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里玩,待会儿了给你拿肉骨头吃。”卢少业有些不耐的打发它。
可那天狼显然并不听,只是汪汪叫着往卢少业的身上扑。
如此庞然大物,倒也不是抱不起来,只是卢少业一想到这个从前总是与他争宠夺爱的模样,卢少业自然不想如此。
于是,天狼越是央求,卢少业越是往一处躲。
如此,一人一犬到是在花园里头闹腾了起来,你追我躲的,十分热闹。
而只能够置身事外的沈香苗,此时瞧着他们两个在那胡闹,笑的是前仰后合,最后索性坐下来,悠闲的吃着桌子上头的五香蚕豆,一边是笑着瞧他们两个胡闹。
岁月静好,平凡之中却也不乏许多的乐趣,说的便是此时此景吧。
沈香苗微微一笑。
进了三月,这天边越发的暖和起来,冬日里头厚厚的棉衣已经被脱了下来,换上了薄薄的夹衣,甚至有些怕热贪凉的,已是穿上了单衣。
而那些厚重的棉衣与棉被,趁着这个时候的大太阳与暖和劲儿,都是拆洗晾晒一番,缝好之后再收起来。
药铺子里头的沈文武与水生,这会儿正在做这个事儿。
拿着剪刀,将棉被上的线剪断,一条一条的抽出来,拆掉被子里与被子面,露出里头已经有些发暗的棉絮。
拆完之后,抖落一下里与面,上头沾染的棉絮碎屑,顿时漫天飞舞,呛的水生咳嗽不断。
“水生哥不如别忙活了,咱们这小院子着实太小,不如我回去的时候把被子带了回去,在家里拆洗拆洗,等我娘缝好了,再带回来,省的在这里麻烦。”沈文武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拆下来的里和面都先叠整齐。
“你家里头也一大家子呢,只怕婶子也忙不过来,咱们先把这拆好,洗干净了,只用婶子缝上就行,也算是省了些事儿,不必让婶子那么累。”水生说着,冲沈文武道:“你去把师傅那屋子里头的被子也拿过来,趁着这会儿铺子里头不忙,咱们赶紧把这个忙完了,免得忙起来顾不上。”
“哎。”沈文武应了一声,便去了。
杜仲大夫这会子,正在前堂那翻看着医术,看着沈文武在那跑来跑去的拿棉被,棉衣裳的,知道他这两天要将这些都带回去,便道:“文武,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把你二伯娘的药贴带了回去,虽说这春日里头天气暖和,腰痛的毛病不会犯,可若是碰着个阴天下雨的话,只怕乍暖还寒,还是容易犯,趁着这个时候贴一贴药贴的话,看能不能除了根儿去。”
“师傅,只怕是不能。”沈文武笑着应答。
“这是为何,这两日你不是要回去一趟?”杜仲大夫对此颇为不解。
“是要回去,只是二伯娘她不在家里头。”沈文武笑道:“师傅忘了,香苗姐要在京都成婚,二伯娘去京都了。”
杜仲大夫闻言,顿时一惊,手中的书险些落了下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的我不知道?”
“先前我和师傅说过的啊,就是月余前的事儿,那天回去给二伯娘送药贴,知道了这事儿,回来还和师傅提过一句呢。”沈文武捻着手中已经拆掉的半根棉线,道:“我记得那天师傅正在给米面铺子的宋掌柜在看身上起的疹子,师傅当时还应了一句呢。”
“莫不是师傅忘了?”沈文武微微侧了侧身子。
杜仲大夫顿时一愣,仔细回想沈文武的话,顿时想了起来。
是了,那天沈文武的确是回家了一趟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似乎和他说了什么话,只是他那天好像专心看诊,并不甚注意,只随口应了一句,后来想起来这事儿想问问他究竟说了什么时,沈文武去做饭去了,也就没去问。
又想着沈文武没有特地寻了他来再次说道此事,应该是不打紧的事情,索性也就没放在心上,而后也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不曾想,那天沈文武说的事情,竟然是如此重要之事。
“月余前的事情,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京都了吧。”杜仲大夫脸上的阴沉越发的浓重。
沈文武并不察觉,只笑道:“应该是的,估摸着日子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不过二伯娘思女心切的,只怕路上只会连连催促赶路,估摸着已经到一段时日了呢。”
沈文武越说,杜仲大夫的眉头便拧的越紧,许久之后才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哦。”沈文武隐约觉得杜仲大夫说话的语气与神色有些不对,却也找不出来缘由,只觉得大约是自己多心了,便也就没想太多,抬脚往里头走。
“对了,你把水生叫过来,就说我在屋子里头等着他,有话要与他说。”杜仲大夫道。
“好,我这就去。”沈文武应了,快步离去。
而杜仲大夫将手中的医书攥了又攥,连那书卷纸张都变皱了都不曾发觉。
随后的几天,收拾完了三人的冬衣棉被的,浆洗干净,晒干了后,沈文武拿了大被单包了,鼓了牛车往家里头送。
“慢些吃,瞧你,吃的狼吞虎咽,也不怕噎着,谁能给你抢了不成?且慢一些吃。”张氏无比爱恋的看着自个儿的二儿子,一边倒了杯茶水过来:“给,拿茶水压一压,吃的这样快,只怕要噎着了。”
“得赶紧点吃才行,吃完了我还得赶紧回铺子里头去。”沈文武囫囵吞枣的将口中的吃食咽了下去,一边又喝了口茶水。
“这样着急回去?”张氏有些诧异:“先前回来,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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