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崖一行后,关于那封来自二十年前的邮件的追查,却没了下文,也没人再去提这件事。
林大雄倒卖珍珠,获得一笔巨款后,为父母在龙石市的郊区购得一处别墅,供二老安享晚年,二老激动得热泪盈眶,念叨着儿子有出息了。
本该与父母同住的大雄,却只身一人来到贫困山区教书,这也是他由生以来,最大的梦想。
大牛村,位于津平以南的一处贫困山区,林大雄出钱在村子里建盖了一所民办小学,并招来几名与自己志同道合的热血青年,联手教起了书。
乌飞兔走,暑来寒往,瞬息光阴,不觉三载。
山区里的生活简单,民风质朴,大雄白天教书,夜间在自己的住处管理起了灵异网站,过得既朴素,又真实。
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淡下去,再不会碰到与牛鬼蛇神的事,谁曾想,大雄的平静生活在这一天打乱。
冬季来临,大雪纷飞,树叶凋零,在山区,凛冽的寒风似乎刮得更猛烈了。
学校是由钢筋混泥土建造的普通平房,仅是这样,在山区里的孩子们眼里简直像天堂一般,每天盼着能早点到教室,免受外面的风寒。
大雄整理着教案,看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当即披上一件棉大衣,匆匆离开了住处。
外面鹅毛似的大雪落在头上,大雄低着头紧了紧棉衣,沿着一排排瘦小的脚印走进一间教室。
“老师好!”一进门,同学们齐刷刷地站起来问好。
林大雄站在讲台上,扫了一眼台下的学生们,眉头一皱:“今天,二狗怎么没来?”
“老师,二狗请假了,家里有事。”学生们回应道。
看着台下一个个小脸冻得红扑扑,身子微微颤抖的学生,大雄心里一阵酸痛,盘算着找市里的人来安个供暖设备。
“都坐下吧,班长去把窗户和门都关严实。”大雄说着,拿起了粉笔,在墙上写着今天要讲解的知识点。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林大雄讲话讲得口干舌燥,却不去动讲台上的茶杯,他知道,这些孩子们都在认真地听自己授课,自己不能分神。
今天的课程,大雄给自己安排得很满,为了尽可能的多收几名学生,林大雄和另外四名前来助教的老师,一共带了八个班。这个班下课,便驱身前往另外一个班授课,单是大雄一人,便教了四门学科。
一番辛苦下来,天色渐暗,林大雄托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教室,迎头遇上同是刚授完课的张正明,他却是一脸的焦灼,神色匆忙。
“张老师,干嘛去?”大雄不由问道。
张正明探头一看,脸色微敛说道:“林老师,二狗家出事了,你知道吗?”
“出什么事了?”大雄脸色一变。
“他的母亲早些天去世了,你知道吧?”张正明边走边说道。
林大雄跟上他的脚步,点头道:“知道,算起来,今天头七了,二狗也没来上课,是去参加葬礼了吧。”
张正明连连摇头,在雪色的照映下,脸色如白纸般苍白,“你不知道,事就出在这葬礼上,我们快去看看吧。”
大雄心生疑窦,还是点了点头,跟上张正明的步伐,二人一同朝着二狗家走去。
“大雄小学”虽是一所民办小学,但却不以盈利为目的,由于面相的是贫困山区的学生,林大雄只收取书本费和食宿费,其余一概不收。算上几名老师的工资,大雄每年都要贴几万块进去。
二狗平时在大雄的眼里,是个老实敦厚的孩子,家里父亲早年因病去世,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眼见孩子就快上初中了,她却撒手人寰。林大雄为其悲痛之余,盘算着往后要免去二狗的食宿费和书本费,并一直供他上完大学。
按照村子里的规矩,二狗家无旁亲,自己又无能力为母亲料理后事,出于“入土为安”的原则,这后事,必须有人料理,于是这葬礼便由村长刘老先生代为办理。
话说这刘老先生年近八十,年轻的时候在村子里教书,说起来还是大雄的前辈,在村子里小有名望。
当大雄二人来到村头,远远地便看到村口聚集了很多村民,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来,大家让一下,我们是二狗的老师。”张正明走在前面,拨开人群。
村民们见到大雄的到来,纷纷让去一条道路。在村子里,大雄也有着一定的名望,毕竟他让很多穷人家的孩子有学上,有书读。
远远的,林大雄听到二狗惨痛的哭喊声,心头一酸,走上前一看,四下一片狼藉!
灵堂里,供奉的食物散落一地,牌位也掉在了地上,用于遮掩遗体的那块白布,不知被谁扯了下来,把二狗的母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唯独床尾的“引魂灯”还亮着。
遗体旁边,二狗一只手攥着母亲的手,另一只手攥着一旁坐着的刘老先生的手,正放声痛哭着。
林大雄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牌位,拍了拍灰,放在了灵堂正中央的桌子上,上前问二狗道:“二狗,发生什么事?”
二狗闻声一阵抽泣,缓缓抬起颤抖着的右手,顺带拉起了刘老先生的手。
林大雄侧头一看,刘老先生安详地端坐在遗体旁的座椅上,双目紧闭,脸上竟已无血色。
难道是又添一桩白事?大雄走上前,用手探了探鼻息,又垂了下去,连连摇头。
转念一想,定是刘老先生年时已大,不堪守灵熬夜的重负,才会意外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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