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牢房。是扬州牢房里面的总统套房。虽然说碍于形势不敢将里面装饰的富丽堂皇。可是比起那些老鼠蟑螂满地跑的牢房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林斌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几个人了。看穿着打扮。个个都是富家人。不过这个时候却都东倒西歪的将自己扔在了草堆上。
看到林斌走进来。几个人有气无力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斜着看了看林斌。随后却又闭上了。微微活动一下。好让自己躺着更舒服一些。
“哐当!”
一声牢门响。大腿粗的实木牢门就将牢房内外给隔开了。
初来乍到。林斌四处打量着。想要熟悉一下环境。谁知道他这番举动却被人误会了。一懒洋洋的声音说道:
“既然来了。就别挑三拣四了。到处都是一样。这里比不得家里。随便找个地方歇会儿吧。”
循声望去。林斌却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正独自一个人躺在墙角处。身子斜靠在墙壁上。这里面的人中。只有他身上的衣服看着破旧了一些。
不过还没等林斌找到地方坐下歇脚。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林斌看到一个衙役领着一个胖子走了过来。更夸张的是那个胖子一边走还一边跟两个衙役说话:
“邓爷。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有来这里了。”
“嗨。别提了。前段日子老爷子回老家把我也抓回去了。前天刚刚回来。本来说是去云仙姑娘那里听听小曲。谁知道竟然有人敢跟我叫板。我一凳子下去。这不就到这里了吗。”
“哎呀。这次是谁这么好运气啊。竟然被邓爷您给打了。”
“你们陈大人的小舅子。哈哈。”
听到胖子说这个。两边的衙役对视了一下。随后却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真是两个胆小的家伙。老子都不怕你们怕个球啊。算了。地方老子认识。你们别过去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等林斌看到那个胖子地时候。他的身边还是有两个衙役。打开了牢门。不等两个衙役推搡。胖子一低头。一抓前摆。弯身一个跨步就走进了牢房中。动作十分地熟练。
进到了牢房中后那个胖子转眼四周望了一下。随后却是不由的一乐:
“吆喝。熟人还不少啊。我说老不死的。还没有开窍呢啊。难道说真的打算把那些银子都带进棺材里去了。娘娘腔。你爹的动作可慢了点啊。我这边都出去溜了大半个月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随后目光转到了林斌身上。咧嘴笑了笑。颇为豪爽的问道:
“小兄弟。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地啊?”
“家父是一个玉匠。”
“玉匠?你爹真的是玉匠?”不过话说出口。胖子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问题。那里有儿子不知道老子是做什么的呢。不由笑着说道。“这真是太阳从西边起来了。不知道这姓陈的打的什么算盘。”
林斌听到胖子说这个。而且看那个胖子也是一个健谈之人。索性就挨着他坐下。低声问道:
“玉匠有什么问题吗?”
胖子笑了笑。随后一勾肥肥地下巴。指着不远处墙角抱膝坐着的年轻人。说道:
“看到那个娘娘腔没有。他家里头做绸缎的生意的。跑一趟生意。光是买货的银子就要个上十万两;喏。那边的那个大胡子。做参茶生意。来回一趟也是上万两的进出。还有这边的老王头。那是太仓王家的。是个海商。深不可测。还有那边几位。随便一个身家都要上十万两。你说你来这里有没有问题?”
林斌苦笑了一下。说道:
“可能因为我是沈家的女婿?”
“沈家?那个沈家?”
“霁月斋地。”
听到林斌说这个。那个胖子不由惊异的看了看林斌。随后脸上却灿烂的一笑。说道:
“认识一下。我叫邓泽士。山西太谷人。不知道兄台该如何称呼呢。“小弟周弘斌。”
邓泽士一看就是自来熟地脾气。听到林斌说这个。随口问道:
“老弟你是为了什么被关进来的啊?”
“一言难尽。店里面出了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跟官府勾结。设了个套儿。说是霁月斋收售贼赃。结果我就到这里来了。你呢?”
听到林斌问起这个。邓泽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含糊的说道:
“就是跟人打了一架。”
跟人打架?林斌不由对邓泽士回答感到怀疑。要是真的像邓泽士所说的。这个牢房里面关着地都是有钱人。那么他家里也绝对不会是一般地家庭。普通的打架斗殴怎么可能被关进大牢呢。而这个时候那个抱膝堆在墙角地年轻人。冷笑着说道:
“又是为了那个婊子争风吃醋?要不是仗着你老子有点本事。你小子能不能活到现在还说不定呢。”
听到那个年轻人揭自己的短。邓泽士也不由恼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瞪眼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个死娘娘腔。专门跟老子作对。还真以为自己杀人了不起了啊。告诉你。要不是为了你爹的那几个糟钱儿。你现在早就见了阎王爷了。那里还能够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林斌听到邓泽士的话。不由就要起身。牢房虽然说不小。可这两个人要是在牢房里面撕扯起来。谁也别想舒坦了。谁知道年轻人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跌破了眼镜。
年轻人听到邓泽士的话。不由的一低头。抬手抹了一把泪水。打着哭腔说道:
“我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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