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业心中沉了又沉,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无尽的担忧以及束手无策的无助感,顿时让卢少业觉得颇为烦躁,不自觉间手中的马鞭甩的更加狠了一些。
胯下的马匹跑的越发的快,只在宽阔的街道上狂奔。
路上的人见状纷纷躲避,生怕会因此被磕碰到。
可偏偏有一个人却是并没有丝毫的躲闪,反而是应着卢少业便冲了过来。
“吁!”
卢少业勒紧了缰绳,马匹顿时嘶鸣一声,高高的扬起了前蹄。
但好在也是停了下来。
而那人非但不曾离去,见卢少业停下来,反而是扑上来,抓住了卢少业的缰绳,死死的不松开。
“你这是做什么?”卢少业大喝了一声,随后定眼一看,发觉拦住自己死活不松手的人是杜仲大夫时,更是越发有些不耐:“请你让开。”
“卢侍郎,我要要紧的事要和你讲,劳烦给上些许时间。”杜仲大夫沙哑着声音,冲卢少业道。
“我方才说了,请杜大夫让开,否则便别怪我不客气了。”对于杜仲的纠缠,卢少业是十分恼怒。
且说着,便是要甩开杜仲,准备往宫门口赶去。
可杜仲却依旧是死命的抓着缰绳,直甚至连手上勒出了血痕也丝毫的不在意,只急急道:“是有关沈夫人之事……”
卢少业顿时怔了一怔,原本扬起要赶马的鞭子,顿时放了下来,只盯着杜仲,咬牙切齿:“只希望杜大夫能说一些我想听的事情。”
而杜仲大夫,则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稍后不久,卢少业与杜仲大夫便是到了沈宅那里。
避人耳目,能够静下心来,仔细商谈事情的,也只有这个地方了。
而杜仲大夫显然也是心神不宁,只在喝了两杯热茶之后这才稳下来了心神,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杜大夫,请讲吧。”卢少业握了握拳头。
“此事说来话长……”杜大夫哀哀的叹了口气:“此事原本穆王妃也是不想再提及,只想深埋心里头,往后再无人知晓也就是了,只是现如今,现如今……”
“他回来了,死而复生,穆王府往后,便是要再次被这个恶魔掌控,此事便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所谓的他,自然也就是指现如今死而复生的秦铭珗了。
果然,穆王府之事还是和秦铭珗有脱不开的干系。
卢少业握了握拳头:“你是说,先前穆王府被人控制,是秦铭珗所为?”
“正是。”杜大夫又是一声的叹息:“将穆王妃囚禁起来,彻底控制了穆王府的,就是那个卑鄙小人,从十几年前,直到现在。”
“秦铭珗为何要和穆王府为敌?”卢少业对此,十分不解。
论起来,穆王爷秦筇慕是秦铭珗的亲叔叔,先不说原本就有血亲关系,而秦铭珗一向以谋求皇位为最终目的,他要针对的始终都是秦铭晟,甚至可以说是先帝,这样一个与皇位没有什么关系的王爷,不应该在他所为敌的对象。
尤其是秦筇慕已经死去,能够继承爵位的世子也已经过世,郡主失踪,偌大的穆王府只留下穆王妃一个人,秦铭珗按道理来说更没有针对一个沈宅妇人才对。
可为何,却要控制穆王府,囚禁穆王妃?
卢少业不解的目光落在了杜仲大夫的身上。
而杜仲大夫,握着茶杯的手又紧了紧,许久之后,才颤抖着双唇道:“此事,得从穆王爷还不曾出事之前说起了。”
“卢侍郎从前应该调查过当年之事,应该也是知道些许事情,譬如穆王爷在前去剿匪之前,曾经面圣,而后气冲冲的离开了宫中,还有穆王爷死去时并未穿上天蚕丝所制的盔甲吧。”
“正是。”卢少业点头。
“而当时,穆王爷之所以急匆匆的入宫面圣,便是因为秦铭珗的缘故,因为,因为……”
杜仲大夫在顿了许久之后,这才红了眼睛,哽咽道:“因为秦铭珗那个畜生玷污了郡主了清白!”
什么?
卢少业顿时心中一惊,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衣裳的下摆。
秦铭珗和瑶郡主,论起来是堂兄妹才对,而秦铭珗却做出这等不堪之事。
卢少业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而杜仲大夫在大口的喘了粗气后,声音越发的沙哑:“当时是因为我替郡主诊脉,发觉了郡主怀有月余身孕,而穆王爷和王妃知晓此事后,自然是万分震惊,只问询郡主个中缘由,郡主只如实交代,是因为中秋夜宴,郡主与穆王妃一同入宫赴宴,席间觉得闷便去御花园闲逛,遇到了平日里便对她纠缠不已的秦铭珗,而秦铭珗当时便强行将郡主带往偏殿,便……”
说到这里时,杜仲大夫停顿许久,这才接着说下去:“穆王爷得知此事之后,便质问秦铭珗,秦铭珗对此却是不以为然,只说对郡主爱慕已久,往后更是可以娶了郡主为妃,还让王爷和王妃成全。”
“穆王爷自然是对秦铭珗如此厚颜无耻行径十分不满,便入宫讨要说法,可得到的答复却是,并无人看到,且秦铭珗和郡主乃是堂兄妹,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郡主必定是因为犯了错无法交代这才拖了秦铭珗下水,说来说去便是根本不理会王爷,十分袒护秦铭珗。”
“王爷因此十分恼怒,因此拂袖而去,随后便是要打算自己处置这件事情,要问秦铭珗讨要说法,但不等王爷动手,王爷却是被派去鲁地剿匪,随后便是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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