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路一直听着京肆辰的话,听着听着,他却噤了声。
苦衷?
他却没有说出来。
算了!
如果她还信他,她可就真是世界第一蠢!
“看来,你果然没喝醉。”她的眼里涌起冷冽的冰冷,“靠着这样的手段来挽回我,这次目的又是什么?”
“大叔,纵然你以前对我做的那所有让我开心快乐的事情都是别有用心,我也依旧感谢你。但是,我们之间已经扯平了,我再也不会听信你的任何话!”
“从今天起,我会离你远远的,再也不跟你有任何瓜葛!”
“现在,是你离开,还是我离开,你选。”
一字一句,一声一声,全是排斥、远离、抗拒。
京肆辰拧住拳头,林路路这么决绝,他知道,是被他伤透了心。
这些天,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原谅他,再给他机会?
“我走。”他深深地看着她,“我走!”
然后,转身。
不过走了两步而已,只觉得脚下一软,双腿根本撑不住身子的力气,整个人往地上摔。
“大叔!”林路路一声惊呼。
看着那倒在地上喊了声“痛”之后就呼呼大睡的人,林路路站在原地,被吓得几乎不敢过去。
“你醒醒!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他没有回应。
她上前一步,拿脚踢了踢他。
“起来啊!睡地上算怎么回事?苦肉计啊?”
他还是没有回应。
“喂!差不多得了!我都说了不会上当,你怎么还这么执着?为达目的这么不择手段吗?”
他依旧没有回应。
林路路沉沉地叹息了声。
看大叔这个样子,不像是装的。
是……真的喝醉了?
那刚才说的那些话,就都是在胡说八道吧!
她不由地望了望窗外。
天气已经在转凉,如果就这样让他在地上睡一晚,估计会生病。
虽然她恨他,但他生病肯定会赖在她头上。
她不想欠他。
犹豫着,她从床上拿床被褥下来,盖在他身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温暖,他忽然抓住她的手。
她赶紧将手缩了回去。
见他皱了皱眉头之后继续睡觉,她绷紧的心才稍微松了些。
好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他了。
手指顺了顺他粗黑的眉毛,她的唇角向上弯了弯,自喉咙口吐出一声酸涩:“大叔,再见了。”
然后,起身,提着行李箱,在这浓浓地夜色之中离开了别墅……
京肆辰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在主卧的地上躺着。
他摸了摸脑袋,实在是有些痛。
而最痛的地方不是脑袋,而是……
视线顺着向下,看向了两腿之间。
昨晚零星的片段闪现在脑海中,他骤然起身,床上没有林路路的身影。
他当即走出卧室,喊道:“路路!林路路!路……”
声音戛然而止。
此时,客厅里,京有雄站在那儿,看见他的时候,眉宇间有一丝的不悦。
“爷爷?”京肆辰拧眉,当即问:“你把路路怎么了!”
不可能啊!
他派人暗中保护了林路路,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现在肯定会收到消息才对。
“你认为我会把她怎么?”京有雄反问。
京肆辰稳了稳心神,迈步到京有雄面前,沉声道:“不管你要把她怎么,我都绝对不可能让你伤害她!”
爷孙俩的冷意在客厅呼啸盘旋,连带着周围无辜的人都冻得瑟瑟发抖。
终于,京有雄率先开口:“如果我一定要她死呢?”
京肆辰的气势不减反增,启唇,一字一顿道:“路路一死,京家,必灭!”
简短的八个字,散发出了太多太多骇人的气息,那是一步也不退让的决心。
为了让林路路安稳的活着,为了还自己欠下的人情,他想到了最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拉着京柔一块儿死。
可如果京柔根本不想死,而是要林路路的心脏,那他做的这一切就没有任何意义。
护路路,灭京家,他自认有这个实力。
而京有雄也知道,他有这个实力。
就在大家以为这场冰冷的对峙要僵持不下的时候,京有雄竟然软下了态度。
“你就这么重视林路路?”京有雄问。
“是!”京肆辰回答得毫不含糊,“此生,她最珍贵!”
京有雄似被震惊了,半晌后,道:“我可以不伤她,柔柔的病,另外再想办法。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京肆辰有些不相信。
毕竟,他知道,在爷爷心里最最重视的就是京柔。
唯一能撼动京柔地位的,就是那个不知道流落在何方的京念念。
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还是问道:“什么事?”
“世上肯定不止林路路一人可以与柔柔的心脏配对,我可以花时间精力再找。不过,柔柔病中的状态完全取决于你。我要你不可伤她心,适当满足她,给她些活下去的希望,等她的病好了,你跟林路路的事情,我绝不干涉!”京有雄说。
京肆辰:“此话当真?”
京有雄:“这是你眼下最好的机会。”
“好!”京肆辰应声,“我答应!”
“去吧!去找你的林路路,在她接受言墨深之前,或许,你还有那么一点儿机会。”京有雄说。
话音落下,就见京肆辰当即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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