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苗瞧着乔大有这风风火火的模样,不免又是低头一阵轻笑。
果然是热恋中的人啊,当真是有些好玩呢。
沈香苗感慨不已,正想回沈记时,不曾想风风火火跑了出去的乔大有这会儿又折返了回来,道:“瞧我冒冒失失的,这买发簪是买发簪,只是这选什么花样的最好?”
“我估摸着,不管什么花样的,只要是乔大哥亲手选的,嫂子都会欢喜不已呢。”沈香苗揶揄的笑道:“这发簪是其次,乔大哥的心意才是最要紧的。”
“是这么回事。”乔大有摸了摸鼻子,觉得十分有道理,再次风风火火的跑了。
沈香苗摇头轻笑,回到了沈记,不见孟维生的影子,便问沈文韬:“孟大哥人呢?”
“方才已经走了,说是没什么事儿,只是出来瞧一瞧,透透气。”沈文韬笑着答了一句,接着低头做活。
沈香苗瞧着沈文韬那嘴角带笑,似乎心情十分愉悦模样,十分好奇的问道:“你这是遇到了什么高兴事儿,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了。”
“嗯?有么?”沈文韬顿时一惊,伸手就去拍自个儿的脸颊:“这般明显么?”
沈香苗颇为无奈:“但凡眼不瞎,便能看出来。”
“是么。”沈文韬笑着摸了摸鼻子,把方才纸条的事儿说了个清楚,末了还不忘感慨一句:“说起来也是万幸,得亏前两天塞到钱袋子里后就忘了这茬,得亏今儿个又恰好碰到孟大哥说起此事,他才提醒我赶紧将这东西烧了,如若不然要是折了巧慧的福分,那便是不好了呢。”
沈文韬说起这事儿,依旧是庆幸不已。
沈香苗咧嘴笑了笑:“的确是万幸。”
但片刻之后,脸上的笑容略淡了一些。
这里头总觉得,有些奇怪。
按说孟维生平日里是不信鬼神之说的,这会儿怎的还做出来了这等所谓祈福之事?
这里头,莫不是有什么事儿吧。
可瞧着沈文韬那模样,脸上只有欢喜,全然不像是半分有旁的事儿的模样。
估摸着,是自个儿想多了吧。
说不准便真的和沈文韬所说的那样,跟过年饺子里头包个铜钱是一样的意思,都是图个吉利罢了。
沈香苗想想估摸着便是如此,便不再把此事放在心上。
过了腊八,这天,越发的冷了。
这日呼呼的刮着北风,天更是阴沉沉的,到了傍晚时,比平常都黑了早了一些。
“这天,怕是夜里要下雪呢。”沈福海来接时,嘟囔了说了一句。
“看模样是,晚上可得盖厚了一些,免得着了凉。”沈香苗一边往车上搬箩筐,一边接了句话。
收拾好了东西,便往回家走。
风是越刮越大的,又是顶着风走的,冷的沈香苗与沈文韬鼻尖、耳朵都微微泛了红。
忽的,沈福海勒紧了绳子,喊了一声“吁”,那牛“哞”的叫了一声,仰着脖子停了脚步。
这牛车停的突兀,震得沈香苗不由得身子前倾,险些摔了下去,得亏沈文韬拉了一把。
待坐稳当了,沈香苗张口问:“三叔,咋了?”
“那边,好像有个人?还是,有个什么东西?”沈福海说话时,都略带了些颤音。
沈香苗顺着沈福海的目光望去,果然发现就在牛车的不远处,路边,似乎躺着一个人,只是那人身上似乎穿着一袭白衣,蜷缩在了路边。
在这样擦黑的傍晚,又是在没人的路边,又是一身的白衣,总觉得让人瘆得慌,甚至怀疑自个儿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也难怪沈福海这个壮汉子都生出个些许的怯意。
“我去看看。”沈香苗素来是不信鬼神之说,又自认为自个儿从未做过任何的亏心事,更是不怕所谓的鬼怪找上门,提了灯笼便去看个究竟。
“我与你一起去。”沈福海不放心沈香苗,在后头跟上。
提了灯笼走过去的沈香苗,就着灯笼的光线,倒是看了个清楚,地上蜷缩躺着的,是个实实在在的人,非但如此,还是个上了年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估摸着已经年过六旬的老妇人。
更重要的是,这位老妇人的两眉之间,长了一颗十分明显的痣。
沈香苗心里顿时一颤,拿灯笼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由得咬紧了下唇。
这个相貌,竟是与前世时,那位鞠躬尽瘁,至死还在隐瞒自己病情的班主任,汪老师竟是像了七分,尤其是那颗痣,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只是眼下,这位妇人衣着单薄,似乎在寒风中呆了许久的模样,手和脸已是十分冰冷,头发上,甚至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沈香苗心里头一沉,赶紧伸手在鼻翼之下试了试,待感受到微弱的气息,以及胸口还起伏的动作时,这才舒了一口气。
人,还有救。
沈香苗二话不说,便将自个儿身上的棉衣脱了下来,裹在了这位老妇人的身上,一边喊了沈福海:“三叔,快,快些回家,这人还有救。”
这会儿已是快到家了,人更是因为冻的太狠此时没了意识,这会儿得赶紧回家暖上一暖,待缓过来之后,再去请了大夫来看上一看有无大碍。
“嗯。”沈福海点头,帮着沈香苗将那裹了棉衣的老妇人抬上了牛车,甩了鞭子便赶紧赶车。
路上,依旧是寒风阵阵。
没了棉衣的沈香苗很快便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上下牙齿不由得阵阵打颤。
沈福海将自个儿的外衣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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