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笑,想在这个秋意浓厚的白昼里,笑出七月盛夏的太阳。
外面是永不熄灭的太阳
外面是漫长漫长又漫长的生命
雨在我们头顶行走
我却时刻准备着期待
为了爱你
我让太阳跌进石碑
让雨水委屈地蜷缩成云
“不准掉下来!”我对云说
漫漫长长的生命
假如是你跟我一起
无限的疲惫也可以静止为沸腾的岩浆
我得到的都不是侥幸
即使在虚构的蝴蝶里
我也把我所得紧紧地攥着
没有侥幸,一切都是我的预谋
“敦品励学,弘毅致远。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天鹅颈下最美的明珠,白山,黑水……成立于2016年的学习部,必将带领文学院全体学生一起走入更精彩的明天!”
叶冬米右手捂着自己的丹田,左手激情满怀地伸向半空,一个停顿间像是怀抱着整个学校近百年的历史。
这个历史很是沉重了,因为叶冬米等了大概几秒,见对面的麦洛一点动静没有,还是举着长长的镜头对着她,她自己受不了地把手放下来了。
“好累。”叶冬米揉揉手,“我感觉自己舌头都要打结了,这词儿谁写的啊,太肉麻了。”
麦洛低着头看屏幕,嘴里回答着叶冬米的话:“我。”
“啥?”叶冬米一脸难以置信,“你一个学计算机的大老爷们儿,怎么能想得出这么肉麻的词儿。”
“我发自肺腑地尊敬学校,热爱学习部。”麦洛说这话时面不改色,“这都是自然而然随心抒发的。”
叶冬米没说话,只是走过去,一脚踢上了麦洛的小腿。
麦洛吃痛,把头抬起来,控诉的话还没出来,叶冬米先行解释了:“扯淡遭雷劈。”说完,自己还反省了一下,“原来平时我扯淡的时候,周围人这么想踢死我。”
“什么时候完啊?”叶冬米问麦洛。
因为要拍这个宣传片,她一大早就被麦洛从床上拖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被拽着跑遍学校,从小桥流水拍到金秋落叶,从天台楼顶拍到教室走廊。现在都快中午了,麦洛只是低头摆弄设备,时不时冒出一句“哎呀,这里不对”“不行不行”“差了点儿意思”……
就只是个部门的宣传片,又不是张艺谋搞奥运会开幕式,那么严谨干吗。
叶冬米好几次都想把这话说出口,但一看麦洛那认真的侧脸,她自己就先把话咽回去了。算了算了,反正和麦洛待在一起的感觉也不错,加上麦洛长得也确实养眼,这么看了大半天了,还是很好看。
“我好像发现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麦洛说,他笑呵呵地扬了扬手里的摄影设备,“我弄不来这个,从头到尾好像它都没开机。”
等着结束好回寝室躺尸的叶冬米,听闻这个,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吐出来。
“……”
叶冬米张口,又闭上,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既把自己的愤怒之情表达出来,又不失文明礼貌。
“那……”叶冬米深呼吸一口气,压着满腔的浊气,憋出一句话,“之前那么久,你就没发现吗?”
“没有。”麦洛无辜地摇摇头,言辞恳切。
“我……你……你玩电脑那么厉害,连个摄影机你都搞不定?”叶冬米问。
“搞不定。”麦洛再次无辜地摇摇头,言辞仍旧恳切。
大概是看叶冬米脸都气红了,麦洛手握着拳挡在嘴边遮住笑意,再开口又是一片真诚:“要不这样吧,幸好明天是周末,咱们还有一天。我也不用这个操作复杂的东西了,直接用手机拍。保证万无一失。”
叶冬米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么做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叶冬米的闹钟都还没响,麦洛就打电话来了。
“哪个脑子缺蛋白的二缺在周末大清早天没亮的时候吵醒你姑奶奶?”
叶冬米眼睛都没睁,懂文明讲礼貌的那根线还没醒,也没看来电人,直接张嘴来了这么一串,一点停顿都没带。
电话那头的麦洛:“……”
他还第一次知道,他的女孩儿骂人骂得这么精彩呢。
听到熟悉的闷笑声,叶冬米“歘”地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坐起来,糊弄完鸡窝般的头发,想起来麦洛人又没在跟前,她整理个什么劲儿。
清清嗓子,叶冬米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干吗啊……”气声婉转。
本来正在做梦的徐丽丽虎躯一震,惊醒过来。
信了谁的邪,一直彪悍得像匹野狼,自在如风的叶冬米居然会跟人撒娇了!说出去谁敢信!
不怪徐丽丽反应这么大,就是麦洛,也被这一句整得心旌摇曳。
本应该是来势汹汹的问话,被叶冬米说得七转八折,加上清晨刚刚睡醒的鼻音,软软糯糯地在麦洛耳边化开,他手指居然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耳朵也像被这甜腻的声音给化了似的。
他缩了缩脖子,再开口,本来就温暾的声音更加缠绵,柔柔地在叶冬米耳边招摇:“今天要出去拍宣传片,忘了吗?”
“没忘,”叶冬米无意识地笑弯了眼,“我定了闹钟的,闹钟还没响呢。”
“哈哈!”麦洛低低地笑了两声,声音像上好的古琴,被风抚弄两下,漾开两声沉韵,“可我想见你了,迫不及待的那种。”
徐丽丽以前问过叶冬米一个问题:假如世界末日来了,会在哪儿度过?
叶冬米问,那得看世界末日是哪一天。
徐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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