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怒火充斥着这狂野男人的胸膛,张凡生疯魔般的嚎叫着,凶狠的挥舞着他手里的武器,将所有胆敢向他露出一点点敌意的维吉亚人都砍成碎块。
鲜血,尸体的碎块,一切都像恐怖的油料,而张凡生,就像继承了毕加索巅峰技艺的画家,借助手里巨大的画笔,将一切整齐的东西变成零碎的、不可辨认的、使人看一眼就会疯狂的东西。
小队长试着组织阵型,可力量和速度都超人一等的张凡生根本没人拦得住,几个不开眼的蠢货在他凶蛮的冲锋中被碾成一地的碎肉,那鲜血淋漓的场景和铺满地面的内脏碎块甚至让人以为是来到了神典所说的地狱第四层。
剩余的城防军哭喊着奔逃,即使他们的队长喊破了嗓子他们也没有回头,原本围在酒馆门口的贪婪佣兵哪还会拦在这杀人狂魔的眼前,早就在张凡生和城防军起冲突的时候就闪到了一边,各自面色难看的盯着这残酷的战斗。
张凡生连续几次都挥空了斧头,终于停下来,环视左右除了一帮站在旁边看戏的佣兵,场面上已经没有了一个还站着的敌。
“来啊!再来啊!没有人了吗!”
张凡生瞪着通红的眼,温热滚烫的鲜血在他的额头舞出淡淡的白雾,一截说不出是什么东西、什么部位的人体内脏碎块,黏在他的铠甲上。
斧刃颤抖着,不甘的、由着暗红色的脏血落下,在泥地里摔出一朵又一朵血花。
这个男人疯了!
他绝对疯了!他是个恶魔!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
周边的男人们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个他须发皆张的模样,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多问,却也没人敢直接离开。
“你们呢!来和我打啊!”
人群里一片死寂。
俗话说的好,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和张凡生这种不要命的疯子打,赢了还没好处,显然没人愿意。
“呸!一群懦夫!”
冷冰冰的甩下一句狠话,张凡生转身走向了酒馆。
没人敢反驳,敢于反抗的家伙都变成了各式各样的尸体,在这寒风凛冽的大陆北地,窝车则的下城区,这简陋的酒馆门前,近百人竟然无人敢反驳一言半字!任凭这不知何处来的莽夫将这片本该属于欢乐和麦酒的空地洒满一地的碎尸和淋漓的鲜血,任凭他以一种极度不屑的姿态和言辞凌驾在他们的头顶。
可是没人敢说一句话,甚至没人敢动一下手指头。
那个男人,杀鸡宰牛般屠杀了一整个维吉亚的城防小队,把他们变成了一地的残肢和内脏碎块、淋漓的鲜血——那曾经是可以以三十人列阵吊打他们上百佣兵集团冲锋的存在啊!
可现在,都瞪大了青灰色的眼瞳,躺在满是鲜血和内脏的泥地里,无助的望着天空。
维吉亚人是精灵的后裔,他们死后的灵魂,会回到他们的祖树里么?
没人知道答案,也没人想去尝试一下。
“哐!”
酒馆厚重的木门被狠狠踹飞,砸在堂内酒桌上,木屑飞溅,陶器摔碎的声音和木头与木头激烈碰撞的声音响作一团。
张凡生冰冷的注视着酒馆的大堂,暴虐的视线在屋内逡巡,随着烟尘的淡去,犹如深渊般的视线落在了屋子正中间的一个胖子身上。
“滚出来!”
巴兰立就这么站着,杵着一把大剑,也不逃,也不战,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门外的张凡生。
“我让你tm的给老子滚出来!”
一人的眼里满是暴怒,另一人的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我......”
“出来!我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巴兰立摇了摇头:“不是我做的,是泥鳅。”那声音无悲无喜,就像在阐述一个真理,一个事实。
可张凡生却笑了。
舌头滑过满是鲜血的嘴唇,浓烈的腥臭味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张凡生所剩不多的理智。
血很咸,很臭,但......很甜,像蜜一样。
“我知道是泥鳅,那个叫蝙蝠的杂碎之前说过了,但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巴兰立的手颤了颤。
德维赛受辱,他是知情的,虽然是今天才知道,但他也没想过告知这个杀人狂魔,只想赶紧把泥鳅和这个漂亮的小驴蹄子送走,免得殃及他的小酒馆,可他万万没想到,一切事情都向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真的不是我,房间是那人长期租用的,这件事一直都是酒侍在管,就是那个叫法拉卡玛尔侬的小伙子,你们第一天来的时候给你们带路的那个小伙子,玩那个小女孩的人也不是我,是泥鳅,我今天刚刚知道泥鳅藏在这里,就在十分钟前我都还在和他吵架,我真的不知道......”
张凡生静静的看着他的独白,眼里混杂着暴怒和戏谑。
“愚蠢!”
巴兰立睁大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张凡生。
“什么?”
“我说你愚蠢!你说你不知情?那个泥鳅呢!”
巴兰立茫然的睁大了眼睛:“我不知道,我刚去取剑,准备把他抓到城防军那里,结果......”
张凡生裂开满是鲜血的大嘴,笑了:“你是当我傻还是当你自己傻?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泥鳅呢!”
巴兰立杵着大剑,手掌下意识的握了握剑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逃了!当你在后院大喊大叫的时候!他就消失了!我找不到他......”
张凡生的耐心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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