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好友揭底闹会场反目酸辣搭档堵非议争雄]
汪红花涨红的脸要冒血,心中的甜蜜浸得整个躯体酥软,任丈夫自由,也变为自己的心愿。不估量老头子疯起来不能自拔,她啊一声后音就是咽气。
方存根吓得不轻,放下的老婆竟然像死人一个。方存根大惊失色,怀抱老婆大气不接地说老蔫儿别吓他。
汪红花在高空下坠,一命呜呼的预感中落下来。天旋地转中听老头子悲苦念叨有些不忍,双臂搂住老头子的脖子,脸死死贴在一圈扎人的胡须上。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苦宝说这是古诗。古人能做,苦宝能做,我也能做。两口子过日子同甘共苦,谁也不用谁当垫脚石,谁也不是谁的胭脂口红。这会儿有地方乐,过去哪儿找?活四十年才做个好梦却歪歪想,傻耶。”
汪红花哑口无言,思想斗争激烈。支持老头子工作新词叫进步,能想开,实际事脸难抹,却犟不过老头子强拉硬扯,打坠嘟噜出家门。
圆圆的月亮像淡白色的镜子。传说中的桂花树和玉兔依稀可辩,瞧那嫦娥和吴刚的静止神态,似乎在凝听人间觉醒发出的雄浑吼声。
贫农协会的院子里列着一个方阵,雄浑的《国际歌》声出自苦宝之口,大家同声符合着。汪红花使劲抽出自己的手,悄悄跟丈夫到方阵后边,人们鼓起掌来。
苦宝比猫都灵的耳朵已经辨别出擦身而过的脚步声。支部书记用心良苦,胆怯慌乱的汪红花意味第二个王灵敏,意义非同小可。苦宝由衷高兴地说队伍要壮大,尤其女同志,十个八个的不愁来。
已是吃晚饭的时候,寂静无人的大街上咣咣锣声响。
饭后贫农协会大院开大会,除老弱病残都参加。石东山用年青气壮的嗓门儿高喊着。
石雷骂吃饱撑的,飞起一脚把小板凳踢几个跟头。
丈夫没当上支书整天抑郁寡欢,又发脾气又骂人已不鲜见。开啥会这么烦恶?尤美景小心翼翼问。
“石村来了第一疯,又出第二疯,你愿当第三疯?”
莫明其妙的回话很难听。听话茬,心有喜悦和亮堂感觉,绝对不敢露。王灵敏,汪红花得第一、第二疯之名怕是丈夫的杰作,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丈夫指桑骂槐敲打她,就因爱看人家唱,丈夫拉她回家就不高兴。丈夫训斥唱戏的疯子,看戏的傻子,她是二杠子。既然支书号召大家都学唱,还有什么疯子傻子之说,丈夫自然也管不得,尤美景忙盛饭。
石雷瞧老婆吃饭像抢,猜出几分。饭碗一推,出门上锁。
尤美景心中之梦要破急眼了,咣当门没忘声嘶力竭喊开门。
石雷说话像做贼,小声带严厉。他是党员得去凑数,你就装病在家。
尤美景听丈夫的脚步走远,狠踹大门一脚。
王熙凤不见要好的尤美景就纳闷儿,石雷点名没念老婆名明摆着假公济私。王熙凤在大庭广众面前喊她和美景婶子是六月的烂韭菜——不破把都知道,少一个她没劲。不点名不叫朝里有人好做官就叫党员媳妇能放宽,她心里别扭。
王熙凤敢这么喊也是发泄心中怨恨,她不愿丈夫石永福疯魔在外扔下她,尤其是冬天的凉被窝一人难暖。尤美景爱看唱无奈石**得严,人家两口子长夜有伴她吃醋眼酸。
大会上咬嘴第一次,会场上交头接耳呛咕成一片。都说王熙凤嘴辣也不分时候,群众给党员眼里插棒槌,胆大包天明得罪人。
尴尬的是石雷,相好地揭老底将军送难看,心理上一败媳妇有病说的实在勉强。
王熙凤不依不饶,婶子病得太快也蹊跷,饭前她还讲尼姑摸和尚才懂棍僧的由来,把俺笑岔气现在还疼。她病也是酸倒牙,还碍开会?
笑声把蝙蝠吓跑了。一个不老实感染一伙,你抓他躲,院子里乱成一锅粥。
石永福恼媳妇不知好歹,骂媳妇是咬群的骡子。
咬群骡子泛指剌头是民间俗语,骡子还是不育女的代名词,说咬群的骒马不能说骡子。王熙凤恼怒之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男人是皇宫里的老公,白长男人一张皮。
石永福在家能将就,当全村人有赤身一条不男不女的感觉,脸都气白了。吼叫缝上你的破嘴,冲过去要动武。
方存根抱住石永福,批评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灯,搅乱大会当坏分子处理。
一句话吓得众人乱吐舌头。石永福王熙凤都变成烧鸡大握脖——气不能喘,几百人的会场静得怕人。
尤美景的嘴酸王熙凤的嘴辣早有名气,俩人形影不离摽一块成酸辣搭档说来有因。尤美景结婚十年不生,王熙凤结婚三年不生,带骡子俩字的闲言碎语拱进耳朵就有气。有拾钱的没拾骂的,顾脸面还得逞英雄,二人不自觉而默契地搅在一起。东家的笑话西家的秘密捕风捉影而来,发挥添油加醋功夫扯起来就是一台戏。冬天的风能变馊,夏天的雨能烫手,她俩也算作石村的名人之数。石雷看不上王熙凤,石永福相不中尤美景,俩男人各自调教自己的媳妇分道扬镳,肉包子打狗——白搭。俩女人嘴皮子功夫无敌手,图得是借力借光开心顺气堵别人嘴。任何时候没人敢当她们面说骡子了二人高兴,俩人还有暗中较劲的,就是恨不得一夜之间肚子鼓起来给对方一个好看,也是咬牙切齿的。
耿耿于怀的石雷偷咬牙,不是共产党员骂你们两口子是人渣。咽口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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