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庙外。蓝点颏和绿帽子一直惴惴不安,开始还在庙门口来来回回地踱步,现在倒是安静地蹲在墙根底下,唉声叹气。
这可是咋整啊,那个死鬼老太太还没找回来,夜总会那边又出事了。整个双山县的鬼差和鬼族都出动了,四处找魏猛,幸好这时候魏猛在庙里换衣服,不然早就让鬼差和鬼族发现了。
拉住一个鬼差一问才知道,皇城夜总会让人给砸了,被谁砸了?一个叫易仙翁的道士。因为啥啊?听说是他儿子被魏猛给打了,向显佑伯讨个说法。
听到此,蓝点颏和绿帽子都沉默了,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俩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他们不光是事情目击者还是事情的参与者,就因为他们兄弟被易水寒用阵法困住,魏猛才打的易水寒,一个易水寒一个易仙翁,还都会法术,那肯定是父子无疑啊。
“咋办啊?显佑伯下令今晚5点以前找到魏猛,我们把魏猛交给显佑伯?”绿帽子道。
“你傻啊,魏猛有打鬼量天尺,我们怎么交给显佑伯啊?”
“那就骗他回去,不把易仙翁找上门的事情告诉他,你觉得咋样?”绿帽子呲牙笑道,他觉得自己很聪明,想到了“骗”的方式,蓝点颏一定会夸他聪明。
“你这脑袋啊,能不用就不用啊,出的都是馊主意。把魏猛骗回去,谁帮我们找老鬼,到时候魏猛再跟显佑伯把我们俩供出来,我俩不也死了?”
“那咋整啊?”
“就是交,也不能现在交,现在才不到3点,我们先让他帮我们找老鬼,找到了再叫,如果到了五点还找不到,我们也交。”
“你的脑子就是好使,我一辈子都想不出你这么好的办法。”
“那当然了,你活着是干啥的?你是个农民工,就知道傻干活,一根筋,不给工钱也干,我当年可是信访办的主任,啥案子要上交,啥案子要压下,那都是要动脑子的,就是上交,啥时候交,交给谁,那都是有学问的。你以后就跟我好好学着点吧。”
蓝点颏还想对绿帽子进行“长篇大论”的教育,以彰显他活着时候是公务员,而绿帽子只是农民工的优越感,魏猛和白老太太从庙里走出来,他连忙做了个收尾,小跑着迎上去:“魏老板,白老太太,您们出来了。您们看,我们上哪里找那个老鬼太太,您们就帮帮忙,可怜可怜我们,今天四点以前要是找不到老鬼太太,我们兄弟可就麻烦了!”
“大蓝,不是五点吗?”绿帽子不解地插话道,刚才蓝点颏分明说如果五点找不到老鬼太太就把魏猛交出去,怎么这一会儿变四点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哑巴,什么五点啊,是四点。现在地府实行夏令时,时间提前了。”蓝点颏狠狠地瞪了绿帽子一眼,绿帽子虽然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可他还是把嘴闭上,不再说话。
“先去老太太的家看看吧,死去的人第一想回的就是家。”白灵槐道。
“好的好的,我们带路!”
老太太的家县城外,一个叫三间房的小村子里。在蓝点颏和绿帽子的指引下,白灵槐和魏猛顺利地找到了老太太的家。
老太太的家是在80年代至90年代中期,在东北很流行的俗称“北京平”的平房,在外墙还贴着瓷砖,展示了当年这家的富裕程度,不过破烂的小院也显示了现在的落寞。大铁门紧紧地锁着,告诉魏猛等人,家里没人。
魏猛晃了几下铁门,老太太的邻居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你们找谁啊?”
“蓝点颏,那个老太太叫什么啊?”白灵槐问道。
“张王氏,大名王兰芝!”
“大姨啊,这是王兰芝王老太太家吧,我找王老太太!”魏猛说道。
“你是她啥人啊?你们来晚了,老太太没了!”东北的女人都是热心肠,心也软,一听魏猛是找王老太太的,眼圈就发红,拿小孩的围嘴抹了抹眼睛。
“没了?啥时候的事儿啊?”魏猛故作惊讶地问道。
“今个儿早晨,往天老太太起来的可早了,今儿个八点多了都没见老太太起来,我就过来看看,就瞅见老太太自个儿把寿衣都穿好了,躺地上,我一抹,没气了。”妇女一边说,一边抹眼泪,那样子就像死了亲人一样。
“老太太就一个人过啊,没有儿女啥的?咋让老人一个人过呢?”在东北,尤其是农村,保留着所谓的“小农”思想,父母在不分家,如果父母年纪大了,也都是奔着儿子或者女儿去,“养而养老”的观念根深蒂固,就像魏猛家,当初买房子的时候,魏猛的父母就买了三室一厅的房子,魏猛问妈妈,多的一间给谁,是要给他生个小妹妹吗?妈妈告诉他,那是爷爷的房间。
东北有句评价一个人人品的话,从老到小基本都知道,都会说:他呀,不可交!他对他爹妈都不好,他还能谁好?
魏猛看到那个老鬼太太的样子,起码有七十多岁了,这么大的年纪,怎么还一个人生活,连死都没个人在身边呢?
“咋没儿女啊。儿子在美国开公司,有老鼻子钱了。唉!王老太太没有福啊。昨天她孙子,孙媳妇从美国回来,就要接她去美国享福,老太太死活不走,还把孙子一家赶到县里住了。谁曾想啊,就这一宿,人就没了。”
“问问老太太的尸体现在在哪?有没有发送出去?”白灵槐道。【发送:东北指死人下葬,包括接灵,祭灵,送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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