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体内的鲜血还在不停向外流,她的身体一点点变冷,但是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的眼前好像有东西在晃,手指动了动想抓住什么,可是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一样,怎么动也动不了。
她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护士把耳朵贴在她的嘴唇上,听到安瑞嘴里发出几个微弱的声音,“包,手机,安少。”护士一下就听明白了,翻开了安瑞的包,从里面找出手机,在电话薄里找出安少的号码拨了过去了。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终于有人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最好给爷一个打电话的理由,不然爷弄死你。”
护士吓得差点没把电话摔在地上,她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把安瑞的情况说了一遍,随后又飞快地挂了电话,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这个人真的好凶呢!
安瑞肚子里的孩子经过一翻抢救,终于保住了,这下可把邵母喜坏了,心里直向外冒着粉泡泡,拉着安瑞的手一直不放。
安瑞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手轻轻地落在肚上,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自心田悄然升起。
“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妈妈一定会带着你过上幸福的日子的。”
安瑞喃喃自语。
安少一进门就看到安瑞这张死人脸,发出一声怪叫,“哟,哟,这是谁呢?脸色这么难看?怎么?死了妈吗?”
安瑞抿了抿嘴唇没说话,脸色微微难看。
安少踢了一下椅子,跟随其后的陆尘赶紧用一块干净的毛巾在椅子上擦了擦。
安少这才把那尊贵的臀部坐了下来。
“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安少开口了,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额前的头发。
安瑞委屈地想掉眼泪,安少的毒舌她一直知道,可是没想到,她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他还是不放过。
安少的耐心一点也不好,真的是一点也不好,他要是问别人话,别人就要立刻回答,稍稍迟疑一下都不行,这不,安瑞因为没有回答他的话,安少的脸色就变了,一脚踢在床腿上。
安瑞哭了出来。“哥,孩子是邵华的,他的老婆差点害得我流产,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谁是你哥?你娘的再叫一声,爷把你的舌头拔下来。”安少火大了,就安瑞这个小贱人也配当他的妹妹,只不过是老东西一时没系好自己裤腰带在外生的一个野种,她有什么资格叫他哥?
安少从鼻子冷哼一声,真是一个不要脸的东西,学她那个贱娘一样给别人当小三,真是贱到家了!他娘的这当小三也有遗传的么?
安瑞不敢说话了,眼睛看向安少,小声地啜泣。
“眼珠盯哪呢?还想不想要了?”安少又不乐意了,眉毛一挑,一个冷眼刷刷地刺向安瑞。
安瑞心里一个哆嗦,赶紧把眼睛垂了下来,背心出了一身的冷汗。
“邵华的老婆叫什么?”安少现在终于满意了,手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额前的发丝,漫不经心地问道。
“晏晨。”安瑞抬眼看了一眼安少,一看安少冷嗖嗖的眼神飘来,她赶紧又把头低下了。
“你他娘的简直是越活越回去了,搞不定一个男人,现在连女人都搞不定了,你还真得向你那个不要脸的妈多学学怎么勾引男人。”安少的毒舌是出了名,说话从来不会顾及到别人,再说了别人怎么想关他屁事?
安少就是看安瑞不顺眼,你以为他是来关心安瑞?错了,他就是过来看安瑞笑话的,看看她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安瑞深知这一点,那么多人的电话不打,偏偏把那个瘟神给弄来,不管这个瘟神怎么羞辱她怎么讨厌她,有一点安瑞是相信的,安少一定不会再让别人欺负她。
因为安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欺负她,他巴不得她出什么事情,然后在她的伤口上狠狠地踩上一脚,他是不会轻易让她死去。
安少的声音又响起了,这次问话的对象是陆尘,“查查那个叫晏晨的娘们在哪里?”
陆尘应了一声,脚步一抬就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安瑞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了,“我知道她在哪,她现在在vip病房里,四楼。”
“闭嘴,嘴贱是吧?问你了?你算什么东西?”安少的脾气说来就来,一脚踢在床上,安瑞吓得不敢说话了,身体疼,心口疼,差点没喷出一口鲜血来。
安少冷哼一声,踩着步子慢慢地向外走去,一只手斜插在口袋里,一只手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额前的头发。
病房走廊里贴墙站着一溜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个个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凶神恶煞让人看着不免心中生出几分寒意来。
“走。”安少打了一响指,骚包地领着一群人去了四楼。
晏晨睡着了,刚刚才做了手术身体虚弱,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早已经累得疲惫不堪。
邵华一直待在病房里,看到晏晨睡熟这才起身离开,不知怎地他突然想到安瑞,不由自主地向安瑞的病房走去。
他前脚刚一离开,安少后脚就到了,二话不说一脚踢了病房的门。
“你是晏晨?”安少抱着双臂站在屋子中间冷冷地吐了一个字。
晏晨在安少踢门的时候就醒了,这么大的动静,她能不醒么?她一句话也没说,看了一眼安少,微微点头。
“你就是邵华的老婆?”安少又问。
晏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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