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肯跟他提那些事,不是因为防着他,而是难以启齿。
现在他既然自己知道了,她反倒觉得心里落下块大石,轻松了许多,她的身世,比她想象中要混乱得多,以至于他现在都不太能接受………
豪门丑闻见得多,可年轻的后妈和大少爷私通生下的女儿,这个身份真的令她很尴尬。
虽然这一切都不是她所能够选择的,可她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夏波清,虽然,他们的婚约早在四十多年前就定下了。
可夏波清的态度却让她明白了一点,他,不介意!
这一点就很好了,让她觉得很安心,至少,经历了两次人生,她都没有挑错男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他高兴?
“初见,谢谢你!不嫌弃,不离弃,等了我这么多年。”
对于这一点,许初见并不谦让,反而笑着说了一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一直有,只是以前比较笨,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所以,委屈了你这么多年。”
“现在发现还不算晚。”
闻声,夏波清一叹:“哪里不算晚,咱们都老了………”
“所以,不能再有遗憾了对不对?”
是,不能再有了,任何遗憾都不可以。
大手挪来,紧紧握住许初见的手:“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也不会再让别人有机会威胁到聂老的安全。”
似是被说中的心思,许初见眸光一动:“波清,其实我有个想法,说不定能解决这一切,不过,有点冒险。”
“那就算了,我不会再让你为我冒任何险。”
夏波清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不应该让女人代替他去冒险,所以,无论许初见的想法是什么,他都不想去听。
“不为你,聂老就像是我爸爸一样,我不会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最后的两个字卡在喉咙里,许初见始终说不出口。
虽然夏波清说不会再让人威胁到聂老,可是,聂老已经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再重也不过如此。而且,她老人家年事已高,身体又一直不好,如果四十八小时后醒不过来,情况很有可能会恶化。
到那时,一切可怕的结果都有可能!
安慰地捏了捏她的手,夏波清安慰道:“不会的,他老人家舍不得离开的,刚刚看到了外孙女儿,还有小重外孙。”
“可如果他老人家真的撑不下去了呢?”
这三年来,还有谁比许初见更清楚聂老的病情?
就算没有聂家这些狗杂碎来闹,他老人家恐怕也撑不了多久,更何况这一次聂家人下的‘药’又这么猛,她实在是担心啊!
“那也是我来善后。”
她能想到的他都能想到,甚至,她想不到的他也能想到。
最坏的打算也不得不做好,只是,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放弃聂老,毕竟,那也是他当成父亲般看待了近三十年的老人………
“我也想尽我的一份心。”
就算计初见不记得聂老对她的好了,可四十年的养育之恩,聂老于她,就是另一个父亲,她是真的想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不冒险的心可以尽,冒险的不可以。”
看他态度坚决,许初见又抿了嘴:“你听都没听我说的是什么事,不要这么急着否认嘛!”
“你自己都说冒险了,难说我听了就能不冒险?”在这个问题上,夏波清的立场始终不变,冒险的事情他来做,许初见只要好好地呆在他身边就好。
“可如果我不这么做,僵局永远也打不破………”
摆手,他一幅不愿再谈的样子:“不要说了,我不同意。”
这男人油盐不进的态度,终于激恼了许初见,她小女人的嘟了嘴:“霸道!”
“只是不想再失去你。”
他霸道吗?
如果这就是霸道他想要霸道一辈子,失去的太多,夏波清现在很珍惜所得的一切,再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了,每一样所拥有的,他都会全心去守护。
最该守护的,就是这个坏脾气的女了。
“………”
闻声,许初见微微一愕,片刻后,眼圈都红了。
夏波清不是那种喜欢说甜言蜜语的人,可他每一句认真的话,她听起来都这么甜。
明明他今天心情很糟,明明他现在情绪很不好,可他还是优先照顾着自己的情绪,甚至宁可自己更烦恼一点,也不愿意让她去冒险。
这种男人,居然是她的。
许初见很激动,以至于忘了身处何地,忍不住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刚要凑过亲他一口,身后突然钻出一个西瓜头。
“外公,系小姐,你们在干醒么?”
居然被想成想撞见了,夏波清和许初见马上被雷劈发一般,瞬间弹开。
许初见捋着发做一本正经状,夏波清则清了清嗓子:“想想,外公眼里进了灰,你外婆在帮我吹吹。”
“明明系在玩亲亲,还说玩吹吹…………”
被孩子一激,夏波清老脸通红,厉声喝道:“想想,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以后看到别人这样赶紧闭上眼。”
想想撇嘴:“外公,你金的好老土耶!亲亲还要闭眼,我在拉西维加西天天看………”
“………”
输了,夏波清彻底输给自家宝贝小外孙了。
他怎么能忘记他这小外孙虽然是纯华人血统,却是在国外长大的呢?
人家,见-多-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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