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少保没有回答,而是盯着狄舒夜的脸,忽然说道:“你还不把这东西拿下来吗?”
狄舒夜瞪眼看着他,他忽然觉得这菊少保很可恶,所以他眼里一丝凶光露了出来。
菊少保缩了缩脖子,摇头道:“我不知道。”
可他看到狄舒夜眼中那一丝凶光,赶忙又道:“因为我有一年多没见他了,至少一年前他还是很好的。”
狄舒夜脸色稍缓,点点头,忽然看向菊少保,道:“这么说,当年你在雾隐山脉外截杀我,是我义父的意思?”
菊少保道:“嗯,只是为了考验你。”
“他不怕你失手杀了我?”
“师父说我杀不死你。”
狄舒夜叹了口气,类似的话他这是第二次听了。第一次是在燕衔泥口中,第二次便是这次。
他看向沉默着的菊少保,道:“你是不是该给我讲个故事?”
菊少保笑道:“当然,不过这个故事并没有你的故事精彩……”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不敢再说废话。
“这个故事其实不好听,也不曲折,因为我只是延续了这个故事罢了。”
狄舒夜疑惑道:“怎么说?”
菊少保道:“故事一开始,是我父亲和你义父之间的故事,他们早就认识,至于如何认识的,我不知道,于是后来我便成了你义父的徒弟。但这些年来我也只见了师父四次。”
狄舒夜没有觉得惊讶,因为他知道义父有很多秘密,不愿跟太多的人接触。
但菊少保脸上却现出惊讶的神色来:“可就这四次,我每次见师父一面,他便能让我的修为暴涨一截,所以如今我是一名二星圣人了。”
菊少保说完看向狄舒夜,似乎要从对方眼中看出某种情绪,譬如……赞叹。
可狄舒夜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就像是听到隔壁家的老母鸡下了一颗鸡蛋一般。
菊少保一阵尴尬,不禁轻咳一声,可是他略微一怔之后,却剧烈的咳嗽起来,因为他忽然想到,如今他是被他悄无声息的制住了。
“故事完了?”狄舒夜揉揉眼睛。
“完了。”菊少保道。
狄舒夜点点头,“刚才进来的可是你父亲?”
菊少保道:“是的。菊宗敢擅闯这个屋子的人只有他。”
狄舒夜沉默片刻,忽道:“菊宗封印的画在哪里?”
菊少保还没答话,屋门却被推开,同时那人开口道:“就怕你没那个本事揭下封印。”
狄舒夜的手不知何时又扣住了菊少保的脑袋,笑吟吟地看着来人。
菊少保这次却很平静,笑道:“我父亲说的没错,这封印可不是那么好揭的。”
狄舒夜转头看向来人,这是这人在狄舒夜来此之后第三次走入这间小屋。相较于菊少保的镇定,他的表情就像铁水铸成的塑像一般平静而生硬。
那人瞥了眼菊少保,看着一脸笑意的狄舒夜,奇道:“你早就知道我在外面?”
狄舒夜不答他,反而眯眼看着他道:“早就听闻菊宗宗主菊三妙,人如其名有三妙,第一妙乃是表情妙,这辈子都没笑过;第二妙则是身法妙。你能悄无声息的躲在门口而不被…人发现,果然有独到之处。”
菊三妙叹道:“但还是被你发现了。”
狄舒夜默然不语,菊三妙只是一名七星圣人,按理说他无论如何隐匿都会被他发现的。
可事实上发现菊三妙的不是他,而是天拍水,甚至连天拍水也是差点被骗过去。
过了许久,狄舒夜似乎才想起刚才菊三妙说的话,饶有兴趣的问道:“有多难?”
菊少保的父亲诧异地看着狄舒夜:“你就不从我这里多了解些你义父的事?”
“该了解的我都了解了,我不了解的你也不知道。”狄舒夜放开扣在菊少保头上的手,轻笑一声。
他想要知道的只有两件,第一件自然是漠北孤城的事,可他现在忽然不想多问了。
至于另一件,他知道菊三妙不知道,所以他根本不用问。
他虽然没问,但他早已确定了一件事,那便是他的确是唐突界的人。
菊三妙盯着狄舒夜半晌,忽然叹道:“八年不见,我以为他对你的了解早已模糊了,没想到他还是猜中了。”
“自打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之后,这一点我早就料到了。”狄舒夜轻轻说道,顿了顿,续道:“你是想要菊宗占据一席之地?”
菊三妙愣了数秒,苦笑一声,点点头道:“恐怕几大宗门都有这个意思。”
狄舒夜默然,琴宗和棋宗想要在两年后彻底摊牌,为的也就是两年后能够获取更大的主动权。
竹宗想要控制皇室,也是为了日后的发展。
如今菊宗跟义父结成同盟,很显然也是为了以后的局面。
想到此处,狄舒夜不禁好奇起来。
菊少保说过,义父跟菊三妙很早就认识了。难道那时候菊三妙早就知道两年后的变化?
菊三妙似乎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呵呵笑道:“这已算不上什么秘密,因为菊宗有一名老祖在唐突界和涵养界的封印处有点话语权,两界终将打通的计划,这早已是百年前就在那些守护封印的老祖们的会议上提上议程了。”
狄舒夜悚然一惊,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了,当年牧羊人说过的一件事。
菊宗在上一个五十年大比中元气大伤,这些年来都是低调行事,其余七大宗门也都对其持不屑的态度。
如今看来,菊宗并不是大伤元气,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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