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邵卓立即垂下头,声音冷静,“回帝师,帝师的女人是一品,但是浅月小姐可不是帝师的女人。”
上官茗玥一步一步上了玉阶,来到夜轻染面前,一撩衣摆,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将云浅月用力一拉,揽在了他怀里,听到下面一阵抽气声,他充耳不闻,似笑非笑地看着冷邵卓,“她得了皇上的赐婚,本帝师纳了聘礼,她如何不算我的女人?”
“一日没拜堂,一日就不算。”冷邵卓不卑不亢地道。
上官茗玥忽然笑了一声,低头看着云浅月,笑吟吟地道:“浅浅,你看,冷小王爷在催我们大婚拜堂呢?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快些名正言顺?”
云浅月被他钳制不能动,抬头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手却死死地向他的腰掐去。
上官茗玥暗中抓住她的手,宽大的衣袖挡住她的小动作,不再理会下面的冷邵卓,偏头对夜轻染道:“皇上,既然冷小王爷已经提出来了,你择个日子,为我们主婚吧!”
这话不是请求,不是商量,更像是命令。
夜轻染似乎笑了一下,明黄的龙袍映衬着他的容颜分外威仪尊贵,即便在上官茗玥身边,他并未如群臣一般输了气势,痛快地道:“帝师有请,朕自然达成帝师心愿。”话落,他随意地问,“帝师觉得哪个日子好?”
上官茗玥如传话筒一般低头问云浅月,“浅浅,你觉得哪个日子好?”
他话落,手里传来一丝刺痛,他顿时抽出手,只见一根针扎在他手上,显然是有毒,短短时间手背已经泛起了黑色。
上官茗玥讶异地看着云浅月,“你哪里来的针?我记得将你身上都搜干净了。”
云浅月慢悠悠地站起身,闲闲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外像容景寻常时候看人的眼神,提醒道:“帝师大人,这里是早朝,你的私事还是不要耽误国事。”
上官茗玥忽然恼怒,伸手照着她的头用力地拍了一下,仿佛少爷发脾气,“将你的鬼眼神收回去,以后少拿这个眼神看我。再有下次,我……”
“你如何?挖了我的眼睛不成?”云浅月拦住他的话。
上官茗玥看着她挑衅的神色,忽然勾唇一笑,一字一句地对他道:“你看我一眼,我就挖那个笨蛋一只眼睛,你看我两眼,我就挖他两只眼睛。”
云浅月冷笑,“有本事你去挖啊!”容景怎么会怕了你?
“你以为荣王府的那个老头子真的离开天圣去东海了吗?小丫头,别仗着我对你好,你就为所欲为。”上官茗玥忽然低低地道:“挖不了那个笨蛋的眼睛,但我现在可以将他爷爷的眼睛挖给你,你信不信?”
他的眼神看起来像是开玩笑,但是云浅月丝毫感觉不到半丝开玩笑的意思。
难道容老王爷并没有离开天圣?而是在他手里?
云浅月看着上官茗玥,他眼中闪动着你敢试试吗的色泽,她忽然想到,是了,这个人和容景一样,喜欢凡事掌控在手中,不允许有半分脱离他掌控的存在,他既然早就安排了人救云王府,那么又怎么没有可能安排人截住了容老王爷和青裳等人?这个人张狂得不怕任何人,什么事情都敢做得出来,他若是从容景的安排里抢出容老王爷,也不稀奇,不管有没有,她自然都不能拿容老王爷来赌,于是,轻哼一声,“不这样就不这样,欺负我,你算什么本事。”
上官茗玥忽然笑了,揉揉她的脑袋,宠溺地道:“真像小蚯蚓,能屈能伸。”
云浅月不再理他,拿定主意,不管他再说什么,她也不再理会。
上官茗玥伸手拔了针,捏在手里,针尖都泛着黑色,他看了一眼,啧啧了一声,忽然将针别进了云浅月的头发里,慢悠悠地道:“不就藏在这里吗?当我不知道?还是给你留着吧!”话落,他忽然笑吟吟地道:“被毒渗入头皮,掉光了头发的话,可不怪我啊。”
云浅月伸手拔出针,扔在了地上。
上官茗玥忽然哈哈大笑,极其愉悦,整个大殿都响着他清越的笑声,片刻,他笑罢,对夜轻染道:“这里是早朝,私事的确不能耽误国事,我们不能连一个女人知道的道理都不懂是不是?大婚的日期改日再选。”话落,他打了个哈欠,催促道:“有事情赶紧议吧,本帝师困着了,议完后好回去接着睡。”
云浅月横了他一眼,看着他被针扎黑的手想着最好废了他那只手。
夜轻染扫了一眼地上的针,眸光深邃,点点头,“此事暂且揭过,开始早朝吧!”
群臣对看一眼,都无意义。
德亲王知道不可能不让云浅月听朝,心里如堵了一个葫芦,脸色分外难看。孝亲王自然不敢再尾随德亲王有异议,生怕一开口,上官茗玥便说他老而无用给撵回家去。
容枫、冷邵卓、云离等人自然更无异议。
兵部侍郎看了左右一眼,无人出列,他犹豫了一下,走出来,“皇上,臣有本启奏。”
夜轻染点点头,“准!”
兵部侍郎恭敬地道:“昨日兵部收到八百里加急,景世子……景……慕容景……”给容景改了称呼似乎让他别扭,怎么也说不顺溜。
“景世子?接着说!”夜轻染扬了扬眉,不以为意一个称呼。
兵部侍郎松了一口气,虽然那人已经不再是荣王府的景世子,但是天下百姓以及他们这些称呼惯了的人,还是难以更改称呼,见皇上不在意怪罪,于是彻底放了心,声音也大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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