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张藤纸,依旧缚于木桩之上,两人都已收手,退步闪开。
众人迫不及待上前察看。
“两个木桩上的叠纸皆已尽破。”张怀步左右看了好几眼,不禁赞叹,“二位的指上功夫当真是惊世骇俗,难分伯仲。”
“不然,还是静觉大师技高一筹。”令虚道长一脸释然道。
众人本以为这是道长的谦让之词。
但令虚接着道:“各位可再仔细看看,我二人虽都尽破纸叠,但木桩上却已有静觉大师的指印。”
张怀步领着众人回身再次察看,果然,在静觉大师所击的木桩上,一个指印隐约可见,若不细看,很难发现。
“这真是毫末之差啊。”张怀步拱手赞道,“静觉大师的神技如神龙见尾,而令虚道长的眼力也是洞若观火。”
静觉此时微微一笑,“承让,承让。”
如此,胜负已分,众人都拱手向静觉恭贺。只有鲁正全还有些心有不甘。
他看了一眼武松,忍不住道:“各位,这位亥明大师尚未出手,可否让他一试?”
此言一出,众人大多面露不悦之声。
“还有此必要吗?”五虎门掌门蔡照颇为不屑道。
“是啊,静觉大师这手金刚指一出,世上能与之匹敌的,怕是屈指可数。”五毒教教主普凤兰也附和道。
张怀步见状,赶忙出来圆场。
毕竟,丐帮怎么说也还是江湖第一大帮,虽说鲁正全只是一名七袋弟子,但丐邦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妨,不妨。这本就是以武会友,能者居之。”静觉倒是颇有涵养,“还望这位大师不吝赐教。”
说着,他转向武松,单掌施礼。
武松其实本不想出手,更无意做什么盟主之位。不过,看到有几位掌门面露不屑,心里好强之心陡起。
况且,静觉大师此言一出,自己再推辞,也显得矫情。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武松道。
不过,此刻院中木桩只剩下左边两根,三百张叠纸的。
“来人,速去取一千张藤纸来。”张怀步叫道。看热闹,谁都不嫌事大。
“不必了。”武松缓步走到左边两根木桩前,“就这三百张的足矣。”
言罢,武松右拳直出,正中木桩叠纸。
似一阵风过,激起叠纸一阵涟漪,却转瞬即逝。
武松收回右拳,捋了捋衣襟,退到了一旁。
张怀步率先上前验看,却是眉头一皱。叠纸之上,除了留下一个拳印之外,居然一张都没破。
院中的几位掌门尚能不动声色,一众亲随弟子却已是窃窃细语。
“大和尚,你这难道是挠痒的功夫吗?”有飞鹰帮门下的弟子忍不住叫道,顿时引得一阵讪笑。掌门赖成松也未出言喝止。
武松面无波澜,未置可否。只是静静地看着,如一尊佛像。
只有静觉大师心下骇然。
“且慢。”静觉大师突然喊道,“待老衲再看看。”
言罢,静觉走到木桩前,一眼扫过,随即用手指轻轻一点,木桩瞬间爆裂开来,如朽木一般。
“哇!”众人惊叹声四起。
原来,武松这一拳虽片纸未破,却已是力透木桩,力道刚猛无比,却又藏而不露。
“老衲佩服,甘拜下风。”静觉大师转身对着武松道,“这盟主之位理应是尊驾的。”
此时,群雄这才明白,这独臂和尚简直是深不可测,就这隔纸破桩的功夫,很多人连听都没听过。
“静觉大师见笑了。”武松回礼道,“切磋而已,不必太当真,这盟主之位还是你的。”
“何出此言?”
“大师忘了,比武之前已有言在先,破纸多者为胜,贫僧片纸未破,自然是输了。”
此言一出,院中的各掌门顿时对武松又多敬了一分。鲁正全更是暗自佩服:这和尚不仅武功超绝,这胸襟气度也是非凡。
此时倒是静觉颇有些尴尬,“尊驾这么说,更让老衲汗颜。你这一身功夫,冠绝群雄,自当领盟主之位。”
“贫僧绝无此意。”武松辞意坚决,“大师你德高望重,声名远扬,自当坐这盟主之位,但有差遣,贫僧定倾力相助。”
眼见武松意已决,众人也不再勉强,纷纷附和,推静觉大师坐了盟主之位。
选定了盟主,群雄回到了正堂之内。静觉大师和张怀步并排而坐,同居正位。而众人皆推武松坐了左首第一位,武松也不再推辞。
经一番商议,群雄定下劫粮饷的计划,各自领命。
鸣鹤门和丐帮弟子熟知城内情况,自然负责打探府衙的动静,通传消息。
其余各门派分为两队,熟知水性的为一队,多配短兵刃,由令虚大师统领,为水战而备。其余的为一队,由贺连山统领。
静觉大师则和武松率南少林弟子为一队,作为机动。
分队完毕,群雄皆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能冲杀而去。
可究竟该杀往何处?却还是一头雾水。
“若无法知晓运输线路,即使能探知他们的出发时间,仓促之间,人马恐也很难就位。”令虚道长捻了捻胡须,若有所思。
“是啊,若是提前将人马伏于府衙四周,这数百人恐也难免会露出形迹。”静觉大师也眉头微皱。
张怀步也道:“郭岩丰此行定会加倍小心,押运的官军必不会少,若不能以伏兵击之,怕是难有胜算。”
但若要以伏兵击之,就必须要提前知晓运输线路......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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