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父亲的朋友。”
当这句话钻进韩小艺耳中时,后续的话语她已无心去听。
她被震惊了。
震得头皮发麻。
哪怕当初被林泽强行压在床上亲吻,她也不曾如此心血沸腾过。
那会儿是情愫上的悸动,此刻,却是整个人生上的不淡定。
战歌狂是父亲的朋友。
这是否意味着,,与东南亚三大巨头的合作,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等等。
韩小艺那双秀气好看的秀美微微一蹙,迅即按捺住内心躁乱不安的情绪,轻轻抬头,迎向战歌狂那坚毅沉稳的眼眸,心头情不自禁地突了突,手心更是不可遏止地渗出细微的水珠。
“我如何信任你。”韩小艺放下对长辈的尊敬,眯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一抹不置可否的疑虑。
没错,如何信任他,这位粗中有细,与东南亚另外两大巨头的利益死死捆绑在一起的战歌狂。
单凭他一句‘我是你父亲的朋友’。
韩小艺美眸中的火热砰然腾起后迅即掩藏起来,一脸质疑地迎向战歌狂。
“我拿不出任何东西让你信任我。”战歌狂轻轻摇头,但语调仍然徐缓有力,“甚至即便你信任我,我也没太大把握改变另外两人的想法,是否继续与韩家合作,签订十年合约,还要看将来的走向。”
战歌狂丢下这句看似不轻不重,却对韩小艺具有极大冲击力的话语,转身离开。
“他是父亲的朋友。”
韩小艺抿着柔唇,一言不发地愣在原地。
她脑子里在这一刻千回百转,回忆父亲是否曾留下有迹可循的证据或暗示,但可惜的是,韩镇北并未像请诸葛nainai出山那样留下任何隐喻。
他在骗我。
骗我的目的呢。
放松jing惕,甚至将赌注押在他身上。
可既便如此,战歌狂仍得不到太大的利益,毕竟,他身边还有两个可怕的yin谋论者,将厚黑学玩弄得娴熟异常的强劲盟友。
用力揉了揉眉心,韩小艺一时难以消化这个天大的喜讯,不管它最后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都足以让意志消沉憔悴的韩小艺jing神振作。
至少,,如果真如战歌狂所言,他是父亲的朋友,那么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他自然会努力促成三大巨头与韩家的合作,这,才是验证他是父亲朋友的证据。
反正,距离续约时间,尚且还有一年,韩小艺并不需要过于急切地去寻求答案,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她已差不多放弃了这块肥肉,能保住韩家的本源命脉,才是她目前需要去争取的。
跟三大巨头的斗心勾角尔虞我诈,实在不适合青涩到扛起韩家十分艰难的韩小艺。
“呼~”
这位韩家新一代继承人轻轻吐出一口芬芳,喃喃自语道:“若真有机会,合同还是要续的,毕竟,爹地人生的最后时光,都在为促成这个计划努力着,做女儿的,又岂能违了父亲遗愿。”
,,,。
重回大厅时,战歌狂陷入霸道的胡吃海喝,别说他旁边的柳风舞扛不起,连邻座的大佬们也对这位名气响当当,吃相却着实不怎么秀气矜持的巨头腹诽不已。
至于吗。
多久没吃饭了。
没人敢直面抨击这位能跟韩镇北正面谈判分割利益的巨头,即便腹诽,也是不动声se,点到为止,生怕yy的太兴奋,相由心生出卖自己的真实想法。
活的越奢侈,活的也就越谨慎,上帝从来都是公平的,给了你什么,就会剥夺你什么,极少人能趁上帝瞌睡的空隙逃脱那把象征着公平的秤。
中午一点。
结束了午餐的众人纷纷起身,脸上覆盖着沉重与悲哀,陆续进入礼堂做最后吊念,之后便是各自上了私家车,等候在灵车的后方。
在福伯的安排下,棺木被八名西装男子抬起,在一片哀鸿中装进灵车。
林泽护在韩家姐弟身侧,众人皆戴着宽大的墨镜,唯独韩家姐弟拒绝了,林泽见状也不方便戴,陪着姐弟俩光着面庞上车。
哀乐响起,长长的车队向火葬场方向驶去,一路上自是惹来不少路人以及车辆的围观,数十辆豪华轿车送一辆灵车,稍微关注一点社会新闻的人群皆知道灵车上载的是那位崛起不足二十年的一代枭雄韩镇北。
“听说韩老板只留下一对遗孀,男孩十九,女孩二十,这么大的一个财团,以后估摸着会分崩离析吧。”某路人故作高深地唏嘘感慨。
“不一定呢。”另一路人打趣道,“难道你不知道韩家大小姐也是人中龙凤吗,据说她已顺利接掌韩家,并得到韩家元老们的支持,再者,我这儿可是有一条内幕的,小林哥,听说过这个名字没,看你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肯定不知道吧,跟你说吧,这位韩家最有地位的保镖,背景可不简单呐,听说连军方人物也要给他几分面子,至于燕京的那些金字塔顶端人物,对他也是颇为敬佩欣赏,哼哼,有他扶持照顾韩家大小姐,说不定十年后,韩家大小姐又是一位薛家女神的传奇式女xing。”
“薛家女神又是谁。”某路人挠头道。
“真是对牛弹琴啊。”那路人挖了挖鼻孔,在裤腿上蹭了蹭,意兴阑珊地离去。
他哪儿知道薛家女神是谁。
他不过在某个本不该他出现的场合听见几个大人物的闲聊,并提及了韩小艺跟薛家女神的相同点,之后便挖空心思查这方面的资料,这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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