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跹楼看似是一层高楼,实则是由几个院落结合在一起的,一路走来,赵锦绣发现里面的布置与摆设却极为情趣与梦幻。
迎门的大堂弄得极其金碧辉煌,给人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般的感觉。但转过大堂以后,就是几条曲折蜿蜒的走廊,走廊通向的是不同院落和房间。房间的风格也有着明显的差异,似乎是通过客人的喜好来设置的。
“妈妈!”
丽娘一进来,就有一排的姑娘对她弯头哈腰行礼。
赵锦绣也就略微的打量了她们一眼,刹时没忍,“噗——”的就笑出了声来。
丽娘回头,似怒似怨的瞪了她一眼。不愧是楼里的老鸨子,连生气都那么的充满了风情与韵味。
“你笑什么?”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们楼里为什么生意比不过别人了。”
丽娘脸一黑,似知道了她要说啥。
“晓得的以为你们是开人肉作坊的,不晓得的,还以为你们开的养老院。”
“你这丫头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你不觉得你们楼里的姑娘年纪也太大了些吧,不……她们都不能称之为姑娘了,而是……咳咳,大婶……平均年纪得有五十了吧?”
倒不是赵锦绣刻意讽刺这些人的年纪,而是她真没听说过开青楼的,会请这么大岁数的姑娘来陪客。在牛山村里,这个年纪的女子,怕都是要当祖母了。试问,有什么样的男客会花钱,来这种地方找刺激?当然,除去个别口味重的。
怪不得刚刚的男客们进来就离开,丽娘死都拉不回来,这原因就是出在这呀。
“哼,你以为我愿意吗?要不是楼里年轻貌美的姑娘最近身子都不爽利,我怎会让她们出来接客?”
说起这事儿,丽娘胸口就又气又闷,没一会儿眼眶里就有泪珠子往下滴。
赵锦绣倒没想到她随意的一句玩笑话,竟把这个外强中干的老鸨子说哭了。看到这么一位有韵味的美人哭了,赵锦绣也忍不住心软。便道:“这年轻姑娘一个不爽利也就罢了,怎么所有人都不爽利了?”
“我怎知道?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就这两月也不知咋了,个个身上都起了红疹,不仅腰腹时时阵痛,身子的私处,就跟要了卿命般的难受。别说接客了,身上忽然出现的那股子怪味,就够把客人给吓跑了。”
“难道你这里的姑娘都被人传了性病?”
“性病?你指的可是花柳病?”
“差不多吧。”
丽娘眼神委顿,往屋里椅子上一桌,脸色忧伤道:“我也猜想是因为这个,但又如何。这男儿得花柳还好说,可以请大夫医治。可妇人若得了这病,是请不了人来看诊的,只能自己拿些药回来煎着喝。为了这些姑娘的病,我也没少花银子,可是……到现在一点也不见好转。不瞒你说,你的东西就是我们楼里的龟奴干的,可他们也是逼得没有办法,近来铺子没有生意,以前赚的银子都给姑娘们瞧病去了。最近我也实在是拿不出去钱来,他们不忍心姑娘天天饱受折磨,便打起了你们这些外乡人的主意来。知道你们初来上京,人生地不熟,伸冤无门。姑娘,我知道是我们对不住你,可是……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希望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们计较……”
眼看丽娘竟做势要下跪,赵锦绣先是一懵,接着迅速过去扶人:“你别这样。”
“姑娘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了。”
呵,这老鸨子是唱哪一出?这我见犹怜的可人模样,与初见时的凌厉强势相比,简直差距了十个范冰冰与王宝强。
看着对方哭得情真意切,赵锦绣完全看不穿哪张才是她的真面孔。
不过最终她还是大度的说:“没事,只要你们把东西原数奉还,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丽娘抹着泪从地上站起来,忙扭头吩咐:“小翠,去把东西拿来。”
叫小翠的丫头离开了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拿着的正是赵锦绣今天丢失的包袱。
她简单的打开看了看,发现没有少任何东西,娘亲的灵位也在。这才将东西又一一叠好。
“姑娘,请等等……”
丽娘见赵锦绣清点完东西就要离开,连忙着急的将她给拦了下来。
赵锦绣不知对方的意图,只是警惕的看了她一眼。
丽娘却哀怨的笑了笑,神色凄苦道:“我看姑娘是个心善之人,不知姑娘可否救救我们楼里的苦命姐妹。”
“救?”赵锦绣紧紧拽着手中的包裹,一脸平静的说:“我又不是大夫,你莫太看得起我。”
“听姑娘这话,是真打算见死不救吗?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楼里的姐妹走上绝路?”
说到这里,丽娘再次发出凄婉悲怆的哭声,往那地上狠狠瘫去,那痛苦绝望的模样,就跟刚死了丈夫的新媳妇一般。
她身后那个老妈子连劝带哄了好半晌,她也不见起来。
此情此景,赵锦绣知道自己也是没法走了。当即一咬牙道:“你别哭了,我可以去帮你看看楼里姑娘的情况,但是能不能治好,我不能保证。”
先前已经提到过,赵锦绣的祖父一辈都是治男科的圣手,对于妇科这一块,其实也有所涉猎。毕竟像这种病,无外乎男女相互传染,或卫生不洁导致。
小时候祖父和父亲因顾及她是女儿身,不好带着她临床看诊,私底下到教了她不少治疗这方面病症的绝学。
一来也是不想祖传的手艺传到这一代丢了,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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