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阿姐不在,你今天是不是吓坏了?”
赵锦绣爱怜的摸了摸弟弟的头,看他眼睛还泛着红,可怜巴巴的小脸真是说不出的惹人疼。
小富贵摇摇头说:“富贵什么也不怕,就是担心阿姐。”
“没事了,回去,阿姐给你做好吃的。”
柳剑回到家中,给老白喂了些草料,眼看它吃饱喝足,这才安心回屋。
点上灯,发现小娘子送来的炒河蝎子已经全凉,碟里的辣油皆凝固成了薄薄的块状。
他叹了一声,走向厨房,又将赵锦绣送来的河蝎子重新热了热。
菜上桌,好闻的气味儿直接扑鼻而来。柳剑拿出一坛自己亲手酿的青梅酒,眼底盛满了笑意与满足。
河蝎子的味道虽妙,但柳剑也不敢多吃。毕竟味儿太辣,想到今天那小孩的惨况,他可不愿再受此苦。
半坛青梅下肚,柳剑觉得整个身体有些烧得慌。陪着马厩外面的老白瞎唠叨了一会儿,就摇摇晃晃的回了屋。
躺在床上,他却怎么也找不到睡意。在酒精作怪的情况下,他的脑海里竟会时不时浮现出小娘子的模样。尤其是她今天给自己剥虾时的那一幕,就像被深深烙下了印记。她的浮浪之举,不仅没有使他感到震怒,反而身体里还有一丝暖意流淌。
许久,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该有这种荒唐的想法。摇摇头,好不容易才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海驱除,一时困意来袭,随即沉沉的合上了眼皮。
清早,赵锦绣从外面打了些野草回来,用刀将它们切碎伴了些细糠倒给笼子里的鸡鸭崽吃。牲口们吃得很欢,赵锦绣看得也很欢喜。鸡崽和鸭崽长得很快,已经足足比买回来时大了圈。等再过阵子,她就将它们彻底放养,它们这一自由肯定会长得更快。
“春花妮子,你在喂鸡哩?”
篱笆外面,忽然传来了尤氏讨好又带着许些尴尬的声音。
赵锦绣抬起头,往外看了眼,干笑点头:“嗯。”
“富贵呢?”
“带旺财遛弯去了。”
尤氏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但见她两手藏在身后,似有话要说,却又不好开口。
经历了晚天的事,赵锦绣也觉得气氛稍显尴尬。可一想到邻里间也没啥隔夜的仇,就主动问道:“尤姨,是铁牛出什么事了吗?”
“没没没,铁牛昨晚回去入了两次厕,肚子就不再疼了。今儿一早,又跟往常一样活蹦乱跳得像只猴儿!”
“那就好。”
听到铁牛彻底没事,赵锦绣也宽了宽心。
“妮子……昨天是姨不对,俺这人性子冲,脾气大,没弄清楚情况就把错怪在了你的头上,你也知道,姨也不是那坏心眼的人,就是担心铁牛出事,所以才……”尤氏话说一半,就眼巴巴的盯着赵锦绣,那副恳求原谅的模样相比昨天的凶悍,简直判若两人。
“没事,尤姨,我们两家都这么多年的邻居了,我自是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哎哟,俺就知道你这丫头是个懂事又善良的孩子。跟你娘一样,心软脾气好,就是招人喜欢。对了,这个你得收下。”
尤氏对着赵锦绣一通夸以后,就把藏在背后的半篮子鸡蛋拿了出来。
“尤姨,我拿你这个干嘛?”
“昨天的事儿,在村里实在闹了笑话。也是俺这冲脾气让你被乡亲们误解,回去后俺这心里就越想越过意不去。所以今儿一早,无论如何得来给你赔个不是。”
看着尤氏那副真诚悔过的模样,赵锦绣只是嘿嘿一笑:“尤姨,都过去了,误会不是也说清了吗?你再送这些东西,就显客气了。”
“俺不管,你拿着就是。不然俺会觉得你还在怪俺,等俺回去,你叔会不高兴,铁牛也会不高兴。”
“这……”
“俺给放桌上了,你一定要收着。”
面对尤氏的倔强与执着,赵锦绣无奈,也只能对此却之不恭。山里人就是如此,不愿欠人家,也不爱在心里搁事儿,有什么话喜欢当面讲开,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尤氏给赵锦绣赔完不是,也没有急着走,而是端了两个矮凳在院子里聊天。
“妮子,你跟俺们村的那柳猎户是啥关系呀?”
赵锦绣听得心里咯噔一跳,怪不得她总觉得尤氏憋着什么话要问自己,却半天没个重点。如今算是搞明白了,她想知道的八成就是这件事儿。
“尤姨,瞧你说的,我跟他哪有啥关系。”
她倒巴不得跟这个男人能扯上些关系,这样自己在牛山村里也有个依靠和倚仗,免得处处被人欺负。
尤氏瘪瘪嘴,有些不信道:“可就奇了,那昨天他为啥站出来帮你?”
“应该是巧合吧。”赵锦绣没有说出实情,是怕村里妇人嘴长,万一传出些疯言疯语就不好了。别人也就罢了,就怕她那亲二叔一家,又会趁机大做文章。
“原来是巧合呀,唉……那就可惜了。”
说到这里,尤氏有些遗憾的摇起头来。
“怎么?”赵锦绣真不明白她是要唱哪出。
“不是姨要拍你马屁,放眼俺们村百来户人家,这待嫁的姑娘中也就数你最水灵最标致。若不是你娘去得早,你二叔一家又掉钱眼里,还不知有多少媒人眼巴巴的要往你家门前凑呢。俺还以为连柳猎户这棵老铁树,也得被你迷开花。”
“尤姨,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啥?”
“俺问你,你觉得这柳猎户人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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