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路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但是,秦牧野确实有太大嫌疑了。
看着林路路如此排斥保镖,京肆辰轻道:“他确实不会杀你,还会对你很好很好。”
“那……”林路路听得头都晕了,“怎么听起来倒像是个好人?”
“好人?”京肆辰笑了声,“如果他知道你这么评价他,不知道会不会脸红。”
她急了,“你说明白点!”
他看着她,将她拥入怀中,再道:“秦牧野做坏事,与一般人不同,他只会做那种让人胆颤心寒的坏事,还会用很善良无辜的表情看你,甚至还会冲你微笑。”
林路路:听起来就不寒而栗。
怎么办!
感觉与最初认识的面具人完全重合了!
没有察觉到林路路的微表情,京肆辰继续道:“如果他选定了你为目标,他不会直接来伤害你,而是会找各种能摧毁你心神的事,让你受不了,对他服软、求饶,等他的目的达到之后,他才会觉得不好玩了,再给你一个痛快。”
这,就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好可怕!”林路路倒抽一口凉气,“他,以前做过什么事吗?”
其实,多半认为他不会告诉她。
毕竟,他几乎不和她说他的事。
就在她不抱希望的时候,他竟然出声了。
“在我小的时候,因为要尽早完成学业,所以,从懂事起,就每天与书本打交道,不知道‘朋友’是什么。我没去过学校,都是私人老师到家里授课,但,其实很羡慕那些可以去学校读书的人。”
“我是在一次偶然中见到了秦牧野,他翻到我家里来偷钱。他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见我没有阻拦,拿走了卧室的一个古董花瓶。”
“似乎是得手太顺利,从那之后,他每天都到我家来偷东西。每次只挑一件。”
“后来,偷顺手了,或许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每次来都拿一颗糖塞我手里。那是我第一次吃糖。”
“渐渐的,我们俩熟悉了,会聊天,他还会带我翻墙逃出去玩,但每次来我家,都习惯偷件东西走。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我开口对他说一个‘不’字,或许,之后那些事就不会发生。”
“在我们十六岁那年,爷爷突然出现,对我说,我该面对的第一个挑战来了。”
“他要我将秦牧野抓起来,让保镖打死。说这是身为一个成功企业家该有的心狠,说是我的纵容害了他。”
“我不愿意,爷爷就准备亲自动手。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给我一个教训,让我知道,我是不配拥有朋友的。”
“为了救秦牧野,我只得假装答应爷爷。”
“将秦牧野抓到之后,我本意是偷偷放了他,却不料,当时的我在想什么爷爷了如指掌。在我假装与秦牧野决裂的时候,爷爷以我的名义将他的父亲送去了警察局,因为偷盗数额太大,直接判处了死刑。”
“秦牧野母亲过世得早,他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偷东西也是走投无路之下为了凑钱给父亲买药治病。父亲死了,他即便活着,也只剩下报仇一个目的。”
“复仇的对象,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要杀了他的我。”
“从那之后,他消失了四年。我不知道那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但是,当他再度出现后,已经是一方商业巨头,处处与京家作对。”
“他做了很多很多不利京家的事,还差点儿毁了柔柔的清白。在一次对局中,我和他约了一场赌局,谁若输了,将要放弃一切离开这里。”
“然后,他输了。”
林路路看着京肆辰,他的口吻轻轻淡淡的,描述这一切的时候,内心像是没有任何波动。
但是,她却看得出来,他那双黑眸里,早就已经如海啸般,地震了无数次。
她虽然不知道大叔的真实身份,但她一直都以为,绝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忧伤。
可没想到,他竟然有一段这么悲凉的过去。
作为从来没有朋友的她,知道一个真正朋友的可贵。
而当他失去秦牧野的那一刻,他肯定很懊悔,很困惑,很无奈,很痛苦吧!
因为,他终究是没能守住那份纯粹的友谊。
他肯定认为,秦牧野遭受那么大的变故,都是他的错。
他肯定自责极了,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那份无能为力,会在无数无数个夜里折磨他,告诉他有多无能、多脆弱,以至于连笑,都不敢。
她现在才明白,他不是不会笑,而是不能。
那是多大一份亏欠啊!
“大叔。”她不由地握住了京肆辰的手,“不是你的错。”
一如他以前安慰她那样。
京肆辰双手一颤,看着林路路,她嘴角含笑的模样,让他心间的最深处仿佛照进了一丝亮光。
那亮光很艰难地挤进那狭小又黑暗的地方,那么那么努力地将他的苦涩、委屈、愤怒、憎恨,一一赶走,只剩下一片乐观朝气的光明。
沉痛的过往就像是一片海洋将他往最深处的海底拖拽,又黑又冷,总是那么孤寂。
他曾想过抓人和他一起待在那里,可能他的生活会好过些。
但是,林路路出现了。
她的出现让他知道,原来,他是可以被救赎上岸晒太阳的。
那种温暖和光亮啊!
天知道像他这种习惯了黑暗和冰冷的人,是多么渴望和舍不得。
“路儿!”他一把将她拽入怀里,“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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