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苗正在感慨的,却看门口的帘子晃动,沈福海从里头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一边更是柔声劝道:“好好好,我不在这里头呆,我在门口等着,你千万别生气,别生气了……”
正说话的,只见“砰”的一下,一个茶杯从里头飞了出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沈福海的膝盖上头,接着滚落下来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张氏气愤不已,这茶杯自是扔的十分用力气,砸在沈福海的膝盖上头时痛的他是龇牙咧嘴,但见张氏正在气头上头的,也不敢吭声,只赶紧放下了帘子,免得张氏再动气。
刚放下了帘子,看到在门口的沈香苗,沈福海表情讪讪,叹了口气:“你三婶似乎还是十分生气……”
“三婶在气头上,这是难免的,三叔也别着急,现在这里稍等上片刻,我进去劝劝三婶的。”沈香苗劝慰道。
“哎。”沈福海无奈的应了一声。
张氏平日里一直夸赞沈香苗能干懂事,心里是既喜欢又钦佩她的,她的话,张氏应该会听得进去的。
沈福海希冀的看了沈香苗一眼:“你就好好劝一劝,主要是别让你三婶这样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三叔放心。”沈香苗点头,掀帘子进了厅堂。
张氏此时正伏在吕氏的怀中呜呜咽咽的哭着,吕氏轻声安慰着,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但心里也晓得并没有什么用,唉声叹息的,急的眼睛都红了一圈。
沈香苗见状,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紧,快步走了过去的,又重新拿了杯子,到了杯姜茶的,递给张氏:“三婶快别哭了,喝些姜茶压一压,听我说上两句吧。”
见沈香苗开口,张氏这心绪到是也平复了一些的,略止了些哭泣的,将那茶杯接过来,一边哽咽:“香苗你说,三婶听着的。”
“这事儿方才我都从三叔口中听了……”
沈香苗将沈福海方才所说重复了一遍,算是把事情给大致重新讲了一遍。
“三婶知道的,可是这些?”沈香苗说完之后,反问了一句来确认。
“嗯。”张氏点头,但听着沈香苗重新说了这一遍此事时,到是有种将伤疤重新揭开的感觉,眼圈一红之后,眼泪就落了下来。
而那吕氏,听到事情的大概后,惊诧不已的,话更是脱口而出的:“这姑娘,就是个十足的骗子吧。”
毕竟以沈福海这敦厚的性子来说,万万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吕氏这话来的正是时候,沈香苗勾唇笑了起来,看向张氏:“三婶,你看,但凡听到这件事的,都会觉得如此,三婶何必为此事着急呢?”
“我原本想的也是这样,可那姑娘却是……”张氏再度哽咽,说不出话来,这大约是气急了的,胸口更是起伏不定的。
吓得吕氏赶紧过去帮她顺气,一边宽慰道:“这些事如何做得数?若是这人有备而来,做足了功夫的,私底下早就打听了个清楚,也不是不可能。”
平日里的吕氏,远不如张氏思维敏捷,但今日吕氏却是能看的清楚,而张氏却是糊里糊涂的,当真是应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但此时并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而是需要尽快的将张氏这位当局者明白这里头的关键,彻底清醒才行。
沈香苗点头,道:“正是,别说是家人,亲近之人,从前三叔总是外出做活,给人做短工的,若是和三叔一起住过的,洗澡之时在过一起的,说不准都能知晓这些特征,若是真想打听的话,也不是不能打听出来。”
“至于那腰带的,更不必说了,外出做活若是天气热了脱了外头棉衣夹衣的,都是寻常事,若是此事偷了腰带走,换上一根相似的,只怕三叔粗枝大叶的也察觉不出来。”
“三叔近一年不曾出去做活,若说这事情筹谋的太早,大约也是不可能,但若是有那有心的,偷偷潜入在三婶家里头,偷走根腰带的,这个可能性到是极大了。”
眼下民风安定,周遭甚少听说有偷盗之事,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但也是十分安定,许多人白日的时候并不怎么落锁,毕竟大家家中都差不多,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怕贼人上门。
而家里头东西多的,尤其是张氏家中,现如今有沈顺通和杨氏二老在这里,这衣裳什么的自然也就多,而且张氏现在身怀有孕,难免精神不济,许多事情也容易健忘,倘若真是单独丢了根腰带的,还真是不容易察觉。
张氏觉得沈香苗说的有理,这心思也是动了动,方才那满脸的愤怒,此时也有了些许的和缓。
沈香苗见张氏把这些话听了进去的,便接着劝说道:“再者说了,三婶你与三叔夫妻多年,三叔的人品你还信不过了不成?就凭旁人的哭哭啼啼,拿出来了几样所谓的证据,就相信了三叔就是那等人?”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这男的三妻四妾的,是太过于普遍之事,倘若三叔真的是要纳小,何必要偷偷摸摸的,看准了人的,直接抬进家里头来的,三婶你不也是无可奈何?”
张氏闻言,咬紧了下唇。
的确,男人三妻四妾的,那都是寻常事情,即便是不满,不高兴,吵上两句嘴,但若是真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张氏觉得她还当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来阻止此事,也只能偷偷的哭上两声,认了命的。
“所以说,既是三叔不是能做出这等事情的人,而做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实在见不得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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