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没有往年烤蛋糕甜香,也没有狐狸举着勺子和锅子客厅和厨房间来回流窜身影,只有不久前他刚刚布置好圣诞树客厅一角直愣愣地站着,闪烁着一些看起来有点热闹彩光。这热闹那么安静客厅里,实际上有点空荡荡突兀。
我钻进沙发喝着我牛奶。
一个人时候时间总是漫长,我看了会儿电视又关了,因为节目很无聊。指针时钟上一点一点划过,慢得像龟爬,不知道狐狸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他总是要回来,或早或晚,因为自从他来到我家寄居以后,所有节日从没见他外面度过。
又喝了口牛奶,温热液体喉咙里呛了下,把我衣服搞湿了。
我一边咒骂一边茶几上找用剩下餐巾纸。不幸是餐巾纸一块都没剩下,盒子里空空,正要起身去卫生间清理时候,茶几上一份报纸却吸引了我注意力。
那份报纸是昨天,三分之一版面报导了上次我们小区附近街道里发生那起命案,命案让人印象很深,因为我记得整个路口都被人群和车辆围得水泄不通,以致我挤了很久才离开那块地方。
这次上报了,一起上报还有被害人一张身份证照片。
看起来很眼熟,这不由得让人觉得意外。再仔细辨认了下,我突然觉得后脑勺微微一凉。
是了,难怪看起来眼熟,他不就是命案发生前一晚,到我家取蛋糕那个男人么。至今还记得他很随意地就拆了我精心包好礼品盒,然后把那块蛋糕慷慨喂给杰杰吃时样子……没想到只是一晚上,他就被人谋杀了,并且还是我家附近。
于是赶紧仔细看了下报上关于他死因。说是死于窒息,但怪是体表上并没有伤痕,可是喉管却断了,就好像一只手伸进了他喉咙再将它从内部拧断一样。而他死时间,竟然是来我家取蛋糕前一天晚上。
这叫我心里咯噔一下。
前一天晚上?那店里取蛋糕又是谁……僵尸么??想到这里时候,门突然开了,咔啷一声,把我给惊得一跳。
从门外进来铘似乎也被我这动作给吸引了注意,他朝我看看,反手把门关上:“你醒了。”
“是。”我放回报纸。
有点意外,他没像往常一样直接上楼,而是走进客厅,我身边坐了下来:“感觉怎么样。”然后他又问我。
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感觉……”
“消失感觉。”他指了指我身体。
我沉默。似乎他也知道我和霜花事情,他眼神这么告诉我。但不知道究竟知道了有多久,就好比狐狸。
“其实消失了也好,”那么安静了片刻,听见他又道。
这话令我微微有些惊诧:“什么……”
“现我知道,你是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哪里。”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用他那双漂亮紫色眼睛。然后垂下头,他看了看自己手指:“你就是个没用了容器,宝珠。所以,还是消失比较好。”
“你才应该消失!”不知道是他这句不带任何情绪话,还是后脑勺又一阵剧烈痛,总之我突然间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第一次用那么大声音对这个一向以来令我抗拒甚至畏惧男人道:“你和那只狐狸,你们才应该消失!”
“呵……”而没想到是,这么一说,他脸上反显出层笑来,这只没有情感神兽用他难得一见笑容望着我,道:“了。”
“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出现,我店里,本来我一切都好好!我过得好好!就是你们!”
“这是你命,可惜你掌控不了它。”
“放屁!我不要听这些神神叨叨东西!”
“如你所愿,大人。”微一点头,铘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很高个子,很重压迫感。那瞬间令我有些后悔刚才莽撞。
只是眼看着他安安静静从我身边走过时候,我却又突然大声叫住了他:“等等!”
他站住,回头望向我。
“狐仙阁是什么。”抬起头我问他。
他微微一愣。
“狐狸究竟有多少岁。”我再问,虽然明知道他不会回答。
而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凭了什么样勇气,会把这问题脱口问了出来,对着这么一只沉默寡言神兽。
很多时候,虽然他看起来和狐狸之间是很不友好,不友好到有些敌对,可是往往又很多时候,他们却又很默契。很默契地这个屋檐下对我保守着某些秘密,某些他们所知道,关于我,关于很多围绕我身边那些不可思议事情背后隐藏着秘密。
可他们就是不肯说,即使看着我那些秘密里无头苍蝇似挣扎,探索。
狐狸曾说,狐仙阁就是一间餐厅,年代悠久,他曾那间餐厅里打工。
而霜花让我知道,狐仙阁远不是狐狸所说那么简单,当然,它确年代悠久,悠久到追溯它起码得追溯到好几个世纪以前。
那么,狐狸和狐仙阁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霜花要对我提起他。
狐仙阁里阿落又是谁,那个和狐狸一样有着绿色眼睛阿落。霜花即将要说出他真身时候,被狐狸杀死了,毫不留情。
只是我知道一点,不止一次,有人当着我面,称呼狐狸为碧落。
碧落,阿落。很难让人不产生些联想不是么。
他们到底曾经有过什么关系,或者……或者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但狐狸为什么什么都不肯说,那些几个世纪以前所发生,关于他事。
他不知道我有多想知道。越是刻意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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