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绣被他握得双手酸麻,也不太好意思推开。知道此刻是陈福山内心最煎熬难受的时候,就像溺水之人,总需千方百计地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来稳住自己的心。
“堂姐,你怎么来了?快到屋里去坐吧,婶子正念叨你呢。”
赵春琴从侍候姚翠红的耳房出来,目光正好落在陈福山和赵锦绣这边,她的目光自然又大方,压根就像没有看到啥不该看的东西。
赵锦绣怔愣了一下,恍惚间就像回到了她们还小的时候。那时的赵春琴对待自己就是这般热忱,真挚,不掺丝毫敌意。
“福山哥哥,你看看你,一直让堂姐在外站着多不好啊。这要传出去了别人又该说俺们没个招待人的礼数。”
赵春琴嘴里这番热络又亲切的话语,俨然是把这里当成了她自己的家。话里话买,都表明了赵锦绣只是个外人。
她倒是活聪明了,既不得罪人,又拉近了她与陈福山之间的关系。
陈福山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些,他立即尴尬地松了手,愧疚地看向赵锦绣道:“春花妹妹,对不住……是我失了礼。”
“没事,我知道你是担心干娘。”
赵锦绣不以为意地笑笑,又面无表情的转向了赵春琴。她手里端了个药罐子,正站在门口对着自己笑,一副没有心机又贤良大方的模样,跟上次的睚眦欲裂完全判若两人。
年纪轻轻,就能把两张面孔切换得如此自然贴切,赵锦绣在觉得赵春琴很可怕的同时,也感觉相当的恶心。
“我进去看看干娘。”
她淡淡地说出这句话,便朝里屋去了。路过赵春琴的身边时,她顿了顿道:“我还是喜欢你直呼我的姓名,至少……在让我讨厌你的时候不会让我觉得你很虚伪。”
“……”赵春琴一怔,笑容顿僵。
赵锦绣见到姚翠红的时候,她还是躺在床上,那副骨瘦如柴的模样,已经看不到曾经的半点神采。鬓间的银丝就如杂乱的线团,因卧榻而未经梳理,显得她越发显得憔悴苍老。
二人聊了一会家常,姚翠红就不停地咳,咳狠了她也没啥力气。全程就听赵锦绣讲,她闭着眼睛听着,心情好的时候会去拉一下她的手。
赵锦绣握着她冰凉的手指突然很能理解陈福山的担忧,的确,姚翠红的身子骨实在太差了。要是再不见好转的迹象,怕是会熬不过这个冬天。
“干娘啊,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你是个有福气的人,不能整天躺在床上。”
“嗯……”
听着赵锦绣的话,姚翠红气若游丝地应着她,刚刚睁起的眼皮,又缓缓地阖了回去。
赵锦绣知道她和自己说话的这会时间已经消耗了她的身体很多能量,不愿再打扰她休息,替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灶房里,陈福山在帮她娘煎药,赵春琴在旁边打副手。赵锦绣没想再去掺和他们俩口子的事情,就往后门走了。岂料回去的路上,又偏巧碰到了王氏和秦氏这俩心术不正的婆媳。
那婆媳二人挽扶着也不知在聊啥,欢天喜地的,倒也没注意身边有别人。
“哼,听春琴说,最近起夜都得要让人搭手,瘦得也脱了形。俺看啊,也熬不过俩月了。”
“等姚翠红这一走,她家里的物什就通通归俺们家。”
“婆啊,这要都把物什搬过来了,那春琴咋办咧?”
“她都要跟着福山去城里过好日子了,家里这些破旧物难道还不能留给俺们呀?”
“也是,俺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这姚翠红会老撑着一口气不走。你瞧瞧,最近她儿为了给她瞧病抓药,费了好些的钱。她要再不走,这钱都快让她给磨光了。”
“别急,过不了几天就该是春琴的生辰了。过了春琴的生辰陈福山就得来提亲下聘,到时候俺们狠狠要他们家一笔,那陈福山也就拿不出余钱再给他娘瞧病。”
“嘿嘿,还是婆婆你想得周到。”
怪不得王氏和秦氏会聊得那么开心,原来是在算计陈福山和他娘的家产。搞得赵锦绣起前还以为二人是偷捡了金元宝。
“咦哟,吓俺一跳,这谁……小贱蹄子!”
王老太婆被赵锦绣撞得身子骨一哆嗦,差点摔上一跤,心里本就憋着火,再一看来人是她的死对头赵锦绣,一时怒火更旺张口欲要开骂,却见对方已经抢先出声了:“翠婶还没死呢,你俩就盘算着她的财产,你们还是人吗?”
二人没想到她们的私下筹谋竟被她听了去,顿时懊恼无比。担心此事声张出去被人吐着唾沫臭骂,吃了哑巴亏的俩婆媳几乎不敢大声说话。
“赵春花,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俺……俺们和陈家马上就要结亲了,怎么会有那种想法?”秦氏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一副极力想表现出问心无愧的样子,却越发显得做贼心虚。
倒是王老太婆还比较冷静:“没错,俺们听闻亲家母病重,今天特意前去探望。你这贱妮子莫要污蔑俺们。”
“你们心里咋想的别人不知道,老天爷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当初设计陈福山林中私会一事,一定也是你们给春琴出的主意吧?”否则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胆。除非是这二人给她撑着腰。
“呸,你是不是见不得俺家春琴过得好,刻意要抹黑她?你是知道春琴和福山的亲事近了,你着急了?”
赵锦绣不屑地瞪了秦氏一眼,冷笑反问:“急的应该是你们吧?陈福山跟我说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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