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希望沈恩赐能活着。
沈浅墨也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但是大家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便开始责怪她。
可谁又知道,她日日都活在这煎熬与愧疚当中,她每日一闭眼,就是沈恩赐惨死在她面前的画面。
“姑娘……”
青竹很心疼她,有些不忍的开口,“不怪你的,不怪你,你别听他们瞎讲……”
“去给我打点水来。”
青竹犹豫了一下,赶紧偷偷溜进院子里打水去了。
沈浅墨慢慢抹去脸上的泪水,再用青竹打来的水洗了把脸,再抬头给她看。
“怎么样?”
“眼睛还是红的。”
沈浅墨又洗了把脸,两人站在门外停留了一会儿才进去。
青竹偷偷把那盆里的水倒掉,然后开心的大喊:“老夫人,我们回来了。”
听到声音,屋内的李静娴起身走了出来,面露喜色,去拉沈浅墨的手。
“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呢,再不回来,我就要出去找你了。”
青竹笑道:“能出什么事啊?我们姑娘武功好着呢,怕不是夫人你想我们姑娘,就想让她快点回来吧?”
“就你贫嘴。”
青竹抿嘴偷笑,离开京城去祭拜亲人前前后后共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也难怪老夫人整日惦念着。
李静娴忙拉着两人的手走进屋内,还笑着喊道:“依兰,快去把菜端上来,风尘仆仆的,墨墨和二丫肯定饿了。”
“是。”
依兰抿嘴轻笑,应了一声后转身出去了。
刚刚老夫人还拉长着脸,如今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
之前那五年在药王谷,三姑娘不知怎得不爱说话不爱理人,你一靠近她,她就想把你往外推。
幸亏在老夫人坚持不懈十分不要脸的往她跟前凑,缠着她,这才好点。
“哎呀老夫人,是青竹。”
这个名字,是二丫读了点书,觉得自己有文化了,给自己改的名。
“好好好,青竹。”
李静娴投降,不与她争论这个。
几人在屋内坐在后,沈浅墨打开包袱,取出里面的几盒茶叶。
“什么啊这是?”李静娴拿起一盒来左右瞧了瞧,倒是有些意外沈浅墨会给她带礼物。
“六安瓜片,您喜欢的。”
李静娴果然眉开眼笑,对这东西爱不释手,显然是很喜欢。
没办法,她就是一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喝茶也很挑剔,喜欢这种茶就专喝这种茶,若是没有,她宁愿不喝。
而这在京城,这种茶供不应求,因为大户人家们都爱这种茶。
而庐州盛产这种茶。
将那几盒茶叶细细放置好后,李静娴担忧的问:“会不会很贵啊?墨墨,你一向是吝啬的很,这几盒茶叶该不会是你溜进哪个大户人家偷来的吧?”
沈浅墨:“……”
青竹看见自家姑娘脸上的无语的表情,忙解释道:“不是的,这是路上遇到一伙山匪拦住了要经过的茶商,想要抢劫,幸亏姑娘英明神武,把他们给打跑了,那茶商老板为了表示感谢送给我们的。”
沈浅墨也道:“免费的。”
不用花钱,何来吝啬之说?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墨墨没什么钱。”
“……”
“算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我们吃饭去。”
另一边,沈肃也安抚好温仪的情绪,让人把她给带下去休息,并且请了大夫来照料。
如今,他要应付一个人。
对面坐着是温望舒笑吟吟,拿着扇子在摇晃着。
“沈伯父想让温某说什么呢?”
沈肃坐在他的对面,“你来京城的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啊?”温望舒摇着扇子悠悠叹道,“沈伯父也知道,我父亲温元是沈伯母的小师弟,因为他是最小的,所以颇受宠爱,我母亲和同沈伯母也是情同姐妹,我能来京城养病也是沈伯母的邀请。”
“所以我不懂……沈伯父把我扣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沈伯母出尔反尔又不欢迎我了吗?”
沈肃蹙眉,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
“那我也是可以搬出去住的,沈伯父,您还不知道吧?我温家是做丝绸生意的,而且我温家苏州第一富豪,买座宅子的钱还是不缺的。”
沈肃:“……”
他感觉这个小辈似乎是在炫耀着什么。
温望舒轻轻摇着扇子,笑道:“不过……伯父说的也对,我来京城也并非没有目的的。”
沈肃眼眸微眯,审视着他。
温望舒喝了口茶后,淡淡道:“家中父母实在是操心我的婚姻大事,听闻这京城的女子们个个都饱读诗书才华斐然的,我爹在我来之前交代过我了,让我无论如何都要领一个回去。”
“这件事,我母亲早在书信里就详细的告诉沈伯母,要她帮忙给做媒呢。”
沈肃再次愣住。
温望舒笑着调侃道:“没想到沈伯父居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我另有目的,看来我日后寻找好姻缘,就得靠沈柏父了,您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沈肃:“……”
得了,彻底无语,他有一句话,这人有一百句等着他,怎么说都说不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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