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到是让沈香苗颇为意外。
先前因为崇州之案的缘故,当时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加上证据不足,无法确定顾长凌的罪行,加上世家影响力的缘故,卢少业在处理此案时,明面上不曾再追究顾长凌的责任,而背地里却是告诉了在崇州之案中,侄子被害的魏国公。
魏国公心疼侄儿,更是因为不曾保住弟弟家唯一的血脉而自责不已,将全部的愤怒都撒到了这顾家上头。
一时之间,顾家生意,颇受重创,顾家的产业在短时间之内大幅缩水,损失了大笔银子。
而引发此事的顾长凌,自然也就成为众矢之的,被顾家上下指责不已,而随后,便是传出来顾长凌与顾家脱离关系,出去自立门户的事情。
此举,很明显的是要撇清自己与顾家的干系,让魏国公即便找寻麻烦,只找他一个人的麻烦,不要去寻顾家其他不想干人的麻烦。
这样的举动和用意,但凡是心思明亮的便能看的出来,魏国公自然也看的出来,但并不感念顾长凌的自我牺牲,也不为他一心为顾家其他人着想的心思所触动,反而觉得这是顾家的诡计,将顾长凌推了出来,好保全整个顾家。
因此,魏国公只觉得是被人算计,心中越发恼怒,而顾家的生意,更是接连受创,生意大幅度缩水,短短时间内,规模几乎便只有了原来的三分之二。
顾家心急如焚,但因为顾家不问仕途,在朝堂之上没有人可以仰仗,便以生意往来的利益,游说其他世家帮忙说情。
世家八大家,各个都是经商之余让子孙后代在仕途上一展拳脚的,因此其余七家有不少和朝堂有错综复杂的干系,这个时候看魏国公雷霆之威,心狠手辣,而皇上那边对此事却是完全不过问,也猜得出来皇上对此事的态度。
这做事向来是讲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是做了之后对世家反而不利之事?
再者,顾家这几十年来闷头做事,不问世事,看似没有任何的成就,却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赚了许多的银钱,据说顾家的家产已经超越其他世家成为第一商户。
从前不过是历经朝代更迭,残破不堪的破落户世家,现在竟然能够超越其他的世家成为最有钱的哪一个,其他世家哪里能咽的下来这口气?
这会子,自然也就不闻不问的,只任由顾家自生自灭去。
也因此,顾家孤立无援,只能备受欺凌,而顾长凌,更是几次三番的前去魏国公府求情,最终却是无果,据说自此之后,顾长凌便病倒了。
一蹶不振,卧病在床。
顾长凌身子弱,自小便是养在内宅,这样的事情可谓是人尽皆知,现在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病倒了也实属寻常。
因此,众人到是都不以为然。
但这病似乎来势汹汹,只不过许久的功夫,顾长凌便去世了。
这心病最厉害,果然是真的。
人去世,离开这个世界,往后灰飞烟灭,什么都没有了,从前的筹谋规划,皆是化为泡影,一切的处心积虑,不过都是徒劳罢了。
这本该是一件让人唏嘘不已,甚至为之惋惜的事情,尤其对于心善的沈香苗而言,更是应该感慨一番,惋惜一阵。
但顾长凌从前的所作所为,为了一己私利,不惜伤害到她和她的家人,生出了那么多的事端,更是沦落为福王的走狗,不惜使用蛊虫坑害了许多无辜之人,而若是崇州之案查不出来,福王在京都不曾事败,往后更是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之事。
也因此,沈香苗对顾长凌之死没有任何的惋惜与怅然,反而是多了几分的欣慰。
欣慰这样危险至极的人总算是结束了生命,不再继续做一些阴谋诡计之事。
只是,这事,当真如此么?
沈香苗对所有的消息,总是带了些许的怀疑态度,尤其是顾长凌这样的阴险狡诈,不知道还有没有旁的事情在后头等着。
“此事果真?莫不是金蝉脱壳?”沈香苗询问道。
既是有先前的壮士断腕,此时金蝉脱壳,也不是不可能。
“此事公子在信中提及,只说着人前去查看,所入殓的棺椁之中的确是顾长凌的尸首,断然不会有错,而顾家也举办了丧礼,顾家家主守灵几度晕厥,顾长凌的三第顾长风因此重病,哭昏了几次。”
“顾家家主一向沉稳,若是他做戏,到是说的过去,但顾长风却是天真烂漫之人,凡事随性,如此表现,此事应该不会假。”
“姑娘放心,顾长凌的确是已经死了。”水苏道。
“嗯。”沈香苗点头。
此时已经到了花厅里头,春元奉上来了茶水,接着让人摆饭过来。
水苏在一旁跟着,许久不曾言语。
沈香苗抬头:“剩下的事,是不是不好说出口?”
若是事情禀报完,水苏必定会提及一句,或者直接退下,这样站在一旁并不离去,却又迟迟不敢开口,只能是后面还有旁的事情,只是此事比较麻烦了。
“是。”水苏十分迟疑的开了口:“公子信中还说,苏修远死了。”
“死了?”沈香苗心中顿时一沉。
苏修远这个人,迂腐固执,更是因为对她有意,几次三番的纠缠,着实的惹人厌烦,对于苏修远,沈香苗可以说是讨厌。
现如今竟然又做出来了投靠福王,污蔑卢少业之事,也让沈香苗对他越发的厌恶。
自然,这厌恶也好,憎恨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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