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绣弯下腰,将一只鸡崽轻轻拎起,目光无比坚毅道:“这些牲口不是发瘟死的。”
李青木跟着附和:“俺瞧着也不像。”
尤氏嘴犟嘴道:“你们咋晓得?”
“如果它们是发瘟死的提前会有征兆,比如食欲下降,精神萎靡,还有歪脖等现像。而且,鸡瘟发作每只鸡死亡的时间是不可能这么统一。”
“阿姐,俺们家的鸡崽和鸭崽先前一直很好,胃口也大,根本就没有生病的迹象。”
赵锦绣点点头道:“所以它们的死因另有蹊跷。”
尤氏一山里村妇,本就没啥见识,听赵锦绣这般一分析,顿时迷信了起来,当即感到周身发冷的问:“春花妮子,你家该不会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李青木听着婆娘的胡言乱语,立马拉起脸喝道:“去去去,妇道人家,不懂就不要瞎说。”
尤氏白了一眼,心里不服气,倒也不敢再乱发表言论。
赵锦绣知道尤氏也是无心,便没有过多理会。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鸡崽的尸体上。经她发现,所有死去的小鸡的鸡冠都是紫的,鸡毛十分蓬松,翅膀下垂得厉害,鸡的胸脯还沾了不少难闻的液体。
她似想到了什么,赶紧伸手捏了捏鸡嗉子,也就是鸡脖子到胸口那里一个暂时储存食物的囊。那里硬硬的,是鸡崽死前还未曾完全消化的食物。
“富贵,你今天给它们喂了啥?”
赵富贵一脸难过的说:“跟往常一样,喂的都是拌了粗糠的碎菜叶。”
菜叶是软的,可鸡嗉子里面的东西却很硬,显然,它们是吃了别的东西。
“妮子,你是不是瞧出了啥来呀?”李青木在旁边看到赵锦绣的脸色变幻莫测,知道这丫头聪明,肯定是有啥眉目了。
赵锦绣本来不想说的,听李青木问起,倒也不愿意瞒着了。毕竟李青木一家对她和富贵都不错。
“叔,我家的鸡是被人毒死的。”
“啊?毒死的?”李青木吃惊的话语刚落,尤氏就跟着咋呼了起来:“哎呀,俺滴个娘呐,不可能吧。谁这样寡毒?没事跟这些牲口过不去。”
“我弟说他平常喂它们吃的食物都是菜叶,但这鸡嗉子里的食物却都是些晒干的包谷粒,很明显是有人拌了有毒的包谷喂给我家的鸡吃,所以我家的鸡都死了。”
“是吗?”李青木怀疑的蹲下来,也摸了摸了那些死鸡的鸡嗉子,很硬,仔细捏捏就知道它们吃的啥。
“当家的?这还真是让人给毒死的?”
李青木也算是基本确定了鸡崽的死因,一脸凝重的点点头说:“对头。”
“啧啧啧……这谁呀,干出这档子没pì_yǎn的事,太可恨了吧。当家的,你先在这看着,俺得回去了。”
说罢,尤氏拉着铁牛就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她家的两只母鸡正下着蛋呢,要是给人药死,她不得去跟人拼命。
“妮子,这是谁在祸害你家啊,你要查出来了就告诉叔,叔帮你去讨个理回来。别看你们家没个长者在,这些孬货还真是会挑人欺负。”
李青木越说越气,挽起袖子就一副要揍人的模样,看得赵锦绣姐弟心里还是挺感动。
“青木叔,你还先回去吧,我没事的。这老天爷有眼,害人的人终究会有报应。”
“妮子,你说得是没错。可人家现在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总不能就只等着老天爷来出手吧?”
对于李青木的义愤填膺,赵锦绣只是了然一笑,也没有过多回应。她的初衷就是,不将无辜人牵扯进来,也不想因自家的事情连累别人。
李青木见赵锦绣姐弟并不打算让他插手他们家的事情,以为他们是担心仇家会再次报复,所以选择息事宁人。心中对那姐弟甚是同情,却也无可奈何。没办法,谁让这俩孩子命苦,早早没了爹娘,这唯一的亲二叔还对他们虎视眈眈。前没依靠,后没撑腰,村里是个人都可以欺负人家。
李青木走后,小富贵就抱着赵锦绣又痛苦不止:“阿姐……呜呜,都怪俺。要不是俺贪玩,那些坏人就不会找准机会把俺们家的鸡给药死。呜……都是俺的错……”
“不怪你,这坏人是有意盯上了我们家,就算今天不下手,改天也会找机会。”
被赵锦绣抱在怀里的小富贵总算没那么自责了,眨眨眼,晶莹的泪花陡地就从脸庞滚落了下来:“阿姐,是谁要害俺们家?俺们家的鸡崽才那么小,他们怎么就忍心药死它们。”
“这个世界上坏人做坏事从来都不需要理由,他们只凭自己心里高兴。更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那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要做的就是变得比他们强大,比他们更狠!”
听罢这句话,小富贵顿时沉寂了下来。看着阿姐那坚韧又充满穿透力的眸光,他忽然意识到,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没错,他们要变强,变得比任何人强,这样才不会有人再欺负他们。
吃完晚饭,赵锦绣就把自己去集市上给弟弟买的新衣新鞋拿出来给小富贵穿试,可能是因为受鸡鸭中毒的事情影响,小家伙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哪怕再好的衣裳摆在他面前,他也没有什么兴致。
家里的旺财也发现了主人的异样,今晚乖乖的也不去惹他,吃了饭就窝在它的地盘眯起了瞌睡。
“富贵,你洗了脸就早点睡,阿姐要出去一趟。”
赵锦绣收拾完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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