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鼓动泓儿为了你放弃什么皇位,不要皇子的身份,只娶了你为正妻……”
俞氏咬牙切齿:“从前到是不曾知晓,你小小贱婢竟是有这样大的野心,有这样大的能耐,哄得泓儿团团转!”
俞氏怒不可遏的嘶吼了一通,采春却是十分惊恐的抬起头来:“皇后娘娘您说什么?这些事情,您是从哪里听来的?婢子可从未让大皇子做过这些……”
“泓儿亲口告诉本宫,更是当着皇上的面恳求此事,连脸面都不顾了,若不是你这个贱人在旁边挑唆,泓儿如何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儿!”
“皇后娘娘,当真不是婢子,婢子从未有此僭越之心,更不曾对大皇子说过这些,这些断然不是婢子所谓……”
采春先是惊慌失措的瞪大了眼睛,接着是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最后磕头如捣蒜一般的求饶:“请皇后娘娘明察,婢子不曾做过这些,婢子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侍奉大皇子更是尽心尽力,恪守本分,从未有过任何有失分寸之事。”
“请皇后娘娘明察,婢子一片忠心啊。”
采春磕头磕的咚咚响,原本就被花瓶砸伤的额头,这会儿是越发的严重,鲜血顺着额头,鼻子,低落到下巴,乃至地上,瞧着触目惊心。
俞氏可没有心情和功夫在这儿心疼一个罪魁祸首,反而觉得采春这样的不说实话,又是张口认错,不过就是苦肉计而已,顿饭的怒不可遏:“明察?本宫还用明察什么,你若安分守己,泓儿如何会这般模样?到这个时候,竟是还敢嘴硬,欺瞒本宫?”
“婢子也不知大皇子为何如此,婢子不知,婢子不知啊……”采春这个时候,已经是胆战心惊,更是痛哭流涕。
一阵磕头之后,顿时想到了一层,急忙往前跪走了几步,伏在俞氏的脚下:“皇后娘娘,婢子所言句句属实,婢子不敢欺瞒皇后娘娘,婢子当真不知大皇子为何如此。”
“如若不然,婢子回去之后劝一劝大皇子,好让大皇子回心转意……”
这样的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之后,俞氏是越发的怒火中烧,一双眼睛更是瞪的如同杏子一般:“方才你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此事与你无关,为何此事却又要说劝大皇子回心转意?你若不是觉得你在泓儿心中有分量,如何敢开这个口?”
“你这会子带着伤回去,明面上是劝泓儿,焉能知晓不是特地玩了苦肉计,在泓儿跟前哭哭啼啼的,挑拨离间本宫与泓儿之间的关系,往后你的奸计也能得逞?”
“区区贱婢,竟是打的这样好的算盘?以为整个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不成?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是也敢肖想王妃之位!”
俞氏愤怒异常,拍案而起。
方才还以为有一线生机的采春,此时知晓弄巧成拙,呆愣之余,后悔不已:“皇后娘娘,并非如此,婢子当真没有这样的心思,婢子是无辜的,婢子是清白的……”
到了这个时候,采春竟是还执迷不悟,没有任何的悔过之心不说,竟是还想着以退为进,继续图谋。
俞氏已是愤怒到了极致,再想起秦叡泓这次的事情,会惹得秦铭晟十分不悦,心中更是窝火,这会儿看到采春那张脸便厌烦不已,只抬手喝道:“来人,将这贱婢,乱棍打死,尸体扔到河中喂鱼!”
乱棍打死,是比毒酒、白绫甚至斩立决都要让人痛苦不堪的了结生命的方式,而尸首扔到河中喂鱼,更是连个肉身都保不住,往后必定是无**回投胎。
这样的刑罚,在这个时候可谓是极其严重的。
尤其女子,要忍受被那粗壮的木棒打的血肉模糊,筋骨尽断,疼痛难忍之中咽下最后一口气,当真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采春先是一惊,接着便是疯狂的求情:“皇后娘娘,婢子是清白的,请您相信婢子……”
“带下去!”俞氏又是一声的厉喝。
一旁的人,急忙将采春带了下去。
采春起初自然是又哭又闹的,很快有人过来,直接一记闷棍打了上去,采春顿时成了软面条,被人拖了出去。
翠珠有些担忧的看着俞氏:“娘娘,采春死不足惜,只是您这个时候发落了她,大皇子又是正执拗着,若是因此和您彻底置了气,那该如何?”
“都已经成这般模样了,本宫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若置气便置,本宫还怕了他不成?”俞氏余怒未消。
“娘娘是大皇子的母后,自是不怕,婢子只是担心大皇子既是被这贱婢迷了心智,这会子骤然失了采春,若是想不开的话……”
极有可能做出一些出格之事。
譬如大吵大闹,譬如茶饭不思,譬如生场大病,譬如走上极端……
无论哪一种,后果可谓都不堪设想。
俞氏心中顿时一沉,但随后紧锁的眉头却又舒展开来:“若是这事儿便想不开,那便不配当本宫的孩儿了!”
自然是不陪了,如果当真是为了采春之死就寻死腻活,或者放弃了皇位的,即便采春不死,想必也是想着与她远走高飞。
与其这样,那倒是不如一了百了,直接彻底断了秦叡泓的念头,让他知道永不可能。
人只要死了,时间一长,还能被人记得多少,到时候新人入怀,哪里还记得当年的海誓山盟?
更何况这最是薄情的帝王之家。
俞氏绝对认为,采春必须要发落。
翠珠也点头,表示赞同俞氏所言。
但俞氏话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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