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大夫来,到是叫微臣想起来一件事情来,从前穆王爷时常上战场,身上大小伤不断,而穆王爷却一直身强体健,据说便是因为府中大夫医术高明的缘故,就连现在京都中十分珍贵的金疮药,鹤西归,据说都是出自穆王府的,想来是何等的医术超群。”
“说来惭愧,微臣平日里时常要抓捕犯人,自是容易受伤,也想求些府内大夫的灵丹妙药,以求关键时刻能保得平安。”
“这个……”穆王妃话不曾说完,又是一阵的咳嗽。
一直在一旁的邹管家,突然开了口:“卢大人,王府从前到是有一位名医,是王爷戍守边疆之时带了回来的,医术超群,尤其擅长做这金疮药,只是此人年事已高,加上从前受过重伤,早已在十几年前旧疾发作去世了。”
大约是因为提到从前伤心事的缘故,走关键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也正是因为此,当年王爷的伤和世子的病,都……”
“卢大人若是想求些灵丹妙药的话,只怕是不能从这大夫的手中求得了,但从前王府也有不少治刀伤的药,至今也留存了一些,若是卢大人不嫌弃,等下小的让人取一些来,让大人带走就是。”
这下子,似乎又多了一个疑点了。
天蚕软甲,穆王爷当时的怒气冲冲,以及此时那位名医的突然去世……
只怕这些,都是在为了将穆王爷置于死地所做的所有准备了。
只是,除了这一点以外,这邹管家的态度,更让卢少业觉得疑惑。
最初的想赶快赶走了他,对他强行要拜访穆王妃行为的憎恶与愤恨几乎都统统的写在脸上,甚至不加任何的掩饰,完全不像是一个下人能做和敢做的事情,但随后他却又能做到若无其事。
若说这是有城府之人见势不妙后的应对之策,也不是不可以。
但此时所说的那些话,却让卢少业觉得,其中大有问题。
十年就会被打发走的下人,以及方才提到那位名医之时,穆王妃适时来的咳嗽,都让卢少业觉得,对方似乎在掩饰了什么,这显然说明穆王府不想让卢少业知道些从前的事情,
可在这些的极力掩饰之中,邹管家的那句“正是因为如此”显得尤为特别。
这似乎就是在刻意对卢少业说明,这大夫就是在穆王爷出事之前去世的,这其中必定是有疑点的。
这样明晃晃的线索,让卢少业有些措手不及,甚至难以置信。
“有劳邹管家,多谢穆王妃。”短暂的整理了思绪之后,卢少业连声道谢,但仍旧是十分的遗憾:“一位名医竟是因病去世,当真是……”
“倘若这位名医还在,一直跟在穆王爷身边的话,恐怕……”
方才那句话是否是他的错觉,还是说的确是邹管家有意为之,此时都需要验证,而卢少业所说的这些话,就是为了从邹管家口中确认一番。
“陈年往事,还望卢大人莫要再提。”邹管家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继而低声提醒道:“王妃十几年来,一直为此事伤心不已,此时又是身子不适,若是因此伤心过度……”
“望大人能理解一二。”邹管家拱手。
显然,他并不想继续说下去。
身为管家,因为担忧主子伤心,而阻止他提及当年悲惨之事的,这倒是算寻常事情。
只是,这邹管家说这话时,除了脸上的那层故作落寞与哀伤之感,卢少业更多看到的事惊慌。
是的,惊慌,十分的惊慌。
这种惊慌,卢少业非常的熟悉,每每将一件案子的凶手缉拿归案,那人发觉事迹败露之时,以及被逼到走投无路,不得不束手就擒时,眼中所有的,就是这种一模一样的光芒。
这种惊慌,按说不该出现在邹管家这种担忧主子悲伤过度的人身上,这样也不得不让卢少业多想。
这个邹管家,是在害怕什么么?
待卢少业思忖片刻后再次抬头时,那穆王妃也止了咳嗽的,抬头道:“卢大人今日来,应该不是单单为了询问我身子如何,也并非只是为了讨药而来的吧,卢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穆王妃既是如此说,微臣倒也开门见山了。”
卢少业笑道:“微臣这些时日整理卷宗,发现多年以前穆王府曾经丢失了一样宝物,据说是由天蚕丝所制的天蚕软甲,穿在身上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不晓得后来穆王府是否找寻到此宝物了?”
穆王妃略迟疑了片刻:“此事的话……”一边看向了邹管家。
“回大人的话。”邹管家同样迟疑了片刻,后恭敬答道:“从前穆王府的确有这样的一件宝物,也的确是由天蚕丝所制,这软甲穿在身上,韧性十足,能抵御刀枪,因此王爷每逢战事必定会穿在身上。”
“但这软件虽说作用巨大,却并非是外人传的刀枪不入,百毒不侵那样神奇,不过就不易破损罢了但不易破损,并非是不会破损,天蚕软甲已经有许多年头,更是因为历经许多大小战事,受损颇多,已经难以再抵挡刀剑,因此王爷便命人将这天蚕软甲锁在库房之内,不再用了。”
“这天蚕软甲并不曾丢失过,想必是卢大人看错了。”邹管家说道。
“可我当时分明是看到穆王府和天蚕软甲的字样,按说并不会有错,照邹管家的意思,就是这天蚕软甲一直在王府之中了?”卢少业问道。
“从前一直在王府之中,不曾丢失,此事小的十分确认。”邹管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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