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的、温热的,带着点孜然的味道……他闭眼回味了一下,低着头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再去看她在场下蹦来跳去的样子,忽然就满心都溢出了甜腻腻的东西。
不过,学霸之所以能叫学霸是因为他们不仅有很好的学习方法和习惯,还在于他们随时可以从各种学习以外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然后专心。
之后,他拿出物理卷子,做完一半后,江浮差不多在准备上场,对手是个男的,应该说整个场上的参赛者就没几个女生。
打的是黑八台球,对方率先获得开球权,但因为开球后没有一球落袋,并且碰触台边的目标球不够四颗,换江浮击球。
上场前,她冲唐意风挤了挤眼睛,然后做了个一杆清的动作,嚣张又自信心爆棚。
唐意风看得心头一震。
脑后的头发被她随手绾了起来,宽松的校服t恤扎进了校服裤子,细细的腰线就跟着露了出来,而双腿似乎也被瞬间拉长了。
所谓亭亭玉立应该就是形容这种的吧?
江浮冲他宛然一笑,两排小白牙晃得他耳根发烫,在这种情况下专心,说实话有点考验人。
球杆拿在手上后,她把所有的情绪都收了回去,低头弯腰,视线与球杆平行,出手极快,目标球落袋的声音清脆扎耳。
在场上,她是那种想法很少的人,判断好了击球点,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球风十分干净。
结果也没什么意外的,对手开球之后就再也没上过场,江浮一杆清台,结束后象征性地跟对方握了个手。
“好没意思啊。”江浮下场跑到观众台上往他身边一坐,目光瞟到已经写满的卷子,不敢相信,“就这点时间,你已经把物理作业写完了?”
唐意风低着头在写另一张,没看她:“嗯,前面都是些基础题。”
“基础题你还写?”
“基础题就不写了?”
“表哥。”江浮严肃起来,很认真地跟他“科普”起来,“你知道我以前学校最厉害的那个江学霸吗?课外作业她就从来只选有难度的写。”
唐意风嘴角扬着,心想学霸的世界果然是共通的,但还是调侃她:“我只知道那个江学霸因为不写基础题后来成了一代‘学灰’……”
江浮捶了一下他的胳膊:“谁‘学灰’了,我顶多‘学渣’好吗?”反驳完了就把他的作业拿过去开始抄。
能把学渣当得这么理所当然和骄傲的,唐意风还没见过除了江浮之外的第二人。
她在抄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醒悟过来:“所以说,表哥你是为了让我有得抄,才写的基础题?”
唐意风给了她一个“不然呢”的表情后,眼睛停留在她低头时露出的后脑勺上。
她后脑勺上有一块露出来的头皮,没了头发,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白得亮眼。他下意识地伸手去碰了一下:“怎么搞的?”
江浮随口回:“打架留的。”
唐意风眼皮一绷:“疼吗?”
江浮抬手搓了搓那里,然后轻飘飘地回了个:“当时多少有点吧,具体的忘了。”
然后,她把抄好的,起身说:“我去准备下一场了,等下带你去一个地方。”
首轮比赛,可能大多数都是菜鸟选手,整个过程比想象中的时间要短很多,结束的时候天才刚刚擦黑。
在门口遇到了铁观音,好像是故意在那里等她。
江浮和唐意风刚走过去,一只穿着铆钉马丁靴的脚就伸了过来。按照江浮以前的脾气,肯定是会上去一脚踩得他重新做人,但唐意风在身边,她不想表现得太过暴力。
“说。”江浮停下来,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单刀直入。
铁观音先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默不作声的唐意风,都说不叫唤的狗最凶,铁观音觉得唐意风就是属于那一类的,一看到他,那两只被他扭过但已经好了的胳膊又开始隐隐作痛。
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当着唐意风的面,铁观音开口开得很客气:“那啥,这比赛,你就别参加了呗。”
“行啊,”江浮很干脆,“你给我两百万,我退出。”
铁观音有点想笑:“你是觉得你能打到冠军,还是怎么着啊?”
“你呢,你觉得你能得冠军吗?”江浮反问。
铁观音很有自信地说:“我要是想的话,我就能。”
江浮说:“那你要是能的话,我就更能了。”
“不是,你这人怎么好赖不分呢?你一个学生不好好学习,白日做梦还挺上瘾,不觉得不合适吗?”
“给不了是吧,那我走了。”江浮懒得跟他废话,再说温想那一茬事,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铁观音没放弃,在江浮身后叫了几声,江浮不听,顾忌着唐意风,他没敢上前,没说完的话只好作罢。
回家的中途,江浮带唐意风去了一趟起钢厂的旧址。
多数厂房已经拆除盖成了新的商业大厦或者高档小区,夜幕之下,大厦玻璃墙体在冷色灯光的照射下,以全新的姿态诠释着这座城市新的活力和希望。
唐意风来起州的时间算起来也就两三个月,除了学校和家里,再就是前海。而这三个地方都算是在起州老城区内,灰旧破败的水泥墙体、暗长交错的复杂巷道、粉尘肆意的糟糕天气,还有一成不变的三色霓虹灯,就是他对起州全部的印象。
并且这种印象也没有因为面前这些高耸琉璃的建筑而有所改变。
所以,他不太能明白,江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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