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是刘老夫人过六十大寿的好日子。
年逾四十的刘冲不仅是云河镇出了名的大孝子,更是赚钱了得的大善人。
为了替母积福,他已经在镇里连连修葺了三四座善堂,帮助过的穷苦百姓更是数不胜数。
当天去给老太太贺寿的人,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当然贺寿不能光靠嘴说,还得随上礼品,这怎么说也是老祖宗上千年来一直延续的传统美德。
送礼之人一半是冲着感恩,另一半则想讨刘善人那里博个赏。毕竟刘冲曾放言,其母在过寿之日,世人皆可随礼,此礼不分高低贵贱,若能博其母欢心,必有重金打赏。
当天一早,刘府得到的贺礼都可堆满一间柴房,其礼千奇百怪,让人目不暇接。
说起来也是够让人笑话的,当天刘府光收到奇形怪状的石头就有整整一箩筐,什么畸形木雕,更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光从这些随礼就可以看出来者的心态。无非就想用低成本且毫无意义的东西抱着侥幸的心理,以求得个赏赐,谈不上有心无心。
刘冲见情况不对,不得不让管家找来十名家仆守在门口清点礼品。太过拙劣者,当第一轮就被淘汰在外。倒不是他看人势利,主要是刘府乃自己的家宅,而非杂物累积地。
能让母亲高兴的东西并非就是真金白银,也用不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也许是一副漂亮的字帖,也许是某块能勾起她陈年往事的手帕。
李青木提着木盒子走到刘府门前的时候,那里正挤满了前来拜贺的人。个个争抢着要入府,却都被刘府的家仆给拦截在了外面。
不得已,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排起队依次将自己的随礼献上,等着家仆验查,合格者才有机会进去。
“小哥,你听我说,这符是我亲自画的,只要老夫人一直随身佩戴,可保长命百岁。”
“去去去,刚刚还有一位自称自己是青城山甄远道长的亲传徒弟,说是有仙法在身,他画的符能保老夫人青春永驻年轻十岁。哼,你俩是出自同门师兄弟吧。”
“咳咳……你听我说,这符是真的有效,我娘就戴着呢,她现在已经高龄九十了……”
“看你四十出头,莫非令母到了忘背之年才有了你?”
“这……”
“走吧你,下一位。”
能画长寿符的家伙被赶走后就到了李青木,他看上去有些紧张,手掌渗出了一层细汗,当即左顾右盼地走到了那位刘府家仆跟前。
“说吧,你给我们家老夫人送的啥礼?”
面前的那个刘府家仆着他一脸灰尘扑扑,衣服破旧不堪,认为他跟绝大多数跟风者一般,拿不出啥像样的东西,无非就是随便捡一两块破石头或捏造一些莫须有的谎言,以此蒙混过关。
“是俺婆娘亲自做的糕点。”李青木回答得一脸老实巴交,也不敢多说,就怕惹了人家不高兴,以免当场被轰走。
“告诉你吧,老太太嘴挑得紧,一般点心根本入不了她的口嘴。云河镇最好的那家老凤记点心铺她都不爱吃,你婆娘做的糕点能比得上人家吗?”
“这……”
李青木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接话,她知道春花妮子的手艺是不错,可能不能比过老凤记的师傅还真是难说。人家是百年老铺,听说其祖上还曾跟某位王爷当过几年点心师。
李青木未曾吃过老凤记的高点,但对于老凤记的名气,还是早有耳闻。
“行,别说了,打开让我看看。”
这不看也不知道东西的好坏,就算现在他已经将李青木的贺礼给否定了。可家主说过,前来拜贺的宾客,无关是谁,只要随礼者都将用心过目,一来是对人最起码的尊重,二来是不愿让人错付心意。
李青木点点头,连忙小心谨慎的将盒盖掀开,说实话,他自己也挺好奇这盒子里装的啥。先前尤氏担心他会弄损这份贺礼,死活不让他先看。这次,他正好借着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盒子在打开的那一刹那,那位家仆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可也就是那一眼,就让他再也没有挪开过目。
“哟,这是个啥?”在发出一声惊叹后,他连忙迅速往前挪了几步,对着李青木大声命令道:“把盖子全部揭开,让我再看看。”
李青木单手不方便操作,只能把整个盒子先放在旁边那张空了的长椅上,然后才将盖子彻底打开。
“嘿,快看,那人送的是什么?”
“就是,咋从来没见过?”
“这花里花哨的,看不出来是啥呀。”
那名家仆无视他人的议论纷纷,对着那蛋糕仔细瞧了瞧,又弯下腰猛的嗅了嗅,脸上立马绽露出一抹笑来:“这就是你婆娘做的糕点?”
李青木尴尬地点点头,有点吃不准对方的心思。
正是忐忑难安之际,对方却赫然鼓掌颔首道:“不错不错,有心了。不仅看着美观,闻着味还挺香。”
听到这话,李青木陡地松了口气,脸上也跟着露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
“不过这跟蜡烛是干啥的?”
面对那家仆的疑惑,李青木连忙走到他的跟前,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更盛。
“很好,告诉我,你叫啥名?”
李青木不敢怠慢,立马报上了姓名。
那人满意的看着他,顺手往里一指:“去里面做个登记,把你的姓名还有家住何方写下来,以便日后联系。”
“多谢多谢。”李青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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