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弄今日很漂亮,着了新衣裳,薄施粉黛。从从容容迈进方玩世卧房,与二人福身作礼。
莫嚣就显得略微尴尬了,瞅了一眼,怎么还不死心呢。今日是来作甚。
方玩世上下打量,冲莫嚣笑道:“苏公子今日打扮过了,有句话叫做叫做,女为悦己者容,嗷,公子是男的。”
莫嚣干咳两声,问道:“苏公子今日有事?”
苏弄点点头,拿出一只银边珍珠桃花耳坠置于桌上,说:“莫大人,我昨日拾到这只坠子,不知该还给谁。”
银边珍珠桃花耳坠,莫嚣哪里见过。瞥一眼特意打扮过的苏弄,他想起来了。
“这是二夫人巧颜的坠子,你在哪里捡到的。”
苏弄稍显惊讶,问道:“二夫人……叫巧颜?”
莫嚣玩世互相对视一眼,莫嚣道:“是叫巧颜,怎么了,你认得她?”
苏弄忙摆手说不,解释道:“昨日我在府中闲逛,不想失路,误撞入一个偏僻的花园。靠着一堵矮墙,在草丛间拾得这只坠子。忽听有人声,匆忙间躲了起来,却看见,却看见……”声音渐渐轻了下去,连带脸上浮起红晕。
“看见什么?”玩世与莫嚣一并问道。
苏弄只得如实奉告:“有两人在行苟且……那男的就叫那女的,巧颜。”
昨日李大人可在马场——哦,原来这便是二夫人没有出现的原因。这真是太劲爆了,府院深深贵妇难耐通情郎,方玩世想着,接下来便是伙同情郎谋亲夫。
“那男人叫什么?”莫嚣脑中的疑团也渐渐明晰,“叫张著?”
苏弄仔细想了想,肯定地点了点头。
女为悦己者容,只不过那日二夫人巧颜,悦的可不是青州的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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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卧病在榻,今日房里格外阴冷,他的脸色也格外阴冷。当小侯爷他们带消息过来时,他刚吃了一块芹菜鸡肉。巧颜跪在地上抖成筛糠,她怎么也没料到事情竟有败露的一天。
莫嚣安静坐在上位品茶,方玩世坐在桌边,看这一桌十八反。
李大人狠狠地捶了一声床沿,怒道:“芹菜炒鸡肉,猪血炖黄豆,白糖黄瓜,椒盐花生,好啊,全是相克的,全是伤身伤元的。若不是方大夫发现,我怎么也没想到,要整垮我的竟然会是你,巧颜!”
巧颜浑身一颤,伏在地上低声哭道:“我不知道啊夫君,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竟都是相克的,我,我,我不知道啊……”
“哦?你不知道。”李大人眼中一恨,“你不知道最好,所以就给我下毒,要毒死我!”
“我没有下毒!不是我下的毒!”巧颜边哭边叫。
“呵,那便是你的情郎下的。”
巧颜惊慌抬头,脸色如纸般苍白,嘴唇止不住颤抖:“大人胡说什么呢,什么情郎呢……”
“带上来!”
屋门被打开,两个衙役将长史张著押进来。便看见门外几个夫人凑热闹。
莫嚣派人查清楚了,张著的宅邸就建在西街。想必二夫人巧颜绕道西街是与他幽会。
“张著啊张著,枉我费心栽培,你却是这样报答我的。”
张著咬着牙关,指关节泛白,拒不承认,道:“大人在说什么,微臣不懂,大人派人将微臣扣押于此,微臣也不知犯了何事。”
“哼,一个比一个嘴硬,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们怎么抵赖!”
屋门再次打开,一个衙役带着苏弄,一个衙役用黑布裹着证物,前后走了进来。宽敞的卧房逐渐显得逼仄压抑,令人透不过气。
苏弄在看见莫嚣点头后,一五一十地将昨日亲见说出。李州牧脸上一阵青一阵绿,想是气得不轻。
“她血口喷人,我从来没去过那里,我和张大人清清白白的……”
“那这只耳坠怎么解释,前日才见你戴过,怎么偏偏落在那里。”李大人接过衙役递来的坠子,前日才见巧颜戴的银边珍珠桃花耳坠,这只坠子还是巧颜央了他好久买的。
巧颜沉沉一坐,汗如雨下,支吾半天终于把心一横,道:“是,前天我和张大人确实见过面,那,那又如何?我没下毒,他也没下毒……”
“那这又是什么?”李大人打断巧颜的话,拿起一个花绿的小瓷瓶,晃了晃,只剩下一半的液体。
“这是从你府上搜出来的,叫做‘鳞花柳’,你还有何狡辩?”
“怎么会……怎么会……”巧颜看看那瓷瓶,看看跪在一旁的张著,不由得脱口道,“是你下的毒?”忙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
张著无望地闭上眼,片刻,睁开,好像下了某种决心。
“没什么狡辩不狡辩的,不错,毒是我下的。这件事跟二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不甘心在你之下,是我想杀了你夺你的地位!因为我看不惯你花天酒地的样子,三妻四妾还到处喝花酒,你这样不检点的人不配做一州州牧!”望着二夫人几分爱怜,握紧了拳头。
“我爱慕巧颜,就算她是你的妾侍,我也想要她!是我强迫她,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做的,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放过她!”
巧颜怔在原地,她没有想到,他承担了所有的事情。
李大人宁愿相信这才是事实,匆匆摆手道:“押下去。”
等两个衙役左右押住长史的时候,巧颜忽然回过神来,扑上去推开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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