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香苗并不给他分毫的反应时间,只冲水苏道:“动手。”
“是。”
水苏手起刀落,那鲜血从喉管之处喷涌而出,地上很快便鲜红一片。
而那高大富,也是根本来不及叫喊,只挣扎了两下,片刻之间就没了气息,如面条一般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但一双眼睛却是瞪了老大,如何都闭不上,露出里头满满的惊恐。
而那身体,似乎因为流血和疼痛的原因,或者是因为神经反应的缘故,还在抽搐不已。
总之,十分骇人。
禁军守护皇城安危,可以说是身手矫捷,但平时皇城安稳,即便有些事情,刀光剑影的到是能看到,但这样干脆利索的了结人,见得却是不多。
尤其是看到一个年轻姑娘,面不改色的将一个壮汉这样快速的了结掉,更是觉得令人生惧。
其余的那些跟着高大富的人,这会子早已是吓得脸色苍白,尤其是看到高大富已经没了气息,觉得那匕首下一刻就要搁到自个儿的脖子上头去,是越发的后脊梁发凉,胆战心惊的,只拼命的磕头求饶。
可这个时候,沈香苗和水苏却是全然没有要留活口的意思,尤其是水苏,干脆利落,将剩下一些人,各个都解决的干干净净。
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小院里头,已经是横尸一片,瞧起来触目惊心了。
“这会子,怕是要劳烦郭校尉帮忙收拾一下这里了。”沈香苗冲郭正诚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郭正诚闻言,心中顿时一沉。
再抬眼看沈香苗时,多了几分的难以置信,以及丝丝的畏惧之意。
眼前的沈香苗,依旧是哪个看起来柔弱温柔的姑娘,瞧着端庄大方,温柔贤淑,可若是遇到事情之时,却是敏锐无比,做事更是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的优柔寡断。
这点,就算他这个禁军之中最是年轻的校尉,都对其刮目相看,心生敬畏了。
郭正诚收了审视的目光,对沈香苗拱手:“应该的,此时深更半夜,外头虽说雨停,却是道路泥泞,不宜行走,后半夜只怕还得再这里凑合一下,这样重的血腥气,着实不妥。”
说着,招呼身边之人:“将这些尸首寻个地方扔了就是,不必掩埋。”
这么几个人,要挖几个坑出来,着实是要费上不少的气力,大家伙都是刚忙碌不已,劳累一番的,再添这样的活儿,也是累人。
且这些人做了这样的事情,让郭正诚恼怒不已,哪里还给他们什么入土为安,随便寻个地方扔了,让野外的野兽们啃咬他们的尸体,曝尸荒野,也算是一种惩罚,出一出心头的恶气。
底下人应下去忙碌。
水苏则是不慌不忙的将方才那了结了几个人性命的匕首,不动声色的擦拭干净,仔细收了起来。
这一幕落在郭正诚眼中,到是越发的让他握了握拳头,向前走了一步到沈香苗身边:“沈姑娘,借一步说话。”
沈香苗微微一笑应了,跟随郭正诚往无人处走了几步:“郭校尉寻我,大约是有事要问我,所问之事,我猜想应该是有关方才我所说的,始作俑者之事吧。”
“沈姑娘睿智。”郭正诚心中感慨,眉头却是拧起,眼中更添几分慌乱:“沈姑娘方才所言,依卑职看来,应该只是为了吓唬那些人而已吧。”
“郭校尉若是当真如此以为,便不会特地来寻我证实真相了吧。”沈香苗轻笑,睨了郭正诚一眼。
郭正诚目光微敛:“可若是如此的话,那背后指使之人……”
有关为何要请沈香苗入京之时,郭正诚虽说在沈香苗面前说的是他只是奉命行事,其余的一概不知,但他到底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知道沈香苗入京是因为皇后请求皇上赐婚娘家侄女与卢侍郎之事而引发,自然也就猜想的出来,其中有两个人对此事不满,想除掉沈香苗。
皇后自不必说,请旨被驳,颜面尽失,且据说皇后娘家侄女对卢侍郎倾心不已,若是没有了沈香苗,赐婚自然也就再能被重新提及。
因为若说这些人是皇后指使的,可以说完全解释的通。
但若是这样的话,到是还罢了,郭正诚也就不必如此惊慌了,毕竟他是禁军校尉,需要忠心耿耿的,唯有皇上一人,不必理会其他任何人的旨意,旁人也没有权利革除他的职位,要了他的命。
可怕就怕,那人不是皇后,而是皇上。
赐婚已经应下,半路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饶是一般人都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心中有些不悦,更何况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只怕皇上心中也是有些不满中途有了变故的吧。
更何况,皇上和皇后一向感情和睦,皇上对卢侍郎十分宠信,想来个亲上加亲,或者完全把控住这个朝臣,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那就不妥了。
倘若是皇上派出来的人要了结沈香苗的性命,那他这个身负护送任务的禁军校尉该如何自处?
若是保住了沈香苗的性命,算是完成了任务,但是只怕是忤逆了皇上的意思,这若是回去的话,还如何有好果子吃?
可若是保不住的话,皇上心中到是高兴了,可卢侍郎如何善罢甘休?此事也得堵住悠悠众口,面上要查一查,而无论查的出结果还是查不出结果,他只怕都会以玩忽职守的罪责被发落,最终成了替罪羔羊。
可以说,无论如何,他的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
郭正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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