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人?
她还以为庞飞烟是不打算管这件事了的,而且就他刚才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害怕背后的那个人的,想不到他居然还真的敢站出来。
“大人,这万万不——”连“可”字都没说出,就被庞飞烟无比坚定的语气打断,“仵作,把她的手指切下来。”
“可是大人,这对死者实在是——”仵作也不知该如何办了,如今说要切下来的两位都是大人物,可他当了这么多年仵作,从没做过这样的缺德事,这可是要遭报应的啊!
“切!”庞飞烟不想和他多废话,他已经想明白了,如今他在外人眼里已经是和秦王一伙的,即便那些人能够体谅他,可也绝对不会再信任他,而且也不会好好对待他的父母,他又何必再替他们兜着呢?
只是那些人的具体来路他并不清楚,所以还是得要靠这位秦王妃帮忙,兴许还有可能救出他的父母。
仵作见拗不过这两人,便只好认命,在心里说着他也是被迫的,手起刀落,那个姑娘右手的小拇指掉落在仵作手里的白布上,看着甚是吓人。
那个姑娘已经死了三年,手指被切断也没有血,妤小七从仵作手里接过被白布裹着的手指,道:“这上面的皮肉定然就是这个姑娘临死前强行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只要找到谁的身上有符合这块皮肉大小的伤疤,必然能找到。”
“王妃娘娘,俺们从前是庄子上的,俺们平时被割破点肉,没多久就能长出新的,娘娘你的这个方法,怕是不大行得通唉。”群众中有一个皮肤黝黑的人站了出来,同她摇了摇头,又说着自己的经历。
这倒是个问题,这人也没说错,确实就像他说的一样,只要时间没问题,新的肉还是会长出来的,而且只要治疗好,效果还是很好的。
有些人最喜欢用的就是祛疤膏,要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的话,那她即便有这块皮肉,也无济于事。
妤小七忽然沉默了下来,无心看得着急,他可不想主子因为她发生点什么意外,刚要说话就见她浅浅一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们过来瞧这个地方。”
群众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便都围了过来,妤小七手指着的地方是那个姑娘的牙齿,牙齿上隐约可以辨认出也有块肉,虽说没有多大,可是牙齿咬下来的肉是要留疤的,即使是想要磨平,也差不多要五年以上的时间。
“这里的和我手里的是同一样的,想来应该都是那个凶手的,那问题来了,这个凶手的身上必然有牙齿印,而且还有无法愈合的伤口。”她索性把那个姑娘的牙齿也取了下来,直接一起包在白布里。
仵作虽然想阻止,可是比不上她的速度,便只好闷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娘娘,可如今即便是有了证据,却没有怀疑的对象,这可该如何是好?”庞飞烟上前问道,态度已经转变。
杨明尧也看着她,嘴角带着浅浅笑意,便就听到她说:“庞大人,这就要劳烦你了,悦来客栈的掌柜和算账先生并不在临曲山,我们已经派人查过了,还请庞大人找个地方把人约出来。”
然后她才好把人一网打尽,事情的真相也就有了着落。
庞飞烟微微一愣,很想解释他没有说谎,却见她摇了摇头,心中虽然无奈,可还是点了头,“下官这就去办。”
从那个姑娘身上她发现了两个证据,接着就把目光转到那个婴儿身上,婴儿的死相比较完好,脸色乌青,颈部有淤血以及勒痕,想来应该是被人掐死的。
开棺验尸事件告一段落,两人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地赶到案发现场,那是一家极尽奢华的客栈,只是如今已经败落,门庭前没有任何人过往,而且就只有一个人还在这儿守着。
“这位老伯,三年前这里发生的那桩命案,你可还记得那个姑娘住的是哪间房?”找到守着这里的一位老伯,妤小七上前就直接问了出来,一点也不含蓄。
老伯浑身明显僵硬了下,目光忽然变得犀利起来,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妤小七就知道会是这个后果,毕竟临汾城的人对三年前的那件事都很敏感,不过为了尽早破案,她也不跟他客气,道:“老伯你误会了,我们是揭了告示来调查那件事的人,我们保证只看那个姑娘住过的房间,绝不进其他地方。”
“我又如何能够相信你?”老伯迟疑了下,虽说还是不肯放他们进去,不过态度已经软化了一些,只是那道目光实在是看得人很不爽。
“这位老伯,我们有告示在这里,你看看。”杨明尧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怕面前这人忽然发疯伤到她。
说着就让无心把那张告示递给他,老伯接过后,低头看了两眼,这才点头,“既然是应榜而来,我也不与你们为难,三位请进吧。”
并没有说不可以进其他房间。
妤小七谢过老伯,三人在老伯的带路下找到那间房,窗户和房门都是破烂的,纱帐也是被撕过的,屋里的桌子和椅子统统被掀翻在地,花瓶瓷器碎了一地。
从眼前的场景来看,当时的状况一定是很激烈的,凶手必然不可能是一个人,妤小七走到那张床前,发现床边的被单都是褶皱的,很明显这里有过挣扎的痕迹。
“那个姑娘长得应该很漂亮吧?”那具尸体已经看不出那个姑娘的容貌了,不过骨骼生得不错。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临汾城比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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