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功劳,自然是沈香苗的。
一提到“沈掌柜”,苏嫣宁脸上的笑意顿时便僵在了脸上。
这便是这几日喜悦之外的忧了,确切来说,是忧中带怒。
自先前一事后,苏嫣宁往娘家去了一封书信,信中便向姚氏打听了这个所谓的“沈掌柜”,为的是确认一下身份,免得遇到了处心积虑的骗子。
书信去了几日之后,很快便收到了姚氏的回信。
除了信开头的报平安,细说了家中的一些琐事以外,大篇幅的内容,说的都是有关“沈掌柜”一事。
苏文清所教的学堂学生不算多,大都是周遭村子里头的,因此这姓也不相同,姓沈的学生有几个,但论起来是河西村,家里头又有人在外头做生意,且还是开火锅店的,论起来也只有一个人了。
那便是学生沈文忠,而他在外头做生意的家人,沈掌柜,便是沈文忠的姐姐,沈香苗了。
至于苏嫣宁去信中刻意提及的是位男子,姚氏到是也做了回应,说是沈香苗在县城做生意之时,为了来往方便,也时常着了男装,以男子的身份示人,让苏嫣宁不必介意。
而末了,更是叮嘱苏嫣宁,既是遇到了沈香苗,需得处好关系,互相帮衬,若是在菜式上有些需要帮忙的,到是也可以寻沈香苗,看看能不能求得其帮忙。
这些话说的轻松,字里行间之内都能瞧得出来姚氏的欢喜,但苏嫣宁的心里却是闷闷不乐。
沈香苗,便是那个拒绝了苏修远婚事,让他颜面无存,被逼的不得不早早去了京都应考,说不准连这春闱一事都受其影响。
苏嫣宁先前听说了此事时,对沈香苗印象便不佳,现在从姚氏口中得知这沈掌柜便是沈香苗时,先前那些因为林钧哲偏袒沈掌柜言辞的不满,顿时混在了一起,对那沈香苗也越发不喜。
而现在,林钧哲又将不相干的事情归功到沈香苗的头上,苏嫣宁心里头顿时十分不爽快。
“这是苍天有眼,见不得咱们堂堂正正所生意之人被那些恶人欺负。”苏嫣宁张口道。
这话显然有纠正林钧哲话的意思,林钧哲手中的筷子顿时顿了一顿。
苏嫣宁是他的妻子,平日里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待人接物向来是妥当周全,让人挑不出半分的不是,可最近一段时日不知道是怎么了,说话上总是带了锋芒,让人听着刺刺的不舒坦。
尤其是提到沈掌柜的时候。
“嫣宁。”林钧哲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苏嫣宁。
林钧哲平日里对她的称呼大都是夫人,虽说偶尔也称呼她为嫣宁,但大都是十分欢喜之时,嘴角必定是挂了温柔的笑容,如此郑重其事的,到是甚少。
苏嫣宁抬头:“夫君怎么了?”
“我总觉得你似乎对沈掌柜十分不满,可沈掌柜又不曾得罪了你,更是帮助了咱们多次,称为咱们家的恩人也不为过,咱们不说奉为座上宾客,对其言听计从,也应该是恭敬有加以示感激,可怎的每次都听到你说话句句带刺的?”林钧哲问道。
这样直白的询问,让苏嫣宁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更是因为林钧哲因为沈香苗这样质问她有些不悦。
既是心中带了气,这说话自然也就有些不客气:“夫君这话说的,我那句话可是说了她的不是?”
“是不曾说了不是,却是阴阳怪气的,听着让人好不舒服。”林钧哲道。
“那是夫君自己感觉罢了。”苏嫣宁道:“我可不曾觉得有半分的不妥。”
“夫君这些时日也是奇怪,我还不曾说什么,更没有说过半句的不是,可夫君却是句句指责我,我到是要质问一下夫君,究竟是为何?”
苏嫣宁的一番话,到是叫林钧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想了半天,吐出一句话来:“吃饭吧。”
“饭是得吃,话也得说明白了。”苏嫣宁不依不饶:“沈掌柜一些小恩小惠,夫君便将其看的极其重要,安之她所谓的帮咱们,不过也是给自己除去一些绊脚石,顺便卖给咱们一个人情?”
“那日,我感激沈掌柜,沈掌柜却也已经说明他与文、魏二人有过节,因此才会出手,已是说明他主要为自己,间接帮了咱们,沈掌柜可以说是坦坦荡荡。”林钧哲回道。
“焉知不是以退为进?”苏嫣宁不以为然:“如此才能让人觉得坦荡,反而容易卖了人情出去,夫君现如今的状况,不正说明了此事么?”
“明日咱们铺子便要开张,到时候你便瞧着,那沈掌柜必定也会选了这个时候,到时候仗着咱们欠了人情不便过多拉拢客人,势必要踩上咱们一脚呢。”苏嫣宁道。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林钧哲道:“下午时候我便去了沈掌柜铺面,提及此事时,沈掌柜只说这开业时候定在了月中,并非是明日开张,可我仔细瞧过,铺面一切准备妥当,明日开张也不是不可以,却偏偏选在了月中,焉知不是为了不和咱们起争执,给了咱们莫大的面子?”
“夫君未免将人想的太好心了些,面上瞧着是准备妥当,势必也有些事情没有完全齐备,所以往后拖了拖,夫君便以为对方是刻意让了咱们,实在是故意往人脸上贴金了。”
苏嫣宁冷笑道:“倘若当真是顾及咱们,让了咱们,这青阳府城说起来也不算是特别大,这东城这边满共就这么大的地方,她又何必巴巴的也开上一家酒楼分咱们的生意?”
“倘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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