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这么体贴啊……
又过了几天,我们要回b市了,临走的时候,我偷偷地问钟妈妈:“您怎么就不怀疑我是为了钟原的钱才和他在一起的呢?”
钟妈妈捏了捏我的脸,答道:“傻丫头,你当我几十年的饭都是白吃的吗,这点眼力都没有?”
我于是放下心来,和钟原一路欢快地回到b市。
大四的课业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几乎一整年都是做课题。尽管我对于化学的恐惧从未消解,但是毕竟是学了这么多年的专业,到头来怎么着也得给自己一个交代,何况我本来就比别人差,便更需要认真了。因此这最后一年我格外拼搏奋进,几乎天天泡实验室,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自然让人倍觉充实,导师也不嫌弃我没天分,时不时地会夸我几句。
唯一不太高兴的只有钟原,这厮认为我把光阴都献给了科学,陪他的时间自然就少了,当然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拿学业开玩笑,于是这小子也不好意思有什么微词,只是每次约会时都是一副欲求不满状,让我看着都心颤,总担心他哪天把我消灭掉。
就这样,总算挨到了毕业。毕业典礼之后,我穿着学士服,在校园里溜溜达达的,感觉很伤感。毕竟是生活学习了四年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几乎都有我们的记忆,如今要说一声离开,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正胡思乱想着,钟原突然打来电话找我。
我以为他是要来给我庆祝毕业的,于是欣然前往,谁知——
“上车。”钟原趴在车窗上,贱兮兮地笑。
“做什么?”我坐在副驾驶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钟原发动了车子:“领证。”
“什什什么情况……”
钟原勾起嘴角笑:“是谁说毕业就结婚的?”
我汗:“你还记着呢?”
钟原:“何止记得,我每天掰着手指头数,度日如年。”
“你……至于吗?”
钟原:“乖乖就范吧,你没有退路了。”
“可是我户口本在我爸那里呢。”
钟原从容地笑:“咱爸早给我了。”
……对这种卖女求荣的行为要表示强烈的谴责!
“可是,钟原……”开始撒娇。
钟原扭脸在我的脸上用力亲了一下:“乖,除非你用身体收买我,其他一切免谈。”
……sè_láng!
从民政局出来,钟原心情大好,把我发型都揉乱了:“木头,你终于是我的了。”
我故意打击他:“切,一个小本本能证明什么。”
钟原恍然大悟:“你说得对,还有婚礼,我一定抓紧时间准备。”
我:“……”
自己挖坑埋自己这种事情,我干着越来越顺手了。
一个月之后,我和钟原的婚礼顺利举行。
这场婚礼挺别开生面的,因为是汉服婚礼。我本人很喜欢汉服,尤其是曲裾。曾经我也梦想过自己能穿着曲裾的新娘装,和心爱的人一起拜天地高堂,沃盥合卺,解缨结发……太浪漫了!
后来这个想法也不知道怎么被钟原知道了,于是就变成真的了……
我一直认为汉服婚礼才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婚礼,这个倒不全是因为我是中国人,而是,它的每一个细节,都在提示着你,你们即将步入的是家庭,你们是会分享生活的每一点每一滴的。在这个过程中,爱情倒是次要的。
所谓最浪漫的事,无非是在家长里短、柴米油盐中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古人诚不欺我。
我穿着大红的喜袍,跟在我爸身后。我爸拉住我的手,放在了钟原的手里。然后,他吸了吸鼻子,对钟原说道:“我把我这辈子最宝贝的东西交给你了,希望你也能把她当作宝贝。”
钟原握紧我的手,郑重地点点头:“我会的。”
“这孩子心眼儿实,净说傻话,她要是不小心惹你生气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我再也听不下去,甩掉钟原,抱住他:“爸——”
我爸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傻丫头,大喜的日子,哭啥。”
“爸,我舍不得你。”
“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没白疼你。”
“爸……”
“别磨叽了,赶紧去吧,我去酒店等你们。”
“……”
我放开我爸,后退两步,然后跪倒,给他磕了一个头。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酒店里人很多,有些宾客竟然也穿着汉服来的,真给力。
不得不承认钟原这张脸长得还真是宜古宜今,穿上汉服,古代男子那种斯文倜傥的气息立即扑面而来,让人直吞口水。
我和钟原庄严地拜天地,拜高堂,然后夫妻对拜,接下来……没有进洞房。
奉茶之后,接下来是我最喜欢的一系列礼仪。浴盥,同牢,合卺,解缨。
浴盥就是夫妻俩一起洗浴——钟原啊,以后咱俩就共用同一个洗手间和浴室啦,你不许和我抢啊。
同牢就是同牢而食,两人坐一块吃饭——钟原啊,以后咱俩就一起吃饭啦,我做饭你洗碗。
合卺差不多就是交杯酒的意思——钟原啊,喝了这杯交杯酒,以后咱俩可要同进退啊。
还有解缨……当钟原小心地从我头上把那根象征着夫妻间婚姻关系的信物的“缨”解下来之后,我差点哭出来。此时此刻我的感受真的无法形容,相信结过婚的朋友一定深有体会。我们不是曾经那双任性自私脾气上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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