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席白霜还未跟司空宇行拜堂礼,所以这侍女仍是称呼她为‘席姑娘’的。
“那……好吧。”席白霜此时便是站起身来,一旁的苏洛宁亦是起身扶住她的胳膊,开口道:“我陪你去吧。”
席白霜连忙开口道:“不用了。”她可不敢让堂堂皇后娘娘陪着自己去茅房。
一旁的侍女见状,连忙扶住席白霜的胳膊,然后对苏洛宁道:“皇后娘娘,奴婢陪席姑娘去就行了。”
苏洛宁闻言微微点头,便是目送那侍女把席白霜给扶了出去,等她们离开以后,苏洛宁这才又重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此时这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成悠夏却是站起身来好奇地打量着这间房子,口中喃喃道:“刚才我几乎在整个晟王府转了一圈儿了,这里可真不小。”
苏洛宁看着成悠夏,轻声开口问道:“你允嘉表哥要成亲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成悠夏理所应当地答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成悠夏听到苏洛宁这般语气,不由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转身看向苏洛宁,轻声道:“难道允嘉表哥没有写信告诉苏姐姐你吗?”
在成悠夏想来,谢允嘉应该早就已经写信把这件事告诉苏洛宁了,毕竟他们两个可是青梅竹马的交情,就算不告诉谁,也不会不告诉苏姐姐。
“我是从我姐姐口中知道的,如果不是她无意间说出来的话,我根本就不知道允嘉要成亲的事情。”父亲和母亲也是故意瞒着自己。
“啊?我以为苏姐姐你早就知道了。”
苏洛宁没有再说话,而成悠夏张了张嘴,最后也是什么都没说。
却说这厢席白霜从茅房出来之后,只觉得外面一阵安静,不由开口轻唤了一声,却发现那个等在外面的侍女不见了。这让席白霜有些着急,心中暗自想着那侍女不知道往哪里去了,自己现下遮着盖头,可不好走路,别到时候她把自己忘在这里,耽搁了时辰可不好。
“有人吗?旁边有人吗?”席白霜不由又是喊了两声,这才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席白霜这才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仔细一听,却觉得不对,这般重的脚步声,应该是个男子才对。席白霜这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这下子又紧张起来,“是谁?”
来人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往席白霜的身边了,席白霜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很多不好的念头,下意识地就往后退,同时扬着声音道:“你是谁?”她想要借助自己的声音让路过的人注意到这里。
而此时那脚步声的主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是我啊,霜儿。”
这声音是席白霜熟悉的,可是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脚下更是不由地往后退去,本来地就想开口呼救,“来人啊,来人,有人吗?”
“霜儿,你这个样子可叫大伯太失望了啊,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请大伯过来也就罢了,如今见了我,却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叫人,大伯可真是伤心。”
“你怎么能进来这里?”席白霜稍稍镇定下来,开口质问着面前的男人,虽然如今喜帕遮着她的眼睛,但是那张脸她是永远都忘不掉的。当年父亲做生意,遭人坑骗,家里的东西大都抵了债,而父亲急火攻心之下就撒手人寰了,只剩下她跟母亲两个人,那时候大伯装作可怜她们,说是她们孤儿寡母不懂得打理产业,这仅剩的一点家产也会被她们母女俩给败光,于是提起要帮忙打理父亲留下的那一点点的产业。
而母亲又是一个没有主意的人,父亲生前,她就什么都听父亲的,如今父亲死了,她也是束手无策,大伯说出这样的话,正中他的下怀,于是母亲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是把家里仅剩的那一点产业都交给了大伯。
初开始的时候还好,大伯顾忌着外面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对她们母女还不错,后来几年就渐渐不行了,而母亲的身体在那几年里也是越来越差,后来药石无用,就随父亲去了。其实席白霜至今都怀疑,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是不是跟大伯有关,但是她没有证据,只能在心里怀疑。
母亲死后,大伯就无所顾忌,所有丑恶的嘴脸全都露出来了,他霸占了家里的产业,还把自己卖去青楼,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谁知道竟会在自己成婚的当日,再次听到他的声音。
“我的好侄女儿,就算你不请大伯来,大伯也是有办法进来的。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作为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怎么可能不来呢?”
席白霜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恶心,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比恶心更明显的却是害怕,因为她不知道这个自己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好侄女儿,你说话别这么无情嘛,我还能是为了什么,我亲弟弟唯一留下的血脉,我唯一的侄女儿,今日要成亲了,我当然要来了。你父母都已经死了,那等会儿拜堂的时候,只有我这个大伯受得了这一拜了,这成亲的大日子,女方若是没个亲人出现,会叫那些客人看笑话的。”
听得他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席白霜就知道他定然是别有目的,于是开口道:“你也别在这里拐弯抹角的了,说吧,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我什么也不想干,就是想让大家知道我是这晟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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