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业话音未落的,里头忽的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接着走过来了一位面白无须,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领着几个小厮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冲着那顶撞卢少业的奴仆喝道:“王妃念你年事已高,给你口饭吃,让你看守大门,你竟是这样的恩将仇报?”
“邹管家,并给是老奴之错,乃是这姓卢的……”那奴仆还在强行狡辩。
被唤做邹管家的那个人显然并没有任何的耐心听他说话,而是径直朝身边的几个小厮挥了挥手,接着对那刁钻的奴仆说道:“你年事已高,一直在这里受累的怕是也不好,王妃念你在王府多年的份上,送你去庄子里养老,你还是快些去吧。”
说着,也不等那奴仆点头同意,几个会意的小厮,已是将那奴仆连架带拖的,给带走了。
那奴仆连声音都不曾有了半分,只怕是直接给堵了嘴的。
而干脆利索的做完了这些事情的,那邹管家丢了脸上的冷淡,换做了一幅笑颜,冲卢少业拱手行礼:“小的姓邹,是穆王府的管家,方才是小的管教无方,让卢大人受惊了,请大人怪责。”
“一只手伸出手尚且长短不一,更何况是偌大一个穆王府?邹管家不必将此事太放在心上,只是……”卢少业微微眯了眯眼睛的,看了看眼前这个面带微笑,给人一种和善模样的邹管家,接着说道:“只是,你竟是认得我?”
说起来,方才那人也认得他。
若说是因为友安来递过名帖,所以那人知道他的名字,这次看到友安,自然也就能瞧得出来他就是名帖上之人的话,到是也不觉得太稀奇。
太稀奇的是,这人竟是也知道。
是方才一直在一旁观察所以知道的么?
如此一来的话,那倒是有些意思了的,一直在一旁看着,却迟迟不出面的,直到关键时刻才出面阻拦,这到底是阻拦了那所谓的刁奴,不让他继续辱骂卢少业呢,还是说阻拦了卢少业,不让他带走了那个刁奴呢?
两者不同的思量,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状况了。
这不得不让卢少业在意,故意问了一句简单,但是又不好回答的话。
下人能很快识别客人的身份,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人是有眼力见,会做事,却是没有人这样直白的问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更何况是卢少业这种不蠢笨的人。
邹管家的,脸上的笑也是略僵了一僵的,再去看卢少业时,笑容越发浓了几分:“身为穆王府的管家,自是要做到如此。”
言外之意就是说,这是十分寻常之事,卢少业不过是大惊小怪了而已。
也是,身为达官贵人的管家也好,门房也罢,小厮也好,必都得是八面玲珑,熟记各官职的穿戴,面容,以及家眷等,免得有时候得罪了贵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或者被人笑话管教无方。
而身为穆王府的邹管家,知道他到是也是无可厚非。
卢少业心思一动的,面上却是故作讪讪的笑了笑:“到是我少见多怪了。”
“卢大人平日里忙于公务,京中多人赞卢大人为案子废寝忘食的,大人必定也是一门心思扑到为国尽忠尽孝上头了。”
邹管家显然是一个十分能说会道之人,这拍人马屁的功夫也是十分的厉害,不显山不漏水的,将卢少业结结实实的夸赞了一通。
换做寻常人,自是十分的欣喜,欣喜自己声名远扬,只可惜卢少业并不在意这些,反而是不以为然的笑了一笑,道:“邹管家在穆王府多少年了?”
“有些年头了。”邹管家笑答:“敢问卢大人今日来穆王府,有何贵干?说起来,前几日卢大人也让人递过名帖来,要拜见王妃,只是十分不凑巧,王妃感染风寒,不能见客,因此拒绝了卢大人,卢大人今日若是也是要见王妃的话,只怕是也不能见了……”
先是转了话题,并不接他那句在穆王府呆了多少年的话,是不是就是害怕他卢少业追问起秦筇慕当年之事呢?
而接着就是想下了逐客令,估摸着也是怕难以应对卢少业出其不意的各种追问,索性直接赶了他走吧。
这个邹管家,当真是有些意思了。
卢少业瞧着那邹管家,颇为玩味道:“是邹管家说王妃不宜见客,还是说王妃说自己不宜见客?”
这话,不好回答。
邹管家略迟疑了片刻。
而卢少业则是接着说道:“倘若是王妃说不宜见客的话,那就听王妃亲口说一说,倘若是王妃病到连话都不能说的话,那我到是需得及时禀告皇上此事,请了御医来看为好,如若不然的话……”
“只怕是知情人会说王妃深居简出,不愿烦劳别人,若是不知情的,只怕是会说皇家薄情寡义,穆王府不如往常,连王妃得了病都不得医治呢。”
“倘若运气好,不曾有了这样的议论,而皇上知道此事,只认为是邹管家等人照顾王妃不尽心尽力,连王妃病了都不做主给王妃请太医,到时候龙颜震怒之下,邹管家以为会如何?”
“再者……”卢少业勾了勾唇,道:“说起来,我在门口呆了有段时候了,这会子只怕是过往许多人都看到我在这里与穆王府之人纠缠许久,友安更是拿了绳索一副要绑人的模样,若是我这样不清不楚的离开了穆王府,邹管家说,明日会不会京都起了流言,说穆王府藏了恶人呢?”
“其实按道理来说呢,流言终归是流言的,信是信不得的,只不过这若是传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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