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沈姝出来了。
她一出来就看到那独自站在圆桌边,像是在发呆的绿瑕,眸光闪了闪,接着轻声问道。
“绿瑕,是哪里不舒服吗?”
绿瑕心底里有事儿,所以并不知道沈姝已经出来了,现下突然听到了沈姝的声音,所以吓了一跳。
她连忙抬起了头,对着沈姝道。
“没,没有不舒服。”
看着绿瑕这样子,别说是沈姝了,就是旁边心大的茯苓,也瞧出绿瑕定有什么心事儿了。
茯苓歪着脑袋问。
“绿瑕,是不是你弟弟出什么事了啊,我上次就听说他生了病,你和你姐姐碧落都要攒钱给他治病来着。”
沈姝听到这,轻蹙眉头看去了绿瑕,“果真有此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绿瑕低着头,想着将计就计,怕沈姝疑心,就顺着沈姝的话往下说。
“回小姐,这……这件事到底也只是奴婢的家里儿,所以便不想拿着这些事儿来打扰您。”
沈姝再看了两眼低着头不敢瞧她的绿瑕,随后递给了身边茯苓一个眼神,茯苓当即明了,赶紧从里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
沈姝打开了盒子,里面这些都是她放在归雁阁的散钱和首饰,之前她得来的贵重赏赐不少,不过大多都是放在库房,身边就只留着这些。
随后,沈姝拿出了里面的两张百两银票,对绿瑕道,“绿瑕,先拿着这两百两银票给你弟弟看病。”
绿瑕受宠若惊,她怎么都想不到沈姝会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来给她!
绿瑕不敢接,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姐,这个钱奴婢不能要!”
沈姝神情当即严厉不少,语气也更沉了些,她道。
“拿着。”
茯苓赶紧帮绿瑕接过,然后递给了绿瑕。
“小姐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反正你弟弟那边的确需要钱看病,可别拖。”
绿瑕看着被茯苓塞在手中的银票,心里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可正因为如此,她才更是觉得自己愧对沈姝。
沈姝对绿瑕道了句“起来吧”,然后收回眸光,坐去了圆桌边。
茯苓给沈姝盛了一碗粥,一边的寒蕊也在给她夹菜。
绿瑕见此,眼底划过一抹纠结之色,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几番纠结之下,绿瑕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小姐,这粥已经凉了,奴婢再去给您热一热吧。”
说着,绿瑕也不管沈姝说什么,直接端过茯苓盛给沈姝的粥碗,以及旁边剩下的粥,转身就离开了屋子。
看着绿瑕离去,寒蕊抱胸摸了摸下巴,狐疑着道。
“这个绿瑕,好生奇怪啊。”
沈姝淡淡扯唇,“做了亏心事,自然是奇怪了。”
“亏心事?”茯苓指了指绿瑕离开的方向,压低声音对沈姝道,“小姐,您说的是绿瑕吗,可是,绿瑕她能做什么亏心事啊?”
沈姝淡笑不语,只是盯着那满桌的菜肴,笑得格外意味深长。
还是寒蕊瞅出了名堂,“小姐,难不成绿瑕在这些菜里动了手脚?”
茯苓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
“不是吧,绿瑕为什么要这样做?”
寒蕊睨了一眼茯苓,冷笑着道,“你忘了,绿瑕可是老夫人指给小姐的人。”
茯苓怎么会忘,可是……她这段时间和绿瑕相处下来,觉得绿瑕并不是一个坏心眼的丫头。
想到这,茯苓看去了沈姝,道,“小姐,可能绿瑕也是被迫的,您要不要放了她这次。”
沈姝端起茶淡抿了一口,道,“我知道你们俩有些感情,也知道绿瑕本性不坏,不然她也不会因为愧对我,突然把粥端走。”
其实,早在刚刚进屋,绿瑕端着粥朝着沈姝走来时,懂一些药理的沈姝,就已经察觉出了那粥里的不对劲,后来给绿瑕银票给她弟弟治病什么的,都是试探。
思及此,沈姝不由叹了一口气,眼中却是闪过冷然流光。
“看来,祖母最近没少给绿瑕施压啊。”
祖母啊祖母,到底也是骨肉至亲,就因为我沈姝让你无法掌控,所以你就这般容不下我吗?
茯苓和寒蕊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看去了沈姝,寒蕊问道。
“小姐,那您接下来打算如何做,是直接戳破绿瑕,还是……”
沈姝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眸光幽幽,好像对于接下来的事儿,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只听她道。
“先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沈姝看了那些菜肴,“把菜撤下吧,绿瑕来了,就说我吃过已经歇息下了。”
“是。”
现下已是入夜,整个丞相府,包括丞相府外的街道上都是安静极了。
而就在这夜深人静之时,一辆马车缓缓从丞相府旁边巷子里驶出,去的方向,好像是京城的一处酒楼。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酒楼外。
冬夜极寒,饶是平日里热闹的酒楼之地,在这时也是静悄悄的,只隐隐可见那酒楼的二楼某个雅间,还亮着灯烛。
覃嬷嬷用轮椅推着老夫人下了马车,然后再由着下人将老夫人抬上了二楼。
刚刚到了雅间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出了一道嘲讽至极的笑,“呵……本老太君还以为你沈老太这辈子都不会见咱们霍家人了呢。”
被覃嬷嬷推进来的老夫人,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在这时更是难看的几分,不过,为了除掉自己心头大患,老夫人也忍了。
她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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