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果是一个长期受战乱摧残的国度,在一个常年发生战争的国度,人命是不值钱的,也是廉价的。
和平的社会需要法律与秩序维系,但在这样一个国度,谁能指法律与秩序保护自己的安全呢。
金果国际机场对出入境有严格的审核,别说违禁品,连任何跟军用品有关的东西,都不能携带,譬如不锈钢水壶,譬如绿se帽子,譬如军用包。
打仗的地方,zfu以及人民的神经难免敏感一些。
在上飞机前,林泽便让方素素扔了任何跟军用品有关的东西,方素素先是微微一愣,旋即明白林泽这样做的原因。
她终究是国安情报官员,虽说沒进行过战地任务,却也不是两眼一抹黑的白痴,她的脑子里,装有太多的情报资料,对于这种简单的东西,她也许会一时想不起來,但稍微有人提醒,她便能知道的比林泽更详细,更丰富。
机场外人头攒动,但与入境的人相比,出国的就太多了。
这是一个该死的地方,这是一个人命卑贱的地方,但凡有能力离开,谁也不愿呆在这儿。
林泽等人的身份都做了高密掩饰,纵使国安与金果最高层已取得合作,但为了防止泄露,更为了不被叛军注意,知道林泽叶龙等人身份的极少,甚至不会受到任何优待,他们如普通人一样,离开机场后便乘车前往先头部队安排好的酒店。
近五百人的团体,纵使除开部分后勤人员,能直接上战场的也不下四百,这样的战斗团体一旦暴露,是会引起极大的国际恐慌的,尤其这帮人还是來自华夏。
政治是个敏感的东西,国际纠纷更需要谨小慎微,林泽与方素素同乘一辆车,区别于林泽的风轻云淡,方素素对这座城市的风情面貌兴趣浓厚,她就像象牙塔里学习系统知识的孩子,而林泽,则更像早早辍学,对那个扯淡的社会麻痹的坏孩子,两者之间沒有太大的可比xing。
“他们似乎并不会因为国家在打仗而失去生活乐趣。”方素素透过车窗,兴趣浓厚地欣赏着大街小巷的风景。
“不然他们能怎么样。”林泽点了一支烟,微笑道,“每天躲在家里祈祷战争快些结束,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期望自己能一夜暴富,然后离开这座该死的城市。”
方素素微微一愣,旋即说道:“看來足够恶劣的环境的确能将人类的神经强化到极致。”
“人类的发展史本就优胜劣汰。”林泽喷出一口浓烟,瞥眼望向窗外,笑道,“早些年我曾去过一些国家,那边也经常发生战乱,可那边的人民却能白天躲子弹躲炮弹,晚上去戏院看新上映的电影。”
见方素素略微出神,林泽继续说道:“我曾问过他们,这种朝不保夕的ri子,为什么还能保持如此好的心态,他们对我的问題很迷惑,回答却一针见血。”
“不然应该用怎样的心态生活呢。”
“是啊,不以这样的态度生活,让他们以怎样的态度生活呢,也许他们曾恐惧过,也和我们想象的一样,迷茫、无助、低沉,可人的一生太漫长,当渐渐发现迷茫、无助、低沉无法解决眼前的困境时,他们学会了认真地对待每一天,死,其实并不可怕,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就说咱们华夏,平均每天离开世界的人便有一万之多,往大了说,一条生命在浩瀚历史中连一个符号都算不上,往小了说,每个人从出生的那天开始,便进入了死亡的倒计时,死的早晚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活得足够充实,为什么要纠结于自己到底是死于天妒英才,还是寿终正寝。”
方素素不是一个探讨生命的哲学家。
林泽也不是。
但他见的比方素素多,见的多了,难免会生出一些顿悟,而这些顿悟,对林泽本身來说意义不大,但对普通人而言,却是战胜生活,战胜自己的宝贵财富。
方素素有好奇心,但她能很好地掩饰内心的好奇,因为林泽说过,在这样的国度,千万别表现出太过浓烈的好奇,当然,也别过于本分低调,做得恰到好处,才是一个优秀演员必备的素质。
而在林泽的经历來看,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才是最好的掩饰。
所以当他下车,将行李交给酒店工作者时,他一只粗糙的大手便挽住了方素素丰腴柔软的腰肢。
后者本还在思考着接下來应该做什么,忽地身躯被异xing袭击,她不由自主地一僵,身子也下意识地yu做出反击。
可当她发现轻薄自己的并不是陌生人,而是一直站在自己旁边的林泽后,她心头涌出的无名怒火掩盖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的迷惑与不解。
林泽的举动,并不符合他的xing格和风格,他也许会口花花地调戏自己,但他绝对不会对自己动手动脚,换句很老土的话來形容,林泽很邪恶,但谈不上下流。
“有人监视我们,快表现得害羞一点,最好钻进我的怀里撒娇。”
耳畔传來林泽磁xing的声音,方素素闻言,便yu眼观八方。
“喂,你有沒有常识。”林泽嘴唇凑到方素素耳垂,吹着热气道,“你这样东张西望,不是告诉人家你们被发现了,快风紧扯呼。”
方素素微愣,很无奈地依偎在林泽怀中,任由这个混蛋上下其手,心乱如麻地步入大厅。
这座酒店是金果首都最大的酒店,住的不是达官显赫便是高富帅白富美,如此大的公款开销,林泽再一次感慨公务员就是爽,尤其是身居要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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