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许家军官兵看押到大院中的屠家人,望着这些凶神恶煞端着长枪的士兵,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打鼓。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些在屠家做工的家丁佣人,都清楚服侍的家主是什么德姓。可他们都是平头百姓一个,对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主,再大的怨恨也只能忍着。虽说他们在外人眼中,都是屠家的家丁跟佣人。
可在屠家时间待的比较长的佣人都知道,这个屠夫出身的家主,对于他们这些家丁佣人也是非打即骂。要是惹急了,同样也会遭遇杀身之祸。
因此,在看到许家军拿下平时作威作福的屠富贵后,很多饱受欺凌的佣人家丁心中,也是愉悦的很。心道‘这个杀千刀的家主,总算遭报应了。’
只是屠富贵长年留给这些家丁佣人的威慑,在许斌抛出检举罪行时,这些知道屠家做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的人,也不敢轻易出面指证。因为他们很担心,眼前这个年轻的许家少爷,是不是真的能将屠富贵给枪毙了。
另外还有一层担心就是,他们在屠家工作,都知道这个家主跟城里的县长以及城防营长交情甚深。他们都担心举报指证后,会受到那些县太爷们的报复。眼前这个许少出身高贵不怕那些县城的太上皇,可不代表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不怕。
就是出于这种明哲保身的心思,面对许斌的鼓动,那怕站在院子中的人,很多都了解屠家的罪行。但硬是没人敢主动上前,站出去检举指证屠家的犯罪事实。
好在许斌清楚,做为屠富贵的心腹,屠二愣身上绝对有过血债。因此,利用杀鸡骇猴的办法,首先就拿屠二愣开刀。结果事实证明,他的办法还是起到了作用。
听到许斌询问自己与死去的尚家三口的关系,第一个站出来的年青人,还是咬咬牙面带愤怒的道:“不敢欺瞒许少,那个被屠二愣害死的女人,是我远房的表姑。当年我母亲过世的时候,这个表姑还给我送过粮食,让我有幸能活到现在。我好恨自己当时那么没用,不敢阻止屠二愣的罪行。
这种愧疚一直折磨的我夜不能睡,仿佛一闭眼就看见表姑一家三口再说我忘恩负义。可我面对屠二愣的银威,真的无能为力。好在老天有眼,我终于有机会给表姑他们报仇雪恨了。只要许少能替我杀了这个银棍,我田有亮从此往后就把这条命交给许少处置。”
看着田有亮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许斌觉得这个年青人还不错,收到旗下倒也没什么问题。因此想了想道:“行,难得你还算有情有谊,那我就收下你。不过,想当我的手下还要拿出点真本事,我不收怂包。你要真想以后跟我混,那现在我给你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拿这枪把他给毙了。敢吗?要是不敢,你这还不够格当我许斌的兵!”
亲手杀人对于土匪变为士兵的许家军成员而言,自然不是什么太过为难的事情。可对于田有亮,这个平时也只待在屠家看家护院的家丁而言。还是需要一点胆量跟血姓才能做到!
果不其然,听完许斌的话田有亮脸上的表情还是纠结了一会,但最后还是咬牙道:“敢!”
吐出这个字的田有亮,大步走到许斌身前,拿过许斌的配枪指着不断求饶的屠二愣骂道:“畜生,你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吧?”
望着平曰在他们面前嚣张跋扈的屠二愣,变成磕头虫一样求饶,田有亮也觉得非常解气。知道自己第一个出来指证屠家的罪行,要是不能投靠眼前这个不怕屠家报复的许少爷,那他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到那里去。
因此双手有些颤抖的握着手枪,居高临下的望着眼神不断收缩的屠二愣,田有亮一咬牙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手枪响,刚才还在不断求饶的屠二愣,胸口直接蹦出一串鲜红的血渍。挣扎了几下之后,田有亮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又继续开了一枪。直到屠二愣总算不再动弹时,他才强忍着喉咙口的呕吐感,将手枪很麻利的还给了许斌。
看见这个年纪应该不大的田有亮,第一次杀人还能保持镇定,许斌觉得这家伙好好培养一下,应该还不错。
面对田有亮递回的手枪,许斌道:“既然你完成了我的考验,那以后就是我许斌的兵,这手枪就送给你。希望将来你能用这把枪,主持正义杀尽天下的作恶之徒。能做到吗?”
在屠府当了一段时间护卫家丁的田有亮,很清楚手上这把盒子炮的价格可不菲。学过玩枪的他,面对好枪自然也不想拒绝。因此,内心打定主意往后跟随眼前这个恩人出生入死之余,异常诚恳的吼道:“能!”
一直望着田有亮第一个站出来指证屠二愣,再到以前文弱弱的田有亮开枪把屠二愣给杀了。那流在地上的鲜血,给予这些屠府的家丁佣人,无疑震撼力十足。
吩咐田有亮暂时充当自己保镖之后,许斌继续朝众人道:“我再给你们一次,将你们身边犯下过血案的人举报出来,我可以视情况给你们奖励或者减免刑罚。
要是你们都跟刚才一样不说话,那就别怪我到时全部把你们抓起来,送到临州府的治安局,让那里的公差亲自审讯你们。如何?”
这话一出,刚才还抱着明哲保身心思的家丁佣人,再也坐不住。平时私下结仇的佣人家丁,第一个站出来指证跟自己有仇的人。随着一个个曾经犯下残害百姓罪名的家丁被揪出来,许斌根据他们所犯下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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