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不由分说,连拖带拽,将沈福田、徐氏与沈静秋一家三口拖走。
留下沈文松,惊得脸煞白煞白的,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到底是小孩子,不曾见过这样的事儿,此时一脸惊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卢大人,沈文松年幼,看着也未曾参与此事,可否饶了他?”沈远堂战战兢兢的问道。
“沈族长安顿便好。”卢少业道。
这便是允了。
“来人,将沈文松先带到沈顺通家中照看。”沈远堂吩咐道。
有人过来,将哭嚎不已的沈文松给领走了。
人该处置的都处置,该安顿的都安顿,沈远堂与沈光耀便将围观人都散了去。
“卢大人,那老朽便先行一步,亲自带了人前往县衙。”沈远堂拱手告辞。
“那便有劳沈族长辛苦跑上一趟。”卢少业扬了扬眉梢,冲友安摆了摆手。
友安便拿了一张卢少业的名帖过来:“往后若是有事,沈族长大可凭借此名帖找县令求助。”
自然,这里的事,指的可不是沈远堂他自己有什么事,而是若是沈香苗有什么事,他沈远堂无法处置的,可请了县令来做主。
这足以显示,这位年轻的大理寺少卿对沈香苗的重视程度。
“是,老朽记下了。”沈远堂连连拱手作揖,随后才在沈光耀的搀扶下,慢慢离去。
一直到觉得卢少业等人应当看不到他们了,沈远堂才敢停了下来,拿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
沈光耀一直紧绷着的全身此时也是松了下来,下意识的便拍了胸口唏嘘:“竟是出了这等事,这可是四品大官,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倒是也足以让沈福田一家殒命了,这卢大人倒是心善,还留了他们一条性命。”
留了性命?
只怕是这样留下来的性命,怕是比死了还要难过许多吧。
县衙每判定一桩案子,都会贴了告示公诸于世,一为彰显衙门秉公办事,凡事公开公平,二则呢是警示世人不要作奸犯科,做出来了糊涂事。
沈福田一家此事重大,到时候势必会满县城贴了告示,从此以后便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而河西村里更是会传的沸沸扬扬,很快便也就会口口相传,传到周遭邻村、邻镇。
沈福田与徐氏不是一直对沈静秋婚事十分看重么,看看往后,还有没有人敢娶了沈静秋去。
这对于沈福田与徐氏来说,无异于是迎头痛击。
往后这一家子声名毁于殆尽,再被罚上一通的,日子怕是真真的难过到了极点。
而且,这些只是片面猜测,这事可以说可大可小,若是县令从严处罚,这一家人在牢狱中呆上几年,也不无可能。
总之,绝对不会好过。
而这,有卢少业为自己出气的意思,更多的也是有为沈香苗出气的意思。
原先不过是想着沈香苗聪慧于旁人,是个可造之才,即便身为女子,怕是往后前途也不可限量,不曾想这沈香苗身后竟是有着这般大的一位贵人,这往后沈香苗的身份定然也是贵不可言。
沈远堂越想越觉得冷汗涔涔,伸手擦了又擦。
倒是沈光耀,也在思索这件事,颇为疑惑:“卢大人竟是连名帖都给了族长您,足以显示对香苗丫头的看重,可若是这般看重,直接带走了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是比旁的都强。”
这样总不至于总是担忧是否有人去欺负了沈香苗,也不必交代这么多的事。
“卢大人的心思,岂是你我能妄加揣测的?”沈远堂见沈光耀这话说着说着便远了,张口呵斥道:“这些话,往后莫要再拿出来说,免得惹祸上身。”
沈远堂甚少动怒,尤其是在沈光耀的面前,此时却是严厉无比,这令沈光耀也知晓了事态的严重,便应声道:“是,我记下了。”
“记下最好,往后可不许再犯。”沈远堂对沈光耀十分疼爱,眼下看沈光耀这般,心底里也是十分不忍,缓声道:“成了,别在想这些不相干的事儿,还是赶紧将沈福田一家送到县衙里头,请县令大人发落了,将此事早早了解,也显得咱们做事利索不拖沓。”
不求有功,总得但求无过才成。
“是。”沈光耀应了,扶着沈远堂往祠堂那边去。
这边,事情算是彻底了结。
但沈文韬、沈文武和铁蛋,以及端了茶水过来的吕氏虽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中却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原本思量着这卢少业的身份毕竟非同小可,不曾想是四品大官。
不过,问题倒是来了。
“哥,这四品官有多大?”沈文武惊惧之余,更是颇为好奇。
沈文韬搔搔头皮:“我也不晓得,但是看族长那个意思,估摸着得比族长那个当知州的儿子官职要大……”
“哦,这样啊。”沈文武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片刻后问:“那这四品官得管多少个人?”
既是也不知道到底多大的话,那便是用管的人来衡量吧,管的人多自然就是厉害的。
“不知道……”沈文韬依旧摇摇头:“县太爷管咱们一个县城,老多人了,这四品官,估摸着得管好多个县城吧。”
“这么厉害……”沈文武惊叹不已,看卢少业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敬畏。
铁蛋对这官阶也是不懂,倒是觉得沈文韬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在一旁默默的点了点头。
沈香苗瞧着这几个孩子在这“妄加揣测”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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