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穆王府的这一系列灾祸,都与这穆王妃有关的话,那她必定也是十分惶恐,若是看到这身官服,必定会越发的紧张,自然也就容易失言了。
所以卢少业才说,要的就是这样。
只是这些友安不太懂,只晓得卢少业既是这样的要求,也就“哦”了一声,按照卢少业的吩咐去做事了。
于是,一身官服的卢少业,堂而皇之往穆王府的方向而去,而且是策马奔腾,招摇过市。
很快,也就到了穆王府的门口。
穆王府,距离皇宫并不算远,毕竟是从前先帝的亲弟弟,更是战功赫赫,极具威望之人,又是备受皇恩的,这府邸所在的位置自然是极好的,而且占地极大,十分气派。
但,大约是穆王府从前一连出事的缘故,穆王府可谓是没了后人,衰败不说,大约是因为现如今风光不在,连这大门现在都瞧着多了几分的黯然,再不如从前那般的威严气派。
大门上的朱漆略显斑驳,就连那上头的铜钉也有了锈蚀的绿色,让人瞧见了都要不由得感慨一番今时不同往日这样的话来。
卢少业看到这样的场景,终究也是略唏嘘了一声,但还是稳了稳神的,让友安前去敲门。
来应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奴仆,约四五十岁,个头矮小,身形佝偻,头发更是有些花白,看到友安时,有些不耐:“我家王妃现如今身子抱恙,不见人,你请回吧。”
这让还不曾伸出手递名帖过去的友安略显尴尬,但毕竟是跟在卢少业身边的人,也算是经历过事情的,到是也没有大惊小怪,态度依旧还是十分恳切:“我家大人……”
而不等友安说完,卢少业便已经翻身下马,径直往门口走来,直接伸手就去推门。
“你是何人!”那奴仆被卢少业惊得不轻,惶恐之余更是张口喝道:“这可是穆王府,竟敢在这里撒野?”
“撒野?好大一顶的帽子,我可担当不起。”卢少业手中拿着马鞭抵着门,一边冷冷的说道:“寻常人家,就算不见客,那也都是大大方方的开上半扇门,礼貌回应此时不便见客,打发对方回去,再不济的也是打开两人宽的宽度,到是这里甚是奇怪,就把门拉开这两寸宽的缝隙来。”
“这人都看不全的,也算是待客之道?知道的呢,是知道穆王妃身子不适,不宜见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穆王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生怕别人瞅上一眼了。”
卢少业的话刚落地,那奴仆似被踩了尾巴一般,顿时跳起脚来:“别以为你身为大理寺的人就可以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更别仗着在皇上面前得了几分的宠信就可以四处撒野,不过就是有个得宠的姑姑,当真觉得在这满京都就可以放肆妄为!”
这话里不曾说,但卢少业也能瞧的出来,这奴仆显然是因为方才他那句“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些恼羞成怒了。
卢少业是正四品官阶,即便是这穆王府的奴仆,却也不过是奴仆而已,断然不敢不将官员放在眼中,而这奴仆,显然是知晓他的身份,还这样的嚣张跋扈……
当真是有意思了呢。
“友安,去拿了绳索,将这人绑走。”卢少业面无表情的冲友安说道。
“是!”
友安虽然不知道卢少业突然这么说有什么用意,但只要是公子吩咐的,必定是有用意的,照做就是了!
所以,友安兴冲冲的应了之后,便去马匹那取绳子去。
“你……”那奴仆顿时有些惊慌,但很快到是也冷静下来,道:“卢大人,老奴到是奇怪了,大人若是要带走老奴,总得给个理由才是,难不成要对外头人说,卢大人看我们穆王府现如今没落了,所以想着欺负我们穆王府去了?”
当真是刁钻无比的奴仆,动不动就随便扣上一顶大帽子。
先是说他无故撒野,再者说他仰仗圣恩目中无人,这会子连欺人太甚,不将穆王府放在眼中的话都说了出来。
若是旁人听到了,必定要感慨一番世态炎凉,今时不同往日等类的话,唏嘘一番从前的王公贵族,不如现下一个四品大理寺小小少卿。
若是寻常人遇到这样的事,只怕是早就有些心生胆怯,不敢再和他对着来,只能好声好语的和他说话,完全的坠入到这个奴仆以退为进的圈套之中。
只可惜,今日他遇到的,是卢少业。
难缠无比的卢少业。
卢少业丝毫不在意那奴仆所说之言,反而是越发的冷傲,道:“绑你自是有绑你的道理,你不过一介奴仆,就可以对我大呼小叫,目中无人的,是何等的刁钻,可见平日里穆王妃受了你们多少委屈,怪不平日里连门都不敢开个大缝,恐怕就是怕被人发觉你们平日里恶奴欺主吧。”
“这穆王妃也当真是可怜,丈夫儿女相继离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的了此残生,却还要被你们这些恶奴恶语相加,此事我看不单是光绑了你这样简单,需得奏明圣上,让圣上彻底查明此事,也好还了穆王妃一个公道!”
“穆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自幼感情深厚,穆王妃便是当今圣上的亲婶婶,想来圣上必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扣帽子的事情,不单这刁奴会,他卢少业也会,而且是运用的更加纯熟。
一个恶奴欺主的罪名下来,这刁奴必定是承受不住。
更何况,他所说的话,也是有做到的可能。
所以那奴仆,在听到卢少业这话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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