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是呀是呀，我记得之前你喜欢我…”
我哥。
最后一个音节没有发出来，她忽然闭了嘴，死死的闭上嘴，这个时候就只想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
温暖当然听到了。
她偏了一下头，问周幼姿：“怎么了？你什么？”
“啊没事，我就是说得太快了…”周幼姿笑笑，想要模糊过去，“喜欢，我记得是那个…嗯…”
懂自然懂，不用多说。
温暖也只是有些许无奈地扯了一下嘴角，最后什么都还没说，那边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叫她过去了，这件事被她抛之脑后，就这么忘了。
小兔嘴角是真的比较空闲，时常来探班，每次来都会给温暖带很多东西。
吃的喝的，还有一些用的东西。
还认真仔细地帮她带围巾和手套。
后来某一天，小兔一如既往地来了以后，苏子砚多看了她两眼，但苏子砚一直没说话，直到她探班结束又离开。
“温暖。”苏子砚叫住她。
“嗯？”温暖转头，“怎么啦？”
“那个经常来探班的小姑娘，是你粉丝吧？”
“是啊。”
温暖整理着衣服，余光还扫到放在了桌上的奶茶，依旧是小兔今天送来的。
“怎么，你羡慕了？”温暖说，“只要你一发话，你粉丝来的不是多得很吗？”
“对了，上次跟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啦？”温暖上次跟他说了小茶的事情。
“我大概知道了，让经纪人给你留一张演唱会前排的票，下次给你。”
“行。”温暖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够朋友啊~”
苏子砚这个人一直仗义，跟温暖也特别聊得来，温暖跟他仿佛已经是很多年的老友了。
“行了，跟你说个事。”苏子砚忽然严肃，眼神往小兔走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你知道那小姑娘是谁吗？”
“嗯？”温暖被他这么一问，弄得有些懵懵的，“什么情况？”
很显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苏子砚的眼神还落在那边，他微微眯了一下眼，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周霁寒还在追你？”
温暖：……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应了：“嗯。”
周霁寒这个人追人可能没有别人做的事情那么多，但是他确实还是在追的，温暖之前跟苏子砚传绯闻的时候，苏子砚还开玩笑说。
“我觉得这次我得罪最狠的应该是周霁寒。”
苏子砚忽然一声轻笑，说：“周霁寒追人的手段还挺奇怪的。”
温暖越听越觉得奇怪，她皱了一下眉，忽然也看向了小姑娘离开的那个方向，心里隐隐约约地泛起一种奇怪的预感。
她的猜测还没有得到任何证明，只是脑子里滑过了一些奇怪的信息点。
“刚才那个小姑娘，叫周幼姿。”
“是周霁寒的妹妹。”
苏子砚说，“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但是我刚好知道。”
上次有个活动上，周幼姿叫周霁寒哥哥的时候，刚好被苏子砚撞见。
“亲生妹妹。”
温暖整理围巾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看着那个方向，猛得眨了好几下眼。
其实早就有蛛丝马迹的。
比如一开始，李山就说，这部电影有的事情是周霁寒帮忙，但也没说周霁寒帮的是什么忙。
比如，温暖一直觉得周幼姿的眼睛有些眼熟。
再比如，她和周霁寒都送了自己同一个牌子的红糖，连买药的手法和习惯都一模一样。
这么一想。
温暖忽然意识到，好像她从未对外说过自己喜欢的奶茶是什么口味，这一点很少有人知道，周霁寒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个。
所以…
当初《逆向青春》的投资和帮助以及后来的关心。
其实都有周霁寒的份。
已经不少了，这些事情，他真的已经做了很多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做，倒是就这样让别人来帮忙。
温暖忽然知道这件事，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了两下，她抬手揉了揉，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意见。
她只是说。
“我知道了。”
…
两天后，周幼姿一如既往地来送东西，她今天给温暖带了一些红枣。
“姐姐，你吃点这个，补气血的。”
“挺甜的，我已经帮你试过啦！”
温暖笑着接过去，一口咬进去，她说：“确实挺甜的。”
“是吧？我选了好久呢！”周幼姿笑得很甜，跟这甜枣一样，“那下次给你带什么呢…”
温暖沉默了半秒。
她这个人啊，总是并不习惯把这些事情拖着的，心里憋不住任何话。
温暖咬着红枣，忽然开口。
“周幼姿。”
“嗯？”她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怎…”
刚刚应答，周幼姿忽然发现事情不对，眼睛瞪大，一脸震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看着温暖的表情。
好像没有什么，但是周幼姿已经慌得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温暖姐姐……”
温暖没有多说，她只是说：“我都知道了。”
周幼姿从这简单的五个字里得到了很多信息，她低着头，说：“对不起。”
不是故意想要隐瞒的。
温暖听到她道歉，稍愣，她其实没有怪周幼姿的，这根本没有什么好责备她的，周幼姿没有做错什么。
没想到小姑娘先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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