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等人此去,来回不足半月,等再和群雄见面时,却听到的是一死一伤的消息。
可还有更糟糕的:完颜杰律被人救走了。
救人的人,也是杀人的人。
武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令虚道长和静觉大师在,其余诸人也算是高手,如何就让人从眼皮子底下把人劫走了?
况且,还是在一座重兵把守的宋军城中。
武松带着柳如烟直奔通判府后院,他迫切地想知道,此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见到武松和柳如烟时,令虚也多少有些愧色。毕竟,当日分手时,柳如烟曾把曲正风托付于他,可没想到,短短半月却已是阴阳两隔。
不过,令虚也知道轻重缓急,他当即把事情的经过说与了武松等人。
原来,在众人返回相州之后,已升任知州的赵不封就把通判府让给了群雄居住,自己则搬去了州衙。
除了群雄之外,完颜杰律也被软禁在后院的一间厢房之内。虽然完颜杰律不会武功,但令虚等人也知道此人事关重大,所以不敢托大,诸位掌门和头领分为两人一组,每夜轮流看管。
就在两日前的深夜,正好轮到雪山派掌门苏沐白和曲正风当值。未曾想,一位蒙面黑衣人突然出现,劫走了完颜杰律。
按苏沐白事后所述,来人武功极高,只用两招就击毙了曲正风,随后又打伤了自己,愣是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劫人得手。
令虚等人闻讯赶来时,此人已经不见踪影。而等到令虚率人追出,也是一无所获。此人能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王子甩掉令虚,轻功也着急了得。
“如此说来,道长也未曾得见此人的身手?”武松问道。
“贫道惭愧,确实未见。”
“那见过此人的就只有苏掌门了。”武松接着道,“他眼下伤势如何?”
“左肩中剑,幸未伤及筋骨,无性命之忧。”普鸣凤是为苏沐白治伤之人,自然最清楚。
“那曲兄弟的尸体可还在?”武松又问道。
“还在,一直停放在仵作房内。”令虚道,“据仵作验过之后说,曲兄弟胸骨尽断,内腑爆裂......”
武松眉头一皱,“先带我去看看。”
今虚引着武松人等一路去到仵作房,只见曲正风的尸体被白布盖住,放在一座木台之上。
柳如烟此时已是双目微红,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她知道,此时查出凶手比伤心更管用。
武松脸色凝重,上前缓缓掀开了白布。只见曲正风双目紧闭,脸色已呈暗黑之状。武松又轻轻掀开了曲正风的衣襟,胸口处赫然出现一个掌印,四周的肌肤已是呈深赫色......
“普掌门。”武松回身问道,“曲兄弟可有中毒之兆?”
普鸣凤摇了摇头道:“奴家仔细查验过,并无中毒。”
武松重新将尸体用白布盖好,一路皱着眉走出了仵作房。
“道长,若换作是你,可能一掌就击杀了曲兄弟?”武松突然问令虚道。
“倘若曲兄弟站定了让贫道出手,或许可以。”令虚道。
“大师你呢?”武松又朝静觉问道。
“道长所言不差,若是曲兄弟不还手,贫僧全力一击或有可能。”静觉道,“但两招之内就拿下曲兄弟,贫僧自认无此本事。”
武松点了点头,这也正是他纳闷的地方。
倘若只论拳掌之力,能够一击就致曲正风于死地的,这世上也有几位。除了自己和无涯子之外,袁淳风、令虚和静觉皆有此能,可能还有上官令。余下的......
武松此时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最有可能出手救完颜杰律的人:正是那日在相州城东和自己交过手的天池派掌门完颜拓海。
然而武松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就算是自己全力出手,也未必就可以在两招之内就让曲正风失去还手之力。
难道那完颜老头武功又大涨了不成?
“苏掌门在何处?”武松决定继续查下去。
“一直在房内养伤。”令虚道,“尊驾是想去问问他吗?”
“嗯。既然只有苏掌门见过此人,有些事也只能请教于他了。”
亥言一直跟武松身后。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却道,在打架这种事情上,武松的敏锐和警觉真是与生俱来的。
武松推门进去的时候,苏沐白正斜躺在榻上,左肩处衣衫鼓起了一块,应该正是受伤之处。
“苏掌门伤势如何?”武松拱手道,“贫僧特来探望。”
“原来是大师回来了。”苏沐白欲起身相迎,武松连忙上前一步,将他扶回原位。
“苏掌门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武松道,“贫僧就是来看看你伤势如何。”
“哎。”苏沐白不由叹道,“只怪在下学艺不精,眼看着曲兄弟惨遭毒手,却无力相救,还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
说着,苏沐白不禁低头垂眉,泫然欲泣。
“苏掌门不必如此。”武松道,“来人武功深不可测,这也怪不得你。”
“是啊,在下虽然看不清此人模样,但他出手狠辣,不似我中原武功,招式端是诡异。”苏沐白道。
“此人是使何兵器?”武松问道。
“剑啊!”苏沐白回道,“在下正是被他长剑所伤。”
“那此人所使之剑和中原的剑可有不同?”
“嗯......似乎剑锷略阔。”
“敢问苏掌门接了他几招?”
“在下技不如人,怕是不到十招。”
武松还想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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