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照顾人这方面,他们非常放心沈晴,尤其是沈晴搬进出租屋后,他们已经对其有了彻底的改观,以往在他们的印象里,沈晴就是泼辣和刁蛮的代名词,而现在,他们再不会那么觉得,至少论照顾我,他们还没见过有谁比沈晴更用心,至于照顾别人嘛,咳咳,只能用“非常糟糕”四个字来形容。
沈晴安静的像个小公举一样,没有了往日的叽叽喳喳,不过却是个水汪汪的小公举,因为此刻她的眼睛里正充盈着一圈水雾。
“你这是干嘛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揪了揪沈晴鼻头,心里没来由浮现出一丝异样之感,这样柔弱的沈晴和以往大有不同,却让我觉得这才更像是真实的她。
不知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说越是那些表面看起来浮夸、笑起来没心没肺的人,他们的内心往往很脆弱孤独,当然这不是泛指所有人,因为某些人很有可能是真笑。
我觉得沈晴就像是这样的人,她很少在我面前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即便偶尔会有,那也可能是真的压抑不住,想要找个人倾述,而她现阶段唯一能敞开心扉倾述的对象,也只有我。
沈晴张了张嘴,好半天吐出两个字:“疼吗?”
“你没问之前好像有点,但你一问就没有了。”我面带笑意地望着她,这丫头说句关心的话都那么另类,不过,我就是喜欢这么另类的她。
沈晴又酝酿好一阵,嗫嚅着问:“真的不疼吗?”看得出来,她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这一次我收起了笑容,很疑惑她这突然间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嗯,是有一些话……”沈晴郑重地点点头,“想跟你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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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呗,都老夫老妻这么久了,有啥不能聊的!”
沈晴两只手扣在一起,手指来回揉搓着问:“今天那几个,是不是那个康老大的人?”
“为何这么觉得?”其实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谁,但康老大的嫌疑最大,毕竟在我们得罪的所有人里,只有他手底下有这么多狠角儿,其他的多是一些学生,敢下死手的没几个,不过这又有点一概而论,所以现在不能笃定是谁干的。
“因为你们前不久刚刚得罪了他,还伤了那么多人,辛鑫说,这个人是附近最大的混混头子,我担心……”
“混混头子,说白了不还是个混混吗?他又不是奥特曼,也没特异功能,担心什么?”
沈晴抓着我的手,急切中透着几分认真:“我是担心你,以前你只是小打小闹,我觉得很正常,可现在呢,动了刀子,满身是血,我不敢想将来还会有什么,真的不敢去想。”
“阿文,我们一起学习吧,好好学!”沈晴很少有的对我用了这个称呼,印象中好像只有何采经常这么叫,当然,我感觉不管她们俩谁叫,都很亲切。
“我真不是那块料。”
“可你脑子好啊,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去学,一定能学出个模样来。”
“阿文,你知道么,我跟你在一起,不是需要你有多么优秀,更不是需要你将来有怎样的社会地位,我不虚荣,这些带给我的,或许远远没有你陪我抓一个娃娃带来的快乐多。”
“我只想要一个安安稳稳的生活,一个可以每天见到你,你也可以每天见到我的生活,我们可以伏在窗边守着日出打打闹闹,也可以借着点点星光闲话家常……十年、二十年,直到老掉牙了还腻歪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看着你裹满纱布躺在病床上,我心……真的好痛!”
最后一句她是哽咽着说出来,我听的心好像绞在一起,久久说不上一句话。
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如果时光轴可以带我回到刚入学,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可现在,不行,欠了金五那么多,我不可能说想撒手就撒手,还有身旁这些兄弟,跟着我该惹的都惹了,不该得罪的也得罪了,我最后就这么一走了之,合适吗?
不答应,我又对不起这么一个愿意死心塌地跟我白头到老的女人。作为一个男人,我竟然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这说起来是多么的悲催。
可是权衡,又该怎么权衡呢,我突然间不会了。
我一直自诩为“聪明人”,可“聪明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双目空洞地躺在病床上,脑子里越来越乱,乱到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沈晴看到这一幕,吸了吸鼻子擦拭眼角,笑着说:“怎么样,你觉得我有没有演戏的天赋?”
“演戏?”
“对啊,不然你以为呢!快说嘛,我演得怎么样?”沈晴轻晃着我的胳膊,挤眉弄眼地询问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看报纸那个家伙竟然掀开报纸往这边看了一眼,只不过等我回头时,他已经将报纸挡上了,导致我并没有看到他的真容。
“很有天赋。”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回答的,总之先前的那种纠结正在一点点淡却。
“耶!”
沈晴比划出两根手指,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窗外的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沈晴拍了拍手起身,问:“想吃重口还是淡口,我去买。”
“淡口吧。”
“好嘞。”
沈晴整了整衣服走出病房,脸上从始至终都挂着一份温柔。
我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思绪万千。
“小伙子真是好福气,女朋友人不错!”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报纸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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