,准备穿衣服洗漱,她疑心身上会不会留下什么味道,于是决定洗个澡换了衣服再去学校。
她笼着乱发便往浴室走边说到:“你快起来,学长说今早要来接我上学,这个时间,过一会儿他就该……”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来自身后两道慑人的目光冰冷的射向她的后脑勺,怵的她颈后发凉。
她转过身去,对上韩澈静默冷峻的脸,干笑两声解释到:“你别误会,学长和我没有什么!我十四岁就认识他了,就只是学长学妹的关系,他对我很好,很照顾……”
韩澈步步向她走来,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她知道——她又说错话了!
“可以啊,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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