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自然就迫不及待的前来追问了,想问问这个何昌运到底是在做什么。
何昌运到是不以为然,反倒是一脸的讶异:“文掌柜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我反倒是听不懂了呢。”
听不懂?
文俞元越发的焦急:“何掌柜这是什么话,方才在内间里说的话,莫不是何掌柜都当做全然不曾说过不成?”
“文掌柜,我方才可曾说了什么?”何昌运笑了起来:“说起来我好像不曾说过什么吧。”
这句话顿时噎得文俞元说不出话来,低头了半晌,才道:“何掌柜。”
“何掌柜该不会是想收了钱,却不想做事吧,倒也不怕坏了你这牙行的名声不成?”
“文掌柜这话倒是叫我越发听不明白了。”何昌运翻了翻手腕的衣袖:“方才文掌柜的确是给了我钱,可口口声声的说的可是酬谢我先前一段时日帮文掌柜寻了好铺面,旁的可没说什么,更没有明白的说让我做什么吧。”
“这……”文俞元越发说不出话来。
的确,方才他可是没有明明白白的说清楚这钱就是让何昌运来对付沈香苗的,而何昌运呢,更是没有明白的应下此事,这会子何昌运翻脸不认人,矢口否认的,他到是完全拿了何昌运没了法子了。
“文掌柜方才大方酬谢,这会子却又来说一些莫名其妙不相干的事情,莫不是后悔了方才的出手大方,想着再将这银子要回去,所以说这些有的没的,算是给自己找回一些脸面来?”何昌运喝道:“文掌柜面上瞧着阔绰,穿戴皆是不俗,到是不曾想竟是如此小家子气,送出去的东西,还有后悔往回要的道理。”
“区区二百两银子,文掌柜到是也看的到眼中,莫不是文掌柜所说的现如今被顾二公子青眼有加,都是胡说八道,实则早已穷的叮当响,连酬谢礼都拿不出手了?”
生意场上,最忌讳的便是出尔反尔。
而文俞元又是最怕失去了顾家这样一个名头的,现在听到何昌运这样一说,顿时辩解:“哪有的事情,何掌柜莫要胡乱揣测,说些没有的事情。”
“既是如此,那文掌柜,请吧。”
何昌运道:“我这里生意忙,顾不得招待文掌柜,文掌柜生意也忙,也就不送文掌柜了,文掌柜请自便。”
说罢之后,甩了袖子,去招呼旁人去了。
留下文俞元一个人,在那瞪着眼睛,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原本是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使了这二百两银子,索性将沈香苗知难而退,自动离开了这青阳府,或者和那何昌运练手,让沈香苗栽个跟头,如此他心里头也能舒坦一些,出了方才落了下风的那口恶气。
不曾想,这何昌运竟然临时变了卦,非但没有刁难那沈香苗,反倒是反过来坑了他文俞元二百两的银子。
偷鸡不成蚀把米,气没出成,反而是失了二百两银子,再次憋了一口气在胸口,咽也咽不下去,越发觉得难受,只觉得是气愤难当,险些七窍生烟。
可再如何气愤,眼下结果如此,回天乏术,文俞元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是在这牙行门口骂上了一阵子,啐了几口,最终悻悻而回。
从牙行出来,径直去了宅院处,大致的瞧了一瞧。
如那图纸所画,几乎是不差分毫,也的确如那何昌运所说的一般,比图纸上头的更加生动好看,尤其是后院花园里头的桃花与那玉兰花,已经含了花苞,待盛开之时,只怕是香气扑鼻,十分好看。
而其他的,也如何昌运所描述一般,较新的宅院,里头东西也是样样齐全,家具一应俱全不说,就连床上头的幔帐,糊窗户的明纸也都是新的,带了随身的细软,即可入住。
而一应的奴仆,也按照何昌运与章福的吩咐,进了宅院,来见沈香苗之时,是水苏引领着的。
果然了,这些事情,到底水苏也是知晓的。
怪不得呢,怪不得今日说要出来四处看一看之时,水苏只说她不适宜露面,而缘由呢,则是说她长相粗犷,无论是着了女装还是着了男装都觉得怪异,索性暗中跟着就行。
起先沈香苗还寻思着为何平日里从来不注重这些的水苏,今日怎的忽的说出来了这样的话,但到底也没有多想,只当水苏是不做那不分昼夜的暗卫久了,食尽了人间烟火,到是有几分姑娘的羞涩模样。
不曾想,竟是因为这其中另有缘由。
估摸着,也是怕演戏演的不好,演砸了的话,到时候落了埋怨。
一想到这里,沈香苗也是有些无奈,不知道是该发笑,还是该发怒。
不等她做出来任何的反应,水苏已是领着人拜迎。
“姑娘好。”
众人跪拜迎接,水苏先站起身来,一一介绍面前的这些人。
面前一共有十四个人,六女六男,男的一位年长,叫做刘伯,是位手艺不错的花匠,院子里头的花木这些时日也是他在打理,一位年轻估摸着十二三岁的,名叫安平,回头专门帮着打理铁蛋书房事宜,出门当个小厮书童,瞧着十分机灵,也是认字的,到是能担得起。
而其余四个十五六岁的,瞧着生的高高大大,且一言不发,全然没有做小厮下人的机灵劲儿,这两个人自不必说,说是当做小厮的,估摸着也是两个练家子,面上做扫地、看门以及粗重的活,实则看家护院,保护沈香苗等人的安全。
而其余六个人,两个粗实的婆子,平日里做洗衣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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